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权徽挂断了和季晓若之间的通话,转身走到病房内,看到季清秋独自靠坐在病床上,正在调整枕头的高度。
他立马就收起手机走到季清秋的身边,给她调整枕头。
“躺着头很晕,所以就起来坐一会。”
季清秋语气淡然,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尽管知道刚才那一通电话是季晓若拨打来的,她也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祁权徽看到她这样的表现,沉了沉脸,冷声说道,“你没有什么是想要询问我的吗?”
季清秋怔了一下,她若是问的话,他就会说吗?
其实在很多的时候季清秋看来,祁权徽这个人是非常矛盾的,在她想要知道我关于他一切的时候,他总是想尽办法不让她知道,甚至是很会用锋利的话语来把她给逼退。
现在她不问了,他却反而主动了起来。
“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说都不是很重要。”
祁家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季清秋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心情去关心季晓若的事情,只要她不到她的面前来耍花招,那么不管她做什么,对于季清秋来说,都不必要在意。
毕竟季晓若现在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仗着祁权徽啊,就算是她在意,恨不得除掉季晓若,但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又要站在这个男人的地对面,说实在的,季清秋还没有做好成为祁权徽敌人的准备。
激情期沉了口气,这时,陈浩提着食物,敲了敲门,打断了她和祁权徽之间这尴尬的气氛。
祁权徽看到陈浩走来,冷声道,“怎么那么慢?”
陈浩闻言,恭敬的回答道,“没想到在医院门口遇到了几家媒体,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老太爷晕倒的事情,所以前来打探情况,我才下车就被他们给拦住了,现在小赵在那边处理。”
季清秋闻言,眉头微蹙,“这边的医院我二哥有股份,他们是不敢轻易把病人的消息给透露出去的,季家的家庭医生的人品我们也是非常的相信。”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莫书画和祁老爷把这件事情透露给了媒体,希望用舆论来给祁权徽制造麻烦。
出了这样的事情,季清秋作为祁氏的公关处理,是需要去面对那些媒体的。
祁权徽看出了季清秋的着急和担忧,见她要起身,立马把她给重新摁了回去,沉声道。
“你现在身体还没好,这件事情不需要你处理。”
季清秋拧着眉头,看着祁权徽。
他的声音低沉,又继续说了一句,“祁氏的公关部可不只是你一个人在工作,季清秋,别把自己太当做是一回事,什么事情都想要往前冲。”
季清秋被祁权徽的话给堵得说不出话来,重新躺回到床上,这是她这两年来养成的习惯了。
毕竟祁权徽不爱她,若是她连为他做事的资格都没有的话,那么又拿什么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呢?
祁权徽说的没错,他的身边可不只是她一个人,他并不是那么的需要她。
就算是她今天倒下了,也会有其他的人来做她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她担心的,季清秋啊,你始终是爱的太过悲哀了,以至于在这段时间内,活的都不太像是自己了。
季清秋点头,沉声道。
“好,那这件事情我就不插手了。”
就算是她不插手,祁权徽也可以把每件事情都给处理好。
祁权徽点头,毕竟现在事情还没有完全的发酵,此时处理的话是最好的时候。
季清秋看着祁权徽还站在房间内,随即淡声的说道,“我一会自己会吃的,你们去处理事情吧,不用担心我这边。”
祁权徽那幽深如墨的目光深深的看着季清秋,若是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表现的需要他的话,那么他肯定会放下外面的一切陪在她的身边。
可是这个女人,似乎从来都没有需要他的时候,她太过坚毅,就仿佛是身边没有她处理不了的问题一样。
祁权徽看到她这个样子,沉下了脸,神色是明显的不悦,迈步离开。
陈浩看到祁权徽和季清秋之间的相处方式,只觉得别扭。
祁权徽的心里面明显是在乎季清秋的,可是却又不表现出来。
季清秋明明是深爱祁权徽,想要得到祁权徽更多的关注的,可是却又从来都不开口,导致他们之间现在的相处方式就像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一样。
明明是一对夫妻,但是却更像是一对怨偶。
而且祁权徽对待季晓若的方式也是让人捉摸不透,他对季清秋明明没有太大的热情,却……
祁权徽走出病房之后,陈浩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走出去没有多远的路程,就看到莫书画推着祁老爷朝着他们走来。
陈浩站在祁权徽的身后,低了低头,算是问候。
莫书画看到祁权徽急匆匆的要离开,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嘲讽,“现在要出去外面处理那些记者?担心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被人给曝光了,导致你坐不稳现在的位置?”
“这些事情我从来都不需要担心,因为我手中可是握有实权的人。”
祁权徽面色冷峻,周遭的气势也是格外的凌厉。
莫书画死死的攥着手掌,脸上的神颇为难看。
“我们是来见清秋的。”
刚才她打了季清秋一巴掌,要是季清秋计较起来,他们这边可讨不到任何的好处,她不想和季清秋发生任何的不愉快。
毕竟现在祁权徽和季晓若之间的关系是很好的可以把季清秋拉到他们身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