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看到自家指挥使被那名叫臣歌的青年踹飞出去以后,原本在一旁压阵的那十几名望幽营的重甲精锐纷纷开口喊道。
不仅如此,他们看向姬歌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凛冽杀意,手中的厚重锋锐的枪戟也对准了他。
只要隋有武一声令下哪怕是随意一个摆手的细微动作他们就会对战局中的那名执剑男子出手。
“我没事!”在那团被激荡起来的烟尘中传来一道让人如坠冰窟的森寒之声。
话音刚落众人便看到那团烟尘被人从中以灵力强行震散开来。
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的是满身尘埃略显狼狈的隋有武。
“啧啧啧,看他这副模样是在臣歌手中吃了一个暗亏。”远处另外一处城头上的古有方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
虽然他与隋有武同在大秦虎师而且两人狄步乎相同,但古有方与隋有武二人不合这在大秦虎师当中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相反众人皆知古有方与虎贲营的陶寄人走得极近,后者虽然终日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但对于古有方的靠近却没有任何表示。
当然这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对于同为大秦四牙的古有方的认可与接受。
古语曾言“一山不容二虎”,现在长城上就有了“一师不容二有”的笑言。
这个“二有”指的自然就是隋有武与古有方两人。
陶寄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背对着自己的臣歌,嘴唇翕动,问道:“你觉得你与隋有武胜负是多少?”
古有方闻言沉吟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胜负确实是在五五之间。”
早就猜到是这个答案的陶寄人继续开口道:“可现在隋有武同这个叫做臣歌的家伙在一招之后就吃了个暗亏,若是换做是你,你觉得你能够躲过他这一脚吗?”
听到素来心气极高的陶寄人这般说,古有方伸了个懒腰,顾左右而言他,“陶寄人,你再这么挖苦我我们俩可就做不成朋友了。”
像是没有听到古有方的话,陶寄人嗓音低沉地说道:“而且我可以确定,他这一脚还没有用上十足的气力,不然隋有武绝不会这么轻易地站起来。”
“面对一个半步造化境而且擅长捉对厮杀以伤换命的军伍修士还能够有所保留,你觉得臣歌与隋有武之间的胜负又在几几之间?”
“你是说臣歌他?”古有方闻言眉头微皱那双极为好看的丹凤双眸中流露出几分凝重之色。
古有方点点头,神情肃穆语气肯定地说道:“臣歌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将隋有武放在眼中,缘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此之前他同造化境的强者交过手甚至还将其挫败过,所以才有了此时此刻的轻松闲散。”
“这怎么可能?!”古有方怔怔地呢喃道。
如果真如陶寄人所说的那样,那他们所谓的“大秦四牙”在臣歌面前就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笑死人都不用偿命的天大笑话。
城头之上。
“这是我同臣歌之间的事你们不要插手。”隋有武用手背将嘴角溢出的鲜血擦拭干净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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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望幽营众人吩咐道。
那十几名皆是半只脚踏入聚魄境的重甲精锐闻言纷纷将手中的枪戟收起,只是看向姬歌的眼神中依旧带着不小的杀意。
姬歌见此剑眉轻挑,他原本以为气急败坏的隋有武会选择让一直在旁压阵的重甲精锐蜂拥围攻而上,没成想隋有武还有这样的志气?
“看来还是我刚才的那一脚力度轻了。”姬歌将手中的那杆沉重枪戟朝隋有武投掷而去,笑吟吟地说道。
隋有武接住被姬歌夺去又“赠还”的战戟,身躯一震将甲胄上的灰尘尽数散去。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隋有武一甩枪戟,厉声说道。
在其身上有近乎实质的杀意如同江渎之水滚滚奔涌咆哮。
“终于要动真格的了。”陶寄人长眸半眯正色说道。
隋有武之所以能够与他以及古有方四伍三人并称为大秦四牙靠得就是那一招名为“塌雷”的戟式。
之前在战场之上自己曾亲眼见到隋有武凭借那招“塌雷”破甲两千二。
哪怕是自己对上那招塌雷也必须要用上压箱底的手段。
也就是那一次这个本来在军中声名不显的隋有武一战成名被仲秋老将军亲自任命为望幽营的指挥使,自此奠定了他四牙的位置。
虽然在心底里陶寄人已经笃定臣歌会胜过隋有武,但他依旧想知道臣歌会以怎样的手段接下这招塌雷以及怎样作最后的收官。
“看隋有武的起手式是那招塌雷准没错了。”古有方神色凝重地说道。
“好好看着吧。”陶寄人神色炽热一身战意如浪潮翻卷汹涌澎湃地说道:“今日过后继‘白袍一凉’以后就会又多出一位‘黑甲长歌’。”
“那岂不是你的对手又多了一位?”古有方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无妨,长城第一人的称号总会是我的!”陶寄人双手攥拳眼神坚毅地说道。
“这招名为塌雷,若是你能够接下,关于今日之事我自然会去大将军面前领罪。”隋有武一身灵力磅礴喷涌而出,一股极为霸道的气机在其体内荡漾而出,直接将此处小天地中的灵气席卷吹散而去。
长城起罡风,天地生龙卷。
姬歌轻轻撩拨开一道迎面刮来的罡风,缓缓向前迈出一步,边走边说道:“其实今天你真不该拦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