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泽见季清秋一脸相信邢煜怀的样子,甚至对他刚才说话诋毁邢煜怀而神色不悦,从事律师这个职业这段时间以来,南锦泽非常的会看人的脸色。
看到季清秋这么相信邢煜怀,他也不好在继续说任何诋毁邢煜怀的话。
他抿了抿唇,挤出一抹微笑,看着季清秋,柔声的说道,“清秋,我也不是诋毁邢先生的意思,只是他突然出现在你身边,之前就和我了解过你,觉得非常的奇怪而已。”
“你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可不会有那么多的好心人,祁家对季家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很好的例子。”
季清秋闭了闭眼,淡声的说道,“我现在不是很想和你讨论祁家和季家的事情,锦泽,我有些累了,我们改天在聊吧。”
南锦泽见季清秋下了逐客令,心里面格外的不甘心。
他和季清秋认识这么多年,季清秋似乎从来都没真正的相信过他。
可是她和邢煜怀不过是认识了这么短的时间,她就那么相信邢煜怀,他心里面非常的不满,整个人都被不甘心和妒忌给笼罩。
“清秋,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话,你会非常不高兴,但是就算是你不高兴,我也要和你说。”
他说完扫了一眼季清秋的神色,见她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淡声的说道,“你和祁权徽之间的婚约关系是假的,那么你这个时候就该曝光祁权徽对你做的一切。”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只要你曝光这些事情,祁家的股票势必会受到影响,到时候我们也就有底气来和他们讲条件了。”
“现在季家已经被他们给洗空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价值,你也可以接着这次机会被季家旗下的产业给要回来,虽然无法做到像是以前那样的昌盛,但是最起码,它还存在啊。”
南锦泽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帮季清秋想好了办法,只要是季清秋愿意的话,她一直都是从事公关事业的,很清楚怎么给自己树立形象,把大众的关注点都转移到她的身上。
现在最主要的是看季清秋愿不愿意这么做了,而且她喜欢了祁权徽这么多年,肯定也不想和祁权徽正面对抗。
“清秋,昨天祁权徽是在季晓若那边夜宿的吧,你还对他抱着希望吗?”
季清秋闻言沉脸,目光犀利的落在南锦泽的身上,冷声的说道,“我要怎么做,还需要你来教我吗?”
她现在非常的厌烦,非常的厌烦有人推着她的后背,让她和祁权徽对抗。
就算她和祁权徽之间的感情破灭了,季家因为祁权徽的关系陷入了危难,但是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让她公然的在媒体上和祁权徽对抗,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她不喜欢自己的私生活被人评头论足,也不喜欢把自己放在一个失败者的弱势地位来取得别人的同情。
“南先生,这是我的事情,你若是没其他的事情,麻烦请离开,我要休息了。”
她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对他的称呼也发生了改变,看到这样的季清秋,南锦泽的心里面蔓延起无限的失落感。
“清秋,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认识了几天的邢煜怀,也不相信我是吗?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季清秋。”
南锦泽对她的心意,她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不想要清楚罢了。
“锦泽,若是你不想要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的话,请你现在离开。”
南锦泽咬了咬牙,脸上的神色渐渐的变得阴冷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季清秋的身上,带着满满的不甘心。
“我从来都不想要和你做朋友。”
他只想要得到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和她做朋友的。
可是季清秋却一直都只把他当做是朋友,若不是担心他的追求太过猛烈吓退季清秋让他们最后朋友都没得做的话,他早就……
南锦泽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淡声的说道,“我的情绪太激动了,希望没吓到你,改天见。”
季清秋点头,随后把目光给移到其他的地方。
出门买菜的保姆回来,刚打开门,里面一个男人立马走出来,和她撞在一起,保姆被他给吓了一跳,提着的袋子也被撞掉,里面的水果跑出来,散落在地上。
可是南锦泽却看都没看一眼,甚至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迈步离开。
保姆被气得不轻,可是想到从这里走出来的,可能是季清秋的客人,而且走的这么快,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也就忍下了这口气,把地上的水果捡起来,走进屋内。
季清秋看到保姆回来,放下手中的茶杯,淡声的说道,“收拾一下,我先去休息了。”
保姆点了点头,看到季清秋站起身来,脸上神色淡然。
季清秋昨天晚上在季家的时候,一整个晚上都没休息好,来是想着她大哥的事情,现在又应付完南锦泽,只觉得心情格外的差劲,躺在床上,原本想要休息的倦意,完全消失。
她当然知道南锦泽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不愿意和南锦泽有过多的接触。
明知道南锦泽有办法联系到她大哥,可是她还是不愿意利用南锦泽对她的感情。
而时所剩下的美好回忆,似乎都因为长大而被破坏了不少,看到祁翊华那天那个样子,季清秋的心里面无比的惆怅。
季清秋仰着脑袋看着眼前的天花板出神。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等着祁权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