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权徽听言,冷笑,一把捞起桌面上的离婚协议,看也没看里面的内容,狠狠撕碎,扔到季清秋的面前。
“签字?绝不可能的事情,季清秋,你既然当初要嫁给我,那么现在这场婚约里面,就由不得你开口结束。”
由不得她开口结束?季清秋冷笑,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他到底还想怎么折磨她?
她缓缓从沙发上起身,忍着身体的不适,嘲讽道,“祁总,你若是不签字的话,那么我只有起诉离婚。”
她说完从祁权徽的身边走过,身体难受至极,但是却还是挺直了背脊,往楼上走去。
祁权徽看着她的背影,面色非常的冷沉,狠狠一脚拽开摆放在他身边的盆栽。
保姆听到声音立马从厨房内跑出来,连忙收拾地上的残局。
季清秋走到楼梯的拐角处,正要走到房间内,祁权徽大步赶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季清秋,你以为起诉离婚就可以威胁到我吗?祁氏的律师团队可不是君泽一个小小的律师事务所可以比拟的。”
“沈丘现在已经跑到国外去了,你最好认真的思索一下确定要连累南锦泽吗?”
季清秋怒目直视祁权徽,手掌渐渐攥紧,随即猛的甩开祁权徽拉着她手臂的手,面色愈发冷漠。
“祁权徽,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威胁一个女人?”
她的声音充满怒气,因为喉咙干涩而略微带着一抹沙哑的感觉。
祁权徽看到她的那双清透的眼现在充满了怨念,对他怨恨至极,手掌轻攥。
“对,你别忘记了,季家的股份还在我的身上,我可以随便支配季家的一切财产。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季家的一切被毁掉,你父亲那么大年纪了,你也肯定不想看到他受到刺激吧。”
季清秋面色猛的一变,死死的抓着祁权徽的衬衫,语气格外的激动。
“我父亲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祁权徽,你到底有没有心的!”
她的情绪再也不像是之前那么的淡然,果然只有季家才是她的软肋。
“我的心早就死了,在当年的绑架案里面死的。”
他的语气冰冷如寒霜,季清秋的指尖轻轻一颤,最后垂下手来,泪水从她的眼中低落下来,语气带着一种无限的悲凉。
“就算是我当初对不起你,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也算还清了不是吗?我,李姨,季家,还有我们的孩子……难道这些还不足够来偿还我欠下的那些“债”吗?”
她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的神色满是悲伤。
然而男人简单的两个字,让她感受到什么叫做绝望。
“不够。”
季清秋的心猛的一沉,抬起头来凝视着祁权徽,最终嘲讽一笑。
“祁权徽,你真当我季清秋是好欺负的吗?好啊,今天你不签字离婚,那么改天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既然他不离婚,那她也就只能从季晓若身上下手了。
季家的股份她要拿回来,季晓若白吃白喝季家这么多年的饭,也该报恩了。
祁权徽蹙眉,目光深深的落在季清秋的身上,可是下一秒,她却“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把他和她隔绝。
保姆从楼下上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副画面,走到祁权徽的身边,低声的说道,“祁先生,现在夫人的情绪不太好,我看你这段时间还是尽可能的不要出现在夫人面前吧,女人做了小产手术,若是情绪一直都这么激动,对她的身体恢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祁权徽目光深深的看着紧闭的房门,过了良久,才冷声道,“我知道了。”
他说完迈步转身离开,脸上的神色阴鸷难看。
离婚?
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若是和她离婚了,那么他的生活又将要陷入一种怎样的改变,祁权徽无法预知。
就算是真的要走到离婚那一步,也只能是他选择放手,而不是季清秋主动的离开他。
这个女人闯入他的生活内,把他的一切都搅和的天翻地覆,现在就想这么轻易的离开他,不可能。
祁权徽大步走进车库内,打开车门坐进去,面色冷沉,许久不抽烟的他,一根又一根的接着点烟,过了许久,他还是发动车子离开兰荷苑。
听到车子离开的声音,保姆立马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交代完这边的情况之后,放下手机,走到季清秋的房门口,敲门。
“小姐,姑爷已经走了,你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得。吃药的时间到了,小姐,我开门进去了啊。”
保姆说完推开房间的门走进去,看到季清秋站在阳台上,背对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也是从季清秋吃的这些药才知道猜测到季清秋做了人流手术的事情,而她和祁权徽之间的关系,只怕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复合。
不过这些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只是拿钱办事,并且在兰荷苑的时候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
“放在桌面上,我一会会吃。”
季清秋的声音带了几许沙哑,转身淡漠的扫了一眼保姆,面色冷然。
保姆被季清秋这样的眼神一扫,竟然觉得有几分心虚。
她立马低下了脑袋,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我知道我在你的心里面肯定是永远都比不上之前照顾你的李姨。可是在你身边做事,看到你和姑爷之间变成这样,我心里面也不好受。”
“我也想要照顾好你,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