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只有季清秋一个而已。
季清秋手上的动作愣住,紧蹙眉头,看着祁权徽,脸上的神色呆滞,完全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神色来表达她内心深处的情绪。
就像是她行走在一片沙漠里面,就快要渴死的时候,看到了一片绿洲。
就像是枯萎的花朵,漫山遍野的盛开。
“你是什么意思?”
祁权徽见季清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色呆萌的看着他,攥了攥手。
他突然之间有种错觉,仿佛这是季清秋的计谋,为的就是逼他说出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这个女人向来狡猾。
祁权徽又怎么可能会承认,他的心里面已经已经种下了一颗叫做“季清秋”的种子。
“你说我还能是什么意思?”
季清秋见祁权徽没有直白的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把问题给抛给了她,她轻挑眉头,就算是内心无比的雀跃,但是却依旧改变不了现在已经发生的事情。
“可是现在不管祁总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感情有问题,已经被两家的长辈都知道了,李姨甚至是因此失去了双腿,这辈子都真能坐在轮椅上。”
她若是轻易的就原谅了祁权徽,那么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卑微了,她把身上的祁权徽给推开,起身。
“所以祁总什么时候和季晓若断绝了关系,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再谈这件事情吧。”
季清秋说着继续整理行李,眸色淡然。
祁权徽见她又开始继续整理行李,脸色暗了暗,不满的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季清秋手上的动作稍微停顿下来,起身看着祁权徽。
祁权徽那幽深的眼眸一如既往,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他今天和她说了那么多,让她有机会窥伺到他内心深处的谋划。
她敛了敛神,没有过多的询问,已经明白祁权徽的意思。
祁权徽见季清秋的神色比起先前要好转了许多,微微敛神,淡声道。
“还要继续收东西吗?”
季清秋微微一笑,抬眸看着祁权徽,低声道,“不是你不让我走吗?”
她的话音刚落,她的手机铃声就响起,她拿出手机一看,见是她大哥给她打的电话,扫了一眼祁权徽,随后接听电话。
“大哥,有事吗?”
“爸爸刚才约了祁家老太爷一起吃饭,让你和权徽过来。”
季浩的声音很是无奈,想来肯定是劝说过老爷子,但是奈何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好,我和祁权徽说一声。”
“嗯,要是他不来的话,你也不用勉强他,保护好自己。”季浩的语气充满了关切,非常的担心季清秋若是在和祁权徽起冲突的话,她身边就没人可以保护她了。
季清秋听到季浩话语里面的关心,抿了抿唇,要是让他们之间她和祁权徽之间又要有和好的迹象了,那么他们估计会很失望吧。
“我知道的。”
季浩那边见季清秋回答之后,挂断电话,立马走到季老爷的身边回复他。
“我已经通知清秋那边了,清秋说了会过来,所以您不用担心。”
季老爷闻言,眉头皱起,脸上的神色很是威严,点了点头,“季晓若那边也通知一下。”
季浩听到季老爷这么说,点头。
看来季老爷今天是存心要为了季清秋的事情做主了。
……
季清秋挂断了和季浩的通话之后,转身看着站在她身边的祁权徽,沉声的说道。
“我爸爸约了你爷爷一起吃饭,让我们也过去一趟。”
祁权徽知道季老爷爱女如命,知道他和季清秋之间感情出现问题,并且还有人受伤,绝对不会放任这件事情不管。
所以他早就料到季老爷会出面。
“那一起过去吧,你去开车。”
祁权徽的声音很淡定,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季清秋见祁权徽的面色没有丝毫的异常,沉了口气,“我父亲就是这样,对我的事情都非常的关心。”
祁权徽见季清秋解释,那深邃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点头,语气淡然,“我知道。”
季清秋轻挑眉头,面色没有太多的变化,唇角微勾,见祁权徽和她表达了心意之后,和她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改变了许多。
不像是之前那种冷冰冰的样子,看到这样的祁权徽,季清秋的心里面也算有了慰藉,是不是上天睁开了眼睛,看到她坚持的那么辛苦,所以打算给她一点甜头吃?
祁权徽见季清秋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也没有开口说话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沉声的询问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就好。”
季清秋抿了抿唇,从祁权徽的身上收回目光,若这一切都是假象,那么季清秋保证,这是她最后一次做梦。
“没什么,就是看你的纱布似乎脏了,需不需要重新换药?”
现在她看到祁权徽脑袋上的纱布就觉得碍眼,以为是季晓若的手笔。
祁权徽见季清秋收回了目光,面色不改,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和他对视。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想说的并不是这件事情。”
季清秋微挑眉头,淡然一笑,“那你觉得我想要说的是什么事情?待会还要回季家,莫书画和祁老爷肯定也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到时候肯定会跟着到季家来,所有要做好准备。”
季清秋说完,伸手解开祁权徽头上的纱布,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