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了那么久,今晚看来是躲不掉了,她突然心跳惶惶,不知所措。
刚一进房,她立刻从男人怀里跳下去,一边飞快奔向浴室一边结巴地道:“那个……我,我浑身都是汗,得先泡个澡,你,你先去忙你的吧!”
她本意是想拖延,可不想男人却笑着回应:“嗯,好好洗,泡的浑身香喷喷地再出来。”
“……”方若宁一听这话,脚下一滑,突然不想洗澡了——浑身臭烘烘地,他应该下不了手吧?
谁知,看着冷在浴室门口的某女,霍先生又勾唇补充:“你要是不想洗,我们可以现在就切入正题。”
“砰——”回应他的,是女人飞快的关门声。
男人笑了笑,看着眼前被装扮过的卧室,地上有玫瑰花,床上也洒满花瓣,每一寸角落都写满浪漫。
对于久违的那件事,又恰好是洞房花烛,这样的布置,能给她温馨美好的印象吧?
方若宁在浴室里磨洋工,一个澡泡了半个小时都没出来。
就在她快要睡着时,浴室门突然被人敲响。
猛地一惊,她紧张地喊道:“干什么?”
“你都泡了半个小时了,又没动静,我怕你晕过去。”门外,霍凌霄的声音传来。
“我没事,等我泡好了自然会出来。”
“是吗?我怕你今晚就在浴室睡觉了。”男人笑了笑,打趣道,又威胁说,“十分钟,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十分钟?
方若宁一慌,心里腹诽着,却还是不得不赶紧起身。
霍凌霄靠在浴室门口,拿着手机开始倒数,“还有两分钟了,看来你是非常希望我进去帮你穿衣服之类的,又或者你其实就是在诱——”
话没说完,“咔哒”一声,被反锁的浴室门豁然拉开。
一股湿润的水汽伴随着诱人的馨香扑鼻而来,霍凌霄悠然一笑,居高临下地盯着沐浴后的娇妻,像是猎人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方若宁哪里受得了他那副眼神,瞥了眼便故作镇定地要走开。
可惜,手臂又被抓住。
“干嘛?”心跳一乱,她不肯看向那人,没好气地问道。
霍凌霄把她拉回来,见她明明紧张却又故作淡定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想笑,视线落在她姣好的五官上,灯光倾泻而下,她光滑的肌肤白里透红,润如脂玉,美的不可方物。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紧张成这样。”男人打量完,似笑非笑地吐出一句。
他的声音很近,近到气息都在她耳边盘旋着,惹得她整个脊椎都不由得绷紧。
口干舌燥,心跳慌乱,她强自镇定地瞥了这人一眼,淡淡地道:“你想什么呢,医生说要起码两个月的。”
“是吗?”男人反问,眼神邪魅到无法直视,“那我也得试试才知道。”
霍凌霄的眼眸墨黑地吓人,俯颈下来时,方若宁清楚地看到他满眼的期待与灼热,脑袋动了动,下意识想躲,可男人的手掌已经温柔地扶住她的侧脸,不许她逃。
柔软的腰肢被他另一手揽住,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直到,吻上她的唇瓣。
身后就是墙壁,方若宁被困在他的怀抱与墙壁之间,退无可退,呼吸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想必是她在泡澡时,这人也早已经去了另外的房间洗澡——这么一想,她更加羞赧,这是为了节省时间么?
他的吻越来越缠绵,方若宁渐渐失去理智,浑浑噩噩时,男人低沉到令人神魂颠倒的语调轻缓传来,“我还记得……那一晚,你用领带捆着我的手,今晚……要不要重温一遍?”
什么?!
方若宁一惊,整个身子重重一震,双眸惊骇地瞪着这人。
下一秒,男人手里变戏法似的多了条领带,她还没来得及逃脱,这人已经捉住她,不由分说地把她双腕捆了住。
“霍凌霄!”方若宁急了,满脸惊慌,眼眸似小鹿斑比一样慌张无措,楚楚可怜,可不管她怎么挣扎,男人还是志在必得地把她捆好,再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朝着大床走去。
沙滩上,欢歌笑语依旧,尽管缺席了一对新人,可大家热情不减。
新房里,浓情缱绻升起,爱的浪潮席卷而来,将两人沉沉淹没。
*
翌日。
方若宁醒来时,身体被一双长手长脚“五花大绑”,动弹不得。
鼻端有一朵玫瑰花瓣,随着她的呼吸而挠痒痒一般刺激着她的肌肤,惹得她不耐烦地吹了口气,把花瓣送走。
不料下一秒,没睁眼的男人便呓语般调侃着:“一早就挑逗我,不好吧?昨晚没累着你?”
“……”方若宁气得翻白眼,懒得理他,在他怀里艰难地翻身,背对过去。
可却没想到,就是这个动作,又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半小时后,霍凌霄率先起床,看着软绵绵趴在被褥间的妻子,笑着道;“不知道汤匙睡法更方便我吗?还是经验不足啊……”
方若宁气得拽起枕头砸过去,“谁有你经验老道啊!身体不行还在脑子里模拟是吧!”
男人笑得不怀好意,挑眉,“这你都知道?”
“……”
等他从浴室冲了澡出来,又穿好衣服变成优雅矜贵的谦谦君子时,方若宁才拢着被褥坐起身。
岛上还有客人,做为男主人不得不去关照一下,准备出门前,霍凌霄又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眸光深深地看着她:“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