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了。”高树满脸正色地说道。
“下去吧。”满天均似乎有些乏了,挥挥手显得百无聊赖地吩咐道。
随着高树的退下,满天均摩挲着手中的杯盏陷入了沉思。
按照高树的言语形容来看,那名黑衣青年就是那人了,而且值得宁策前辈出手指点的也只有他了。
哪怕是同为妖族出身的自己的侄子青奉酒不行,有望从白帝手上接过整个白虎一族的白落花也没那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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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让人期待啊。”坐在石椅上的满天均悠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下次见面那小子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只不过一想到他与自己的那个宝贝侄子之间在大道上的距离会就此越拉越远,他这个当叔叔就又有些心痛了。
“奉酒啊,你就不能让我这当叔叔的省点心吗?”满天均苦笑一声道。
顿时他就觉得连这杯盏中本该清香四溢的茶也变得没滋没味了。
敛兵镇地,城主府。
身为一城之主的林琅天此时正身在府后的那座花园当中,身躯修长面如冠玉的他站在那条溪水旁,目不转睛地盯着溪水中的嬉戏的游鱼,时不时地嘴角还会微微上扬,脸上流露出几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今日的林琅天自然要比往日高兴一些,毕竟长城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说是臣歌已经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城头上。
时至今日他依稀记得当初自己在听到臣歌与鬼族那个犯了失心疯的老匹夫交手而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那个于他于整座林家而言都算得上是噩耗的消息后身形不稳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的不堪模样。
那个青年是连父亲都极为看好的后辈,自己怎么会允许他出半点意外。
可偏偏鬼族的那个老匹夫就一刀不偏不倚恰恰戳在了自己心口上。
那个消息自己藏有私心偷偷压了下来,不仅如此,林琅天还派出了城主府中他所有的亲信,在敛兵镇地但又不只是在敛兵镇地,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个青年给找出来。
他吩咐下去的命令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过了这么久哪怕是已经将敛兵镇地找寻了一个地覆天翻为此得罪了数家势力,可依旧没有他的下落。
若不是那日他亲眼见到了满池盛开的金莲以及狩春之猎榜首上的那个名字,自己都怀疑敛兵镇地甚至是这座城主府中究竟有没有来过这么个人。
只不过索性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今日一封飞剑传信以特有的渠道手段自骊山长城上传递到城主府中,最终那封密信被送到了他的房门前。
至于那封分量其实不算轻但却足以让这位城主大人手捏不稳的密信之上其实只有短短的三个字。
歌已归。
所以仿若一时间破去了自己心头所有阴霾的林琅天现在才会有这般闲情雅致在溪水旁驻足静思。
“城主。”
就在林琅天心中念头如同一股决堤之水再也不收也不想收时,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其背后响起。
“说。”重新收敛起念头来的林琅天将手中的虚握了许久的一颗鹅卵石轻轻抛落入清澈冰凉的池溪之中,嗓音威严地说道。
既然已经知道他的下落了林琅天便将一直放在外边的有“狼子”之城的亲信重新召了回来。
而现在站在他身后汇报情报的就是那群狼子之首。
“有人在镇抚司府衙门前将他给带走了。”狼首沉声说道。
为了找寻到自己口中的那个他的下落踪迹,他们这群原本隐藏在暗处的狼子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精力心血,若不是那封密信只怕他们现在依旧是在外边奔波。
可谁又能够想到那么刚刚走下城头踏足敛兵镇地还不足一炷香的功夫就又消失不见了。
“是谁!”林琅天猛然转身,面若冰霜地问道。
“回禀大人,按照秘档中记载,那个身着大氅的男子应该就是冥海鲲鹏一族的宁策。”狼首面对着迎面滚滚而来的滔天威压,冷汗直流脸色惨白地说道。
“是他。”林琅天听到这个名字后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并且拂袖一挥将一时情急之下放任荡漾开来的威压打散开来。
黑衣狼首顿时感觉浑身一阵轻松,只不过背后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所浸湿。
“若真如秘档所记载的那样,我想宁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对他出手,甚至都不会伤害他。”黑衣狼首沉声说道。
“想当然了。”林琅天的脸色依旧有些冷峻地训责道。
“属下知罪。”狼首低头拱手,说道。
“吩咐下去,全城找寻他的下落,若是寻不到他们的踪迹”说到这后林琅天没有再说下去。
但他明白身前之人已经知道了。
狼首单膝跪地,嗓音洪亮地说道:“属下明白。”
一头狼若是不能够完成主子交代下来的任务那就是连条狗不如。
而他更清楚偌大的林家素来都是不养废物的。
“下去吧。”林琅天拂袖一挥重新转过了身去,再也没看他半眼。
得到授命的黑衣狼首就这样站起身来缓缓退了下去。
自始至终他都没敢抬头再看因为城主大人一眼。
“宁策,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林琅天剑眉紧皱,狐疑问道。
按照他得来的消息现在的臣歌已经是那支仿若横空出世般的魏武卒的统帅。
若是现在想要有人对其不利那就是摆明了要与整座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