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舟自己法力强大,不惧暗箭,妻子小青,以及朋友们有白娘子白素贞维护,也不惧怕笑人暗算。
庞勇、王重阳、辛弃疾三个弟子,封舟也会带他们征战沙场。
唯一可虑者,便是自己的众多全真派弟子们。
他们武功虽然算得上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但是法力低微,容易被朝堂上的小人抓住破绽,所以丰州窑第一时间将他们撵出临安,不给小人们机会。
当然,这还不够。
……
新登基的大宋天子想请封舟做主帅,这件事属于绝对机密,到目前为止只有三人知道,自然不会泄露。
但他决心整军北伐的消息,却一直在临安城中流传。
事实上他不北伐也说不过去,因为他身边的都是主战派。
像汤思退这样的主和派已经被他赶出朝堂了。
主战派的目的是什么?是想通过北伐获取功劳,向通过和金人的强硬对峙获得声望,从而让自己一系的升官发财。
“陛下要发动北伐,正是我辈男儿为国奋斗的机会啊!”
“女真蛮夷占我中原,掳我二帝,当真是奇耻大辱,陛下若是发动北伐,乃是顺天应人之举,必能大破金军,中原百姓岂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没错,正是如此!”
“却不知官家会让谁担任北伐主帅?”
“这还用说,论威望论资历,能担任北伐大帅的,只有左相的紫岩先生德远公{张浚}和担任右相的安侯公{陈康伯},史直翁{史浩}虽为帝师,但年龄资历威望稍逊,虞允文虽有采石大捷,但年龄不够,所以以晚生看来,这北伐主帅必在张、陈二公之中选择。”
“卿言大善,我与你心有戚戚焉。”
“不瞒诸位,在下心中不禁生出万丈豪情啊,想去年生擒金国皇帝,如今这北伐之声风起云涌,没想到你我有生之年,能见到王室北定中原,正是大善啊!”
“是啊!是啊!”
……
以上的谈论处处皆是,尤其是在太学生周围,简直将北伐成功视作必然。
而且无论是张浚还是陈康伯,要威望有威望,要地位有地位,要能力也有能力,仿佛无论是谁率领军队北伐,必然令敌人望风披靡,收复失地只在指掌之间。
但在临安府一处隐秘的小院在内,却有不同的看法,
前右相汤思退虽然被贬斥,但是根据大宋优待文人的传统,他被授予检校太傅、崇信军节度使、万寿观使闲差,免去奉朝请官,和他一个待遇的则是万俟、魏思勋,这两位都是秦桧昔日爪牙,秦桧死后,他二人便十分低调,但依旧被皇帝贬斥。
“陛下欲发动北伐的传闻越来越高,以某看来,北伐已经不可避免。不知道张德远还是陈安侯,谁会为帅啊!”汤思退叹道。
“以某看来,掌军北伐者,非张德远莫属。”万俟冷笑道:“陈安侯德量宽博,能服众心;器资凝重,坐镇中枢,非他莫属。而张德远通晓军机,又有声望,北伐主帅,非他莫属。”
他虽然语气淡淡,面带冷笑,但言语之中,却是对张浚有说不出的不屑。
汤思退和魏思勋对视一眼,知道万俟虽然是秦桧旧属,但是其才高深,其眼光锐利,看人极准确,他这般不看好张浚,那么定然是张浚才能不足以为帅。
想到这里,汤思退心中一震,不由得问道:“那么以元忠兄{万俟}所见,此次北伐,若张浚为帅,未必有可胜之机?”
万俟笑道:“不错!”
魏思勋在一旁道:“不能吧,张德远自苗刘兵变变为国家中枢,声望极高,当年富平之败,也是因为挽救江南,吸引完颜宗弼转兵西向,为临安转的一线生机,这可是名相之举啊!”
万俟哈哈一笑:“汤公、魏公,你二人之看到这一点,却看不到其他,张浚用兵天下皆知之,他不仅有富平之败,还有淮西之师,其效可见矣。今复用兵,极为生事。简单说来,就是其才能有限,才极短,虽大义极分明,而全不晓事。扶得东边,倒了西边;知得这里,忘了那里。”
“所以以我所见,张浚领兵,定然会赏罚不明,手下大将必定彼此失和,最终造成大败!”
“好!”汤思退一拍桌子,面带兴奋之色:“很好!张德远若是兵败失国,金兵必然乘胜而进,到时候陛下不想求和,也得求和,到那时候,你我等人,重新起复之日便到了。”
“哈哈哈……”
小院之中,传来三个奸臣畅快的笑声。
对于这些人来说,高官权势是他们的目标,哪怕这个权势是踩着大宋百姓的血泪而来的。
他们才能高绝,眼光锐利,已经看得出来,金国已经没有灭宋的能力,只能以打促和。
但与此同时,宋军内部也是矛盾重重,张浚虽然通晓军机,却无法抚平宋军内部矛盾,那么隆兴北伐必定会以失败告终。
到时候金兵陈兵扣关,大宋兵无战心,朝野惊慌,必定使他们主和派起复之机。
为了能够重新掌握权势,享受荣华富贵,他们才聚在此处,商讨下一步行动。
毕竟是主和派,怎么可能在金国那边没几个认识的人物?
就算张浚抚平宋军内部裂痕,大军精诚团结,一心北伐,只要后方的主和派动点手脚,也够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隆兴北伐之始,便已经是主和派重新崛起的契机了。
……
不管朝野怎么谈论,这一日的大朝会,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