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秋和沈丘之间的传闻此刻在祁权徽的眼中,已经被坐实,他的愤怒已经完全被转移,和季晓若无关。
她竟然敢给他带绿帽子,她竟然真敢这么做?
陈浩见祁权徽如此粗暴的对待季清秋,脸上的神色很是惊讶,他的情绪竟然能够因为一盒安全套激怒到这样的程度,若是说他一点都不在乎季清秋,还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事情的重点不是应该在药物的事情上吗?
“祁总……”
陈浩想提醒一下祁权徽,可是他的话音刚落,祁权徽就一脚拽开了桌子,“滚。”
陈浩闻言,立马拽过药物鉴定师,讪讪的道,“好,我们马上离开。”
季晓若把安全套放进季清秋的手提包里面就是因为知道这段时间季清秋染上了绯闻,只是想要用这一点来激化祁权徽和季清秋之间的矛盾。
可是没想到祁权徽竟然会这么生气,这生气的程度甚至比起季清秋给她下药还要愤怒,季晓若的直觉告诉她,祁权徽这不仅仅是因为被季清秋带了绿帽才如此的愤怒。
“权徽……”
季晓若伸手拉着祁权徽的手臂,眼眸里面满是害怕,“你不要这样,我……”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权徽冰冷至极的眼眸打断,“我现在没心情顾及你,自己走。”
比起直接让陈浩滚,祁权徽对季晓若的声音,已经很温柔了。
季晓若虽然不舍,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是不敢冒着激怒祁权徽的下场留下来,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
季清秋看出他的差别对待,心又沉了几分,猛的把祁权徽放在她脑袋上的手给扯开,迈步就要上楼,可是却一把被祁权徽给拉扯了回来,抵进沙发内,冷眸如霜,“我让你走了吗?”
季清秋死死的攥着手掌,咬了咬牙,看到李姨要过来帮忙,沉了一口气,冷声道,“李姨,你回你房间去,不要出来。”
李姨面色犹豫,季清秋又厉声重复了一遍,她这才回到房间去关上房门。
硕大的客厅里面只剩下季清秋和祁权徽两人,她一双好看的眼眸此刻满是嘲讽,淡然的看着祁权徽。
“祁权徽,你到底要怎样?”
她的解释他不相信,她还能怎么做?季晓若一回来,他就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了。
祁权徽清晰的看见,季清秋眼眸里面闪过的悲凉,可是他的心里面,脑海里面都在不停的浮现她和沈丘在一起的画面,她躺在沈丘的身下时,是否像是在他床上时那般模样。
只要是一想到这里,他的怒气值就不停的上升,从她包里面倒出来的药物映入眼帘,他猛的一把抓过,语气冰冷。
“我说过,要让晓若遭受到的屈辱,让你也感受感受。”
他说着死死的掐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把嘴巴张开,把药物直接倒入季清秋的口中。
季清秋见状,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直到药物被倒光,祁权徽禁锢着她的手才松开。
她本能的吞咽了几口,立马跑到卫生间去催吐,可是抠破了喉咙,也没有任何的东西吐出来,泪水不受控制的从她的眼眶中流露出来,有委屈的有愤怒的,还有不甘心的。
祁权徽迈步走过来,看到她趴在地上,狼狈至极的模样,眼眸里面闪过一抹微光,随即很快就湮灭。
这个药物的效果很快,季清秋感觉都自己身上已经有些燥热,立马起身,见祁权徽站在门口,倔强的从他的身边走过,回到房间把门反锁,把自己关在浴室里面。
祁权徽刚才见识过季晓若法作时的样子,知道这个药剂到底是有多凶猛,而季清秋吃了不少,绝对不可能忍耐得了,冷眼看着她上楼,看她到底是能够熬到什么时候。
季清秋的性格很固执,从小到大便是如此,或许就是因为她的固执,所以爱上了祁权徽这个男人,不管是碰了多少次壁,都不曾想过放弃。
人人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可是她不知道撞在祁权徽这堵南墙上多少次了,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曾回头。
药物发作时,浑身上下就像是上千只蚂蚁在爬,异痒难忍,可是她只要是想到祁权徽那冷漠的眼眸,那讥讽的眼神,死死的环着手臂,蹲在地上,任由喷头上的水洒在她的身上,指甲死死的扣着双臂,企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