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完祁权徽的话之后,扫了一眼季晓若,脸上笑容浅浅。
季晓若看到季清秋的眼神,心中警铃大作,现在祁权徽的重心完全是偏向季清秋了,而季清秋今天和她所说的这些话,无疑是给她敲警钟。
若是她不帮助季家拿回股份的话,那么凭借季清秋的本事,她完全是可以把祁权徽从她的身边给夺走。
季晓若深吸了一口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看着祁权徽扶着季清秋上楼的背影,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别提是有多刺眼。
祁权徽平时候对她是挺关照的,可是却从来都没像是对待季清秋那样,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她给吸引,眼中仿佛是再也容不下别人。
她死死的攥着手掌,满是不甘。
季清秋在祁权徽的搀扶下,回到卧室躺下。
祁权徽见季清秋难得这么温良,正要开口说话,这时季清秋却率先开口,冷眼看着她。
“刚才你的那位小心肝看到你把我送上来而忽视了她,心里面应该挺难受的吧,祁总你打算去安慰安慰吗?”
祁权徽这才回过神来,季清秋刚才那么配合他,完全是因为想要刺激楼下的季晓若。
他的眉头渐渐蹙起,带着几许不满和怒气,可是看到季清秋那苍白的唇色之后,心中还是不忍对她发火。
“你现在是病号,怎么做能够让你开心一些,那么我都由着你胡闹。”
季清秋冷笑,目光凝着祁权徽。
“现在唯一能够让我开心的事情就是把季家的股份还给我父亲,祁总做不到就别说什么由着我胡闹了,你的话在我的眼中,现在可没有任何一点的可信度。”
她的话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扎在祁权徽的心口,慢慢的深入绞得他血肉模糊。
他的身子轻轻一颤,忍着心里面的难受,沉着脸,冷声道。
“想要拿回季家的股份?那你可就好好的休息,养好身子,重新给我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季清秋猛的攥紧手掌,没想到祁权徽还是没打消要她生孩子的念头。
“你怎么好意思在我的面前提孩子,孩子有啊,可是被你害死了,亲手害死的。祁权徽,你面不改色的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的心里面难道就没有丝毫的愧疚吗?”
“十个月之后,我们的孩子原本就可以和我们见面,可是因为你的关系,因为你对我不信任,你相信季晓若的话,那些药全部都进入到我的血液里面,然后灌输到胎儿的身上。”
“你怎么还可以这么面不改色的和我说,要我生孩子呢?祁权徽,要我给你生孩子,你问问你自己配吗?”
季清秋向来都伶牙俐齿,从前她从来都没有把这些伤心的话锋对准他。
现在她一字一句的说出来那些事情,激得他心口狠狠的缩了缩。
“季清秋,你给我闭嘴。”
他大口喘着粗气,孩子没有了,他的心里面自然也是难过伤心的。
可是比起这些,他发现,其实他最害怕的,还是季清秋离开他。
所以季家的股份,他不可能还给季清秋。
他知道她的性格,就宛如是她了解他一样,她那么骄傲,孩子没了,又是因为他的关系,她只要是一拿到季家的股份,肯定转身就走,从他的眼前消失。
从此都不和他见面,甚至是躲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他不可以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孩子没了可以再有,可是季清秋没了,那么就真的是没了。
“我凭什么闭嘴?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还不可以我说吗?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做我孩子的父亲吗?”
季清秋说话的时候语速很快宛若是夹杂着寒冰,从她跌宕起伏的胸膛看来,她不只是在拼命的刺伤祁权徽,也是在极力的提醒自己,祁权徽所犯下的罪行,不值得她口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