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歌眨了眨眼,终于在几息后清秀俊逸的脸庞上换上了一副恍然神色。
他看着虚空上单膝跪地的两人,在刚刚这名自称是石破天的虎背熊腰的男子单膝跪地后,原本站在自己身旁一侧的那名面相清秀的男子同样朝自己跪下了身来。
“青荫福地,墨渊,拜见少主。”
姬歌搓着手掌笑呵呵地说道:“起来吧起来吧,该是我谢谢你们才是,要不是你们恐怕我这条小命就得交代在这了。”
“少主,这话你当着我的面说也就罢了,但回到长城那边,回到青荫福地以后可不能这般说。”石破天抬头神色复杂地说道。
姬歌摸了摸鼻翼,轻声说道:“要不然你们两位还是先起来吧。”
石破天闻言点点头,继而站起身来。
他这人骨头硬的很,在青荫福地除了自己大哥也就是姬歌的父亲之外,自己不跪任何人。
哪怕是见到了那两位辈分极高的长老甚至是那位挂职供奉大帝人物自己也不曾跪拜过。
可现如今他却拜了姬歌。
缘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姬歌会是以后青荫福地之主。
看到石破天站起来后,墨渊也站起身来。
然后莞尔一笑,开口向姬歌解释道:“石前辈是怕无端陷少主于危难当中,他担不起这个罪状。”
“就你能说会道?”石破天看到墨渊在一旁揭了自己的老底,怂起眉头,瞪大了铜铃般的大眼,“威胁”说道。
墨渊讪讪一笑,轻拍了自己的嘴唇一下,眉眼微弯满脸笑意地赔不是,道:“是晚辈讨打了。”
姬歌看到他们二人这样,抿了抿嘴角,笑而不语。
之前在长城中时父亲同自己提到过石破天这人,所以姬歌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但墨渊这个名字却是从未在父亲口中提过。
姬歌的身后的楚玉河看到他们二人后,特别是用灵诀稍稍感知了下他们气息,心神一惊,随即看向姬歌的神情古怪。
一拳便将无名击退的那名叫石破天的高塔般的黝黑男子周身没有丁点的灵力波动。
甚至在他出手后的霎那间的他便再也没能够从他身上感受到丁点的气血之力。
石破天不仅是名淬体武夫,而且绝对是高楼望远的武夫。
至于另外一名清秀男子自己则是能够察觉的到他同自己一般是造化境的灵力境界。
但他所注意到的是这名叫墨渊的年岁,看模样也就只比姬歌打了两三岁,才刚过弱冠之龄多久便已经是一造化强者。
其修行天赋即便是在那些个世家名门青年才俊中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再一想到自己的家底,这位掌管了楚官南城十几年的城主楚玉河摇摇头,苦笑一声,如此看来青荫福地果然是底蕴深厚。
“石叔,你怎么来了?”姬歌看向石破天,笑着问道。
他还真没有想到在这生死关头将自己从必死之地拉上来的竟然会是父亲的人。
“还是因为在敛兵镇地你与那个老匹夫中激战中下落不明,而墨渊的师父也就是福地当中的墨长老替你卜了一卦,卦象上说是你会在西南之地出现,所以我便同墨渊一起出来找寻你。”
石破天嘿嘿一笑,出声解释说道。
只不过再同姬歌说这些时他将几分心神放在了身后无名的身上。
索性那个狗杂种没有要背后偷袭的意图,不然自己非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有劳石叔奔波劳累了,侄儿在此谢过石叔以及墨渊兄的救命之恩。”听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后,姬歌对他们二人躬身作揖行礼说道。
身为异族之人在巫域之上危机重重,若是没有通关文牒而私自偷闯巫域之人,若是被发现势必会受到巫域强者的围攻。
所以他们二人为了找寻的自己的踪迹便甘愿以身犯险,这份恩情绝对不是姬歌这一拜所能够还清的。
“少主,你这不是折煞我了嘛。”石破天见此赶忙托住姬歌的身姿,板着那张本就英勇的脸庞,赶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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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若不是自己赶到得及时恐怕少主今日就折损在这里了,届时自己回到青荫福地怎么同大哥交代?
更何况若是若是自己来迟一步让少主死在死在面前,那自己哪还有脸回福地?
一想到这里,石破天脸上浮现出几分怒意。
若是巫域之人对少主出手自己尚且能够理解,毕竟是踩了人家的地盘,而且之前还与那个劳什子的穆家有累累血债,被围追堵截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你说你一个跟姬歌没有丝毫恩怨瓜葛的无名干什么从中作梗对自己的侄子下这般杀手?
当年战败你的是我大哥,追杀你的是我石破天,干姬歌什么事?
虽说是父债子还可我大哥至今活的好好的,有本事你去找我大哥报那一剑之仇,亦或者来找自己,自己反正平日无事定会奉陪到底。
可你寻上自己年纪轻轻只有凝神境界的侄子干什么?
这不就是摆明了欺负我们青荫福地无人?
一想到这里石破天的脸色阴沉如水,七分怒意。
“噗嗤。”
就在石破天思绪之间在他身前的姬歌哗的一声呕出来大战之后一直积郁在胸口处的淤血。
“少主!”墨渊与石破天见此齐声担忧喊道。
姬歌将嘴角的嘴脸鲜血抹拭干净,粲然一笑,说道:“不用担心,只是胸中的一口淤血,吐出来就好了。”
虽然姬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