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一名士兵站在最外层警戒线的哨位上,紧盯着前方路口。
这里的一切他都是那么的熟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对他而言能在这里站岗是种一种荣耀的同时还能有着较高收入。
还有三天就要发工资,这两年的积蓄差不多可以在老家买一套大平米的房子。终于可以和父母妻子离开那个脏乱的小院,小煤炉也可以正式下岗了。
想象着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便越发不敢有丝毫马虎。
突然他听到远处似乎传来链条的声音便下意识握紧枪。
链条声越来越近,路口渐渐出现一个骑着单车的中年人。士兵松了口气,这是一位常客应该是拜访最里面那家的。
“同志请止步,请出示您的证件!”
虽然对来者很熟但程序不能少。
中年人掏出一张身份证大小的卡片递给他。
士兵从腰间去下一个小型扫描器对着证件扫了一下。
“请进!”
中年人将证件收起对着士兵点头一笑,缓缓向胡同内骑去。
经过接二连三的安检后,终于看到了一幢幢貌不起眼的四合院。
中年人在最后的安检处便下了车,边走边看着大道两旁的四合院。这是他的习惯,每次来这里都会推着车慢慢的走着,感受着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的气息——权势的气息。
从第一次来这里后他便开始学着不急。
不急,是那个年轻人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于是连续几年他都推着车走向那扇大门。
人到了,心也静了。
轻扣门环,金属与漆木相击发出厚实而又轻脆的响声,片刻后门缓缓打开出现一位老伯。
老伯向他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自行车向前院推去。
中年人走向正院,穿过门便看到一个年轻人坐在这一张黝黑的小马扎上呆呆的望着院内那棵歪着脖子老松,马扎旁几株白色的小花悄悄的绽放。
年轻人脸色如病态般发白,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金属框眼镜,运动裤、帆布鞋、格子衬衫如同一个文弱书生。
中年人站在他身旁同样看着那棵弯曲的老松。
“你说,如果我把它砍了爷爷会怎样?”年轻人突然说道。
中年人知道这个问题不需要他回答所以继续保持沉默。
良久,见年轻人缓缓闭上眼睛中年人便开口问道:“少爷,西北那位去了南方咱们需要做些什么。”
“分定则有形矣,形定则有名。再等等吧!”
“现在各部要进行大调整这是个机会啊,就这样放过了?”
“你也知道,像他这种对军队有着变态天赋的人,这几年来将西北早已凝成了一块钢板,无论我们搞多大的动作对西北而言却仅仅是清风拂面。‘发而为正,其未发者奇也。奇发而不报,则胜矣。有余奇者,过胜者也’,这才是我们要做的。更何况,这么多年都坚持下来了何必如此冲动。不急。”
中年人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去,同时暗暗想着刚刚少爷说了些什么,不像是《孙子兵法》,回去查查是什么玩意。
“乔术,通知晁胤做好准备。”
当中年人快要走出垂花门时,突然听到年轻人的话身子一顿同时惊诧的回头望去,年轻人已经回到屋里,庭院内只剩下那棵老松以及几株在风中摇曳的白色小花。
……
授衔了,授衔了。
新兵们摸着口袋里的军衔发自内心的高兴,自己终于要成为正式的军人了。
不过让新兵们好奇不已的是为什么那些领导干部都紧绷着脸,好像比他们都要紧张。
夜松再次站在礼堂的后台,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自己的演讲词。
一开始还没怎么在意班长让写就写呗,然而把稿子交到队部后指导员几乎把标点符号都进行了修改并要求去把稿子熟读,夜松才意识到此次演讲的重要性。
随着最后一个连进入会场,在团值班员的示意下所有人员坐在那里等待着领导的到来。
“都有起立!”
在掌声中很多陌生的军官进入会场杨启东等人也在其中,邹顾等团干部走上台其他人则跟着一名陌生的中年人坐在台下的第一排。
那是谁呀?
怎么这么多大校?
这些领导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在疑惑中授衔仪式开始。
第一项奏国歌。
这也许是很多人出生以来对国歌最为感触的一次,自己即将成为一名正式的军人,守卫着唱着这首歌的土地。
接着冉显嘉起立宣读命令,“共和国陆军第g集团军命令!现授予……”
夜松站在后台激动地有些打颤有着一种莫名的兴奋感,腰杆也不自觉的挺了挺。
“准备好要上台了”站在队列最前端的战友提醒道。
他们将作为新兵代表接受领导授衔。
“齐步走!”
夜松跟着队列上台时偷偷瞟了一眼台下,战友们两两相互帮忙授衔。
队列停下后,夜松发现为自己授衔的团长邹顾。
帽徽、领花、胸标、臂章、国防服役章以及军衔。
夜松感慨万千,自己刚来这里对一切都是拒绝的,后来军事训练、叠被子比赛、文艺晚会、体能的进步、战友间的情谊……经过这两个月的部队生活,渐渐的自己好像喜欢上这里,参军服役似乎并不是非常的糟糕。
邹顾帮夜松把军衔的纽扣上好后,拍了拍他的肩微微一笑。
当所有人军衔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