宾客完全没看明白这唱的哪出吸,有些心直口快的人甚至都问出了声。
“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好好的要拿旧衣服过来。”
“对呀,还指明是男佣人用过的。”
“为什么忽然这样,是不是和刚刚那位被捉弄了的小姐有关?”
“我看八成是。”
宾客的讨论只声越来越多,督军夫妇和慕明城都被吸引了过来。三番两次地闹事,而且两次宴会的时间相隔还不到一个月,想让人不记住顾家都难。此时的督军若一尊不化的万年冰川,眸内寒光骇人,见着不寒而栗:“怎么回事?”
高木廉对督军拱手作揖:“晚辈为督军准备了一份薄礼,希望督军能喜欢。”
督军一向很喜欢这个年轻人,甚至好羡慕他的父母能有这么聪明果敢,沉稳冷静的儿子。他听到他欣赏的人这么说,僵硬的脸色稍稍缓和,点点头,等他的大礼。
不一会儿,四个小厮,一人抱着一堆的旧衣服匆匆跑来。由于他们抱着的衣服太多太高,以至于都看不到他们的人头,远远看着,还以为是一堆衣服在飞奔而来。
高木廉对四个小厮说:“把这些旧衣服都尽数送完,他转过身,对督军说:“今日是督军寿辰,除了我今日早上给您准备的东海明珠以外,我给府上所有小厮,还各准备了十件新衣。让督军府内外上下,同庆督军大喜。”
送新衣服可以理解,“那这些旧衣服?”督军有点不明白。
高木廉解释道:“顾家小姐对男人的旧衣服喜爱有加,宾至如归的督军府一定能满足她的愿望。”
顾盼珠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又哪里得罪他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这些臭男人的破衣服了?”
“哦?是吗?”高木廉抬了抬自己刚刚把顾盼珠扯了的衣袖问,“那么敢问顾小姐,你刚刚为什么伸手扯我的衣衫?难道不是因为喜欢男人的衣服?”
顾盼珠:“我不是……”
高木廉:“我如你所愿不好吗?”
顾盼珠:“我只是……”
“你只是见了男人的衣衫便如久旱逢甘霖般,不能割舍,是吗?”高木廉再次打断了她。
顾盼珠哪里肯认:“我没有,我……”
“顾小姐不用客气,我会为督军府准备好所有小厮的新衣,绝不花你一份银钱。”
呜呜,顾盼珠快被冤死了,她每要说一句,高木廉就开口打断她,她根本无从说起。
慕明城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真不愧是高木廉的好友,及时补刀:“那就谢谢兄弟的馈赠了。”说完,对小厮吩咐道,“衣服太多,你们要务必要好生跟着顾小姐,亲自送去顾小姐家中,不可让顾小姐劳累分毫。”
四个小厮恭敬地说:“是,大少爷。”
话说到这里,送衣已是定局,顾盼珠只能默默收下。可是她不明白啊,呐呐地一直重复:“为什么,为什么。”看她的样子,仿佛被黑白无常锁走了灵魂一样,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