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奈温心中一惊,正要发力震开,却听林烨大喝一声,地板发出咔嚓一声响,脚下一空,林烨身形蓦地从原地消失。而奈温身不由己被林烨抓着手腕,生生拉着掉下二楼。
那几人的手堪堪从林烨头顶掠过,撩起几根发丝。
“将军。”这几人大吼,紧跟着一跺脚,二楼地板轰隆一声爆裂,他们紧随着跳下去,却不见林烨和奈温的影子。
“追!”
同一时间,距离宁州楼半个城区的江家内,气氛诡异。
自从被绑架差点受到侮辱,江欣尧就搬回来和父亲同住。平常这个时间已经洗好澡准备休息的她,一改往日看书酝酿睡意的习惯,坐在那儿,虽手里拿着书,却目光涣散,显然心思不在书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纠结着她的内心,让她无法平静下来。
而进一步看的话,就看到她的手指无意识的在书上乱画,已经划破一些书页而不自知。
江鸣端过来一杯牛奶递给江欣尧,她才蓦然惊醒,道了声谢,接过牛奶却放到一边。
江鸣和安姨对视一眼,叹了口气,道:“在担心那小子?”
“没,没有。”江欣尧连忙否认,似乎觉得自己表现的很明显,又道:“是有些。”
江鸣坐在江欣尧身旁:“那小子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但有上进心,又不知从哪学来的那些本事,赌术高手,赌石高手,武道高手,还会算命,任何一个拿出去都能吸引女生,况且他又救过你两次,你对他有好感,也是应当的。”
江欣尧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说起林烨的好话。
江鸣看着女儿奇怪的目光,笑道:“怎么,不敢相信这是你老子我说的话?”
江欣尧咬着嘴唇道:“你对他向来看不顺眼。”
江鸣摇头失笑:“不管是哪个混蛋敢觊觎我女儿,我都看不顺眼。”
江欣尧笑了笑,想起跟林烨的过往,忽得有些幽怨,这家伙跟自己在一起时好像一直都不正经,也不知对自己的心思是什么样的。
还有,自己难道对他真的动心了吗?难道短短几天自己就动了心?
看着女儿说着话又开小差,江鸣只能叹气,道:“我说他的好话,不是说我对他改变了印象,只是过了今晚,估计你就会见不到他了。”
江欣尧猛地一愣:“怎么可能?”
江鸣第三次叹气:“今晚他要是赴别人的宴还好,奈温,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是缅甸一个军阀头子,杀人放火绑架贩毒等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我们怀疑上次绑架你的人就是他指使的。论实力,他本人就和那小子不相上下,别说手下高人更多,论心思,十个那小子也比不上他。那小子碰到他,谈成,就是与虎谋皮,还要被组织盯上,谈不成的话,你觉得这么大诱惑,奈温能忍得住?”
江欣尧霍的站起,着急道:“那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害人不成?组织不管?”
江鸣摇头:“没有证据,也没法抓他。结果如何,只能看那小子自己选择。他还是太年轻啊……你不要出去,你去了能做什么?给他收尸吗?”
江欣尧停下脚步,咬着牙想了一阵,连忙拿起电话拨一个号码,片刻后对面传来已经关机的声音。
她颓然坐倒在沙发上。
江鸣又叹了口气,伸手握住江欣尧的手。
此时他的手机响起,传来专门过去打探消息的手下的声音:“老板,对方人多,我们不敢接近,不过好像打起来了,只是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似乎结束了。我们有理由怀疑林先生已经被制服。”
江欣尧也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倔强着不肯落下。
“傻孩子。”江鸣把江欣尧揽在怀里。“想哭就哭吧。”
哇……江欣尧倒在江鸣怀里,失声痛哭。
在江鸣安慰江欣尧的时候,其他几个地方,也发生着同样的事情。
一处别墅内,牧文东等几位珠宝产业商人端着酒杯,听完手下的汇报,笑道:“到底还年轻啊,不知道外面的危险,以为有点本事就能闯荡江湖,这不在这小小的宁州市翻了船。”
另一人笑道:“可惜,本来明天想指点他几句,让他好好收收性子,听长辈言,耐下心来打磨,以后咱们也好赏他口饭吃。就是便宜了奈温,查看原石翡翠的法子肯定被他得到了。”
“奈温得到了好啊,咱们就有理由动用组织的力量来对付他。”
“可不是,他要是在缅甸咱们自然没办法,但是在咱们华夏国,呵呵,想要活着出去,不出点血怎么可能。来,恭喜大家即将拿下整个翡翠市场。”
众人相视大笑,高高举起酒杯。
而另一处别墅内,气氛就没那么热烈。
许兴民、李德岳等和林烨做过交易的人也聚在一起,此时也听完手下的汇报,都是摇头叹气不语。
“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太年轻了。”
良久,许兴民才说出一句。
“是啊,太年轻了。”其他人也都点头。
这样的谈话发生在宁州市每一个角落,凡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对林烨的评价只有三个字,太年轻。
太年轻,不知进退,否则怎会自投罗网。
而被他们评为太年轻的家伙,此时正压着奈温打。
宁州楼一半悬空,下面是深不可测的大海,林烨接连震碎两层地板,拽着奈温直接跳入海中。
奈温怒吼,一只手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