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突然冒出来的和尚就是景发。
他身上的毒虽然暂且压制住了,但必须不断喝酒,把酒当水喝,当饭吃,所以再多的酒,也会很快被他喝完。
当元诗蝶送上山的那箱子酒又快要喝完的时候,他只得亲自下山,来黎城里找酒喝。
来到黎城后,一打听,说今晚黎云楼大摆筵席,几乎全镇的酒都被搬去那里了,于是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但是过来后看见里面人山人海,他心里一疙瘩,因为自己顶着这个光亮脑袋,根本混不进去讨酒喝,无奈之下只得来到附近,准备先省着点把手中仅剩的那一坛子酒喝完。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老徐家的骚乱,就走过来瞧了瞧。
看见景发一副神气十足的模样,唐门弟子心中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今晚是不是遇到了高手。
在云姓弟子的示意下,有人一脚踢出脚下的碎石,想出手试探一下景发武功的深浅。
碎石凌空飞射,在黑暗中行踪隐秘。
紧接着一声哎哟响起,景发摸了摸额头上肿起的大包,怒道:“哪个龟孙子偷袭我?”
眼见此景,唐门弟子忽地松了口气,脸上神情即刻转为轻蔑。
“野和尚,如果你现在马上跪到地上,向我磕十个响头,叫上十声爷爷,我倒可以考虑放你一马,要不然,我保证你身上的包绝对不会只有额头上这么一个。”那名踢出碎石的唐门弟子昂起头颅,朝景发蔑笑道。
“不好意思,我只会说,他!爷!爷!的!”话音刚落,景发蹲下身子,从地上捧起一把碎石子,瞄准唐门弟子,快速地挨个扔出。
瞧景发这模样,简直和小孩子打架没什么区别,所以唐门弟子们一点都不慌张,看着碎石飞来,慢慢伸出手准备尽数接下。
而就在碎石马上就要被他们伸手夹住的时候,突然间瞬时加速,砰砰地砸到他们头上,顿时头破血流。
“哎哟!”
这次的哎哟声换了对象,只见那群唐门弟子捧着额头拼命叫喊,而老徐和他儿子站在一旁捧腹大笑,将刚才受的屈辱一股脑儿全部宣泄了出来。
碎石不多,很快就扔完了。
唐门弟子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奇耻大辱,他们站直身子后,运足真气,嗖的一声四散而出,将景发牢牢包围在当中。
看见唐门弟子一副杀气逼人的模样,老徐和他儿子已经吓得躲到了角落里,心中为景发不知道捏了多少把汗。
但景发却出乎意料的一脸淡定,慢慢地抬起了双手,提起右脚,做出了一个大鹏展翅的动作。
然后又放下右脚,手掌凝结成爪,置于胸前,做出一个黑虎掏心的动作。
就这样,景发慢慢地在原地演示着各种普通的武功招式,动作奇慢无比。
他一会儿朝这名唐门弟子攻上几拳,一会儿又向那名唐门弟子踢上几腿。
当然都没有真的打中对方身体,只是隔空演练而已。
景发的这系列举动在唐门弟子看来就是在深深地嘲笑自己,他们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一起朝景发攻了过来。
就在他们来到景发的一步范围内时,忽地莫名其妙间感到知觉一顿,身体顿时不受自己控制起来。
自己的双手、双脚也情不自禁地慢了下来,跟景发一模一样,将每招每式变成了慢动作。
“诶,这就对了嘛,喝了酒的人就要慢慢来,要不然可要闯祸的哦。”景发轻笑一声,然后一拳慢慢地朝一名唐门弟子的脸颊攻去。
唐门弟子看着景发的拳头不断朝自己逼近,连忙想伸手去阻止。
他的右手确实在朝脸颊方向移动,但速度很慢,想快也快不起来。
此时唐门弟子身上唯一一个还正常的速度是汗,眨眼间,他已经急地满头大汗。
就这样,他眼睁睁地看着景发的拳头慢慢地打到了他的脸颊上,然后,剧痛袭来,砰的一声,他的身体直接被击飞出去数尺之远,脸颊上肿起一个大包,整个身子瘫倒地上,昏迷不醒。
大家没有想到景发看似简简单单,毫无力道的一拳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吓得剩下的几名唐门弟子拔腿想撤,但双脚的速度也依然很慢,而景发的拳头比他们的速度要稍微快点。
就这样,又有几名唐门弟子接二连三地被景发击飞,昏迷不醒,最终只剩下云姓弟子一个人还站在原地,而脸上已经写满惊恐。
料理完其余弟子后,景发将目光移到了云姓弟子身上。
迎上景发的目光,云姓弟子吓得更惨,慢慢地扭过头去,极尽全力地想向后奔跑。
但此时,景发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衣角,将他拉了回来。
眼见着景发一拳要攻到他脸上的时候,忽然间一道白光从空中闪过,只闻砰的一声,在景发拳头和云姓弟子的脸颊中间溅起一丝血花,然后云姓弟子即刻感到身上的束缚一松,连忙吓得向前滚去,远远地离开景发的身旁。
顺着刚才白光闪来的方向,景发紧皱眉头,转身朝门口望去。
只见这个时候,门口涌进来黑压压一群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英俊青年,那道白光正是从这名青年的袖口中射出来的。
“云翔,这么多年在唐门都白待了?连中了对方的毒都不知道。”青年朝那名吓得屁滚尿流的云姓弟子望了一眼,冷哼道。
“少,少门主,你说毒?我什么时候中了毒?”看见自己方的大队人马过来,云翔松了口气,连忙跑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