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猛一家吃过饭,便在沈风护送下回家去了。
“娘子,我忽然想起来,我迎娶你好像没有给你送彩礼,是吧?”
风满楼搂着娇妻的腰肢走上阁楼,眼睛深潭一样的看着她,问道。
“你这个人啊,什么彩礼不彩礼的?当初就是刀子架我脖子上,比我嫁给你的好么?”
“别说这么难听嘛,为夫很是难为情的。走,进去睡个午觉吧,我陪你。”
两人说着便走进了卧房。
徒留萧苍呆呆愣愣的立在堂屋,一动不动的站着。
他焦灼的事,终于要、要失望了吗?
早知道,昨晚就应该和媳妇那个的,要是这次叫风满楼抢了先,明年媳妇生的就是他风满楼的娃娃了。
萧漓从厨房出来,看到大哥这般木楼上安静的楼梯,“大哥,你也回屋歇会儿吧。”
“嗯。”
萧苍木然的走回他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冷静。
……
大殿之上,青城掌门天虚道长脸色铁青,负手在大殿上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烦躁。
宾客们皆是顾不得颜面捂着肚子争跑去茅房。
一时间大家都上茅房,把个茅房外的幽静小道给排起了扭扭捏捏的长龙。
展宸五人啃完了烤鸭,躲在林间看到这一幕,憋笑憋到了内伤,趁混乱之际逃出青城回了蜀山。
青城弟子们见掌门这番脸色,也吓得逃的逃躲的躲,唯有白若烟还留在大殿。
这时,吩咐了师弟们前去膳房查看原因之后,缓缓地走到主位前,端着手温和道,“师父莫慌,我已派人去膳房查找原因。”
天虚道长阴沉道:“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长生宴给弄成这样。”
明年的长生宴怕是没人给面子的。
“也许是师弟们不懂事的闹恶作剧……当然也不排除外派的人混进了膳房——”
“外派?那就太可怕了!谁?蜀山弟子?”天虚道长双目圆瞠,越想越生气。总觉得这事儿和蜀山脱不了干系。
又苦于没有证据。
白若烟很是体贴的为师父分忧道:“师父您老人家放心应酬各门各派掌门吧,这件事交给若烟便可。”
天虚道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盯着爱徒,“若烟,你没吃白果鸡?”
自从宾客们食用了那盘百果鸡,大殿上陆陆续续出现了腹痛迹象。问题多半就出在这里。
道长心知爱徒一见蜀山大弟子,是天地间只有那人,可这是不是也太过巧合?
“师父不也没事么?”
“啊?……对啊,为什么我这盘鸡没毛病呢?”天虚道长也十分不解。
来宾都跑茅房,唯独他师徒二人安然无恙,这让他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白若烟是个精明犀利的姑娘,暂时先不理会师父的质疑,走出大殿。
这种时候正是她白若烟表现之时。她需要先以一个主人翁的姿态关心来宾,然后才是查出‘真凶’。
前往茅房途中,膳房总管跌跌撞撞冲到她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师姐,咱们膳房早上混进了蜀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