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曼和保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门被打开,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祁权徽抱着季清秋从门外走进来。
祁权徽在把门给打开的一瞬间,季清秋就压低了声音,沉声说道,“放我下来。”
然而抱着她的男人却仿佛是没听到她所说的话一般,迈步走进客厅。
宋诗曼看到祁权徽,眼底没有任何的惊慌,微微抬眸,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面无表情,那微微昂起的下巴依然是一副高傲的姿态。
贵家小家就算是家道中落,她身上以生具来的贵气,也是让人无法轻视的。
“宋小姐,好久不见。”
祁权徽抱着季清秋,语气低沉的问候,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不善。
季清秋却因为他的问候,显得有些紧张,“你要是敢告诉郑惟跃,诗曼在我这里,那你一辈子休想踏进我的门。”
宋诗曼倒是没有丝毫的窘迫,坦然的面对祁权徽的问候。
“确实有五年时间没见面了,外面的世界千变万化,祁总现在的身家让人羡慕。”
祁权徽都知道她在这边了,那么距离郑惟跃知道也就不远了,郑惟跃的人现在满北城的找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人,宋家的衰落已经预示着她和郑惟跃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季清秋看着宋诗曼现在脸上的表情,仿佛是看淡一切的沧海桑田一样,格外的心疼。
她不满的瞪了一眼祁权徽,迈步走到宋诗曼的身边,“诗曼,你放心,只要我在,我绝对不会在让他伤害你。”
宋诗曼微微颔首,“你还是和我记忆中的那样,丝毫微变。”
在出狱之前,她又想象过面对大家时的样子,那些不甘和屈辱,早就在她的脑海里面形成了一个大片。
或许上天特意给了她一个释怀的机会,在知道自己的生命之能够坚持几年时,她对郑惟跃的那些恩怨情仇,都不是那么重视了。
祁权徽目光落在季清秋的身上,看到她站在他的对立面,怒视着他,似是担心他伤害宋诗曼一样。
若他真的想把宋诗曼的下落告诉郑惟跃,在知道是季清秋去接宋诗曼时,就让郑惟跃赶过来,又何必等到现在。
不过宋诗曼所说的话是对的,季清秋还是和以前一样,努力的守护者自己身边的东西。
他曾经也在她守护的范围之内,可是后来他亲自把她给推到了他的对立面。
“宋小姐放心我不会向惟跃透露半个字关于你的消息,但是你要知道惟跃也不是那么好欺骗的,她的这点小手段,还瞒不过他。”
季清秋闻言蹙眉,不悦的扫了一眼祁权徽,“我之后自然有我的计划,就不需要祁总你来指点迷津。”
虽然她没办法做到避开郑惟跃的人把宋诗曼给送出北城,但是邢煜怀可以。
她也和邢煜怀提过这件事情,他很乐意帮她把宋诗曼给送出去。
祁权徽眉头一锁,看着和她抬杠的小女人,一把把她从宋诗曼的怀中给捞过来,“既然这件事情不需要我来指点迷津,那么就到放点里面,我指点指点你其他的东西。”
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拉着她的手走进她的房间关上房门,把她给抵在门背后。
“你以为单靠着邢煜怀,就可以瞒得过郑惟跃吗你不要忘记了,郑家是靠什么起家的,你应该还记得。”
郑家早年是做运输管理的,就算是现在也依旧是掌控着国内大小路线,北城的航空公司最大的股东也是郑家。
季清秋沉眉,目光落在祁权徽的身上,有几分不悦。
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关系,若是郑惟跃存心不让宋诗曼离开北城的话,就算是邢煜怀有私人飞机,也瞒不过郑惟跃的眼睛。
看到她呆愣的神情,祁权徽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的目光和她直视。
“所以到最后,你能够依靠的,只有我。”
季清秋冷了冷脸,讥讽一笑,说道,“我偏不,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是吗?反正郑惟跃要是做出什么伤害诗曼的事情来,到最后后悔的人都会是他,我不介意几年后,看到他痛哭流涕的样子。”
祁权徽见她嘴硬,一口咬住她的唇,伸手搂着她的腰,声音低沉而又沙哑,“所以你本可以不管他们之间的事情。”
季清秋不满,正要回嘴,可是却被祁权徽接下来的动作给攻破。
客厅外,宋诗曼坐在沙发上,见保姆看着她,脸上的神色有些窘迫,淡声道。
“清秋和祁总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
听到宋诗曼的询问,保姆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讪讪的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祁先生这个人,感觉奇怪的很,有时候对小姐又好的没话说,有时候又好像是特别的憎恨小姐一样,让人觉得有些病态。”
宋诗曼微微蹙眉,或许这就是因为爱之深恨之切吧,只是季清秋从未做过伤害祁权徽的事情,他们之间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恨呢?
保姆见宋诗曼没有搭话,也不敢在说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宋小姐,比起他们家小姐身上多了许多的冷意。
保姆不知道在宋诗曼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若是知道的话,就该清楚,像是经历了她那样的人生,就算是这个世界有多么的美好雨她而言,都是凉薄的。
季晓若独自回到住所,没看到祁权徽来过的痕迹,想到他从饭店离开肯定是去找季清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