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丹鸿一声令下,家丁们迅速把景发围在当中,朝他怒目而视。
“臭道士,这是干吗?”景发有些愣住,心想他们应该不知道自己溜进过银库,即使知道也不用这般生气吧。
云丹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冷笑道:“还问我干吗?你偷摸进银库我忍了,但你竟然破坏了我们银库最珍贵的财产,不可饶恕,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绑得结结实实的!”
眼见有人拿着粗绳过来,景发大喝一声,就准备还手,只听云丹鸿喊道:“你敢出手我就让你尝尝六禁重的滋味。”
话音刚落,景发感到四周空气流动立刻出现异常,吓得他僵直身子,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或者多做一个动作,只是满眼怨毒地瞪着云丹鸿。
家丁们把景发绑好,把绳结交到云丹鸿手上。
云丹鸿朝众人点点头,示意大家散去,由他一个人押着景发去见云康。
来到云康的房间,景发看到屋里除了云康和云杉以外,再无其他人。
景发眉头紧锁,不知道云家三人想对自己做什么,但隐隐间总觉得没有什么好事。
等到景发站定,云丹鸿从内屋抬出一只大箱子,哗啦一声,将其中的东西全部倾倒地上。
乍一看,景发吓了一跳,那些散落满地的东西很像是人类残缺的肢体,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他以为对方也准备把自己给肢解了,于是使尽浑身力气想挣脱开绑在身上的绳子。
绳子的另一头依然握在云丹鸿手中,他感受到了景发的挣扎,随即释放真气,加大绳子的韧度,让景发折腾了大半天都无济于事,终于停止了反抗,只是恶狠狠地喘着粗气。
“他爷爷的,要杀便杀,发爷我认栽!”心知逃脱无望,景发把心一横,闭上眼睛,甩开头颅,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谁要杀你,我只是想让你老实交代,这个是不是你做的!”云丹鸿指着满地的肢体问道。
“发爷我虽然是名专业的刺客,但只杀人,不分尸。”听见对方并不是想杀了自己,景发放下心来,侧着眼睛望了地上一眼,说道。
“什么分尸不分尸的,我问的是不是你破坏了我们城北分店银库的人偶。”说着,云丹鸿走到景发旁,用力把他的脑袋强扭过来,伸手撑开眼皮,让他看清楚散在地上的东西。
在云丹鸿的威逼下,景发终于认出地上那堆并不是人类的断肢,而都是木头做的,就像是一只大型的人型木偶,被人打断了四肢,切成了数截。
听见云丹鸿的话,景发恍然大悟,问道:“这个木偶机关就是你们藏在银库里的护卫?”
“这个不叫木偶机关,叫做木甲人偶,我们钱庄总共就两只,一只守护洛阳最重要的城北分店,另一只守护京城长安分店,你倒好,过来偷银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把我们这么重要的木甲人偶给损坏了,看来以后只能把你绑在银库里当一辈子护卫了。”云丹鸿叹了口气道。
“别别别,我真的没有把它破坏成这样,顶多就是砍了它一剑。”说话间,景发瞄见木甲人偶胸口那块零件碎片上有道清晰的剑痕,连忙指着说,“那,就在那里,我应该就是砍中了那里,然后警报就响了,然后我就逃了。”
景发的这番描述和之前家丁们的汇报相互吻合,证明他没有撒谎。
“警报一响,全庄的家丁都会出动,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逃得了?”云丹鸿心中仍有疑惑,问道。
接着,景发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一遍全过程,包括元诗蝶、密道、废宅,然后还添油加醋地描述自己如何拼了老命地说服元诗蝶明天去必应钱庄守株待兔,捉拿徐庆。
听完后,云丹鸿松开了景发身上的绳子,朝云康说道:“老爹,这木甲人偶应该不是这小子破坏的,也不会是无涯阁的元诗蝶,肯定还有其他人打起了我们银库的主意,而且很有可能这个人的目标并不是我们,而是那条密道。”
说完,他朝景发看了一眼,笑道:“你的目的也是那条密道吧?”
景发心中一紧,回应道:“你管我干什么,我要是你,现在马上叫人把密道封死,免得以后被其他人偷偷摸进来,把你们银库搬空。”
“既然跟你无关,就不要瞎操心我们钱庄的事情了,现在我要你帮的忙已经完成,你也顺利找到了你想找的东西,咱两两清。”说完,云丹鸿朝景发摆出送客的手势。
“慢着,我还有个小忙希望你帮一下。”景发嘿嘿笑着靠近云丹鸿。
“还有什么事?”
“能不能帮我查间房子的主人信息?”
“不能!”
“……”
云丹鸿的回绝很干脆,干脆地让景发一时间接不上话来。
其实云丹鸿心里很清楚景发口中所说的房子就是密道尽头的那间废宅,但是他不想帮他去找。
不是因为他和景发之间交情不深,说实话,两个人从在江州相遇开始,经历了赤虎寨、碧波庄、血公子以及必应钱庄这些事情后,虽谈不上生死之交,但刀尖上舔过血的感情也不浅。
当他望着那堆七零八落的木甲人偶肢体时,心神万般闪烁。
这只木甲人偶的实力他很清楚,特别是身处暗处,更加可以出其不意,寻常人不可能是它的对手,更加不可能把它碎成这幅模样,而且还是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做到的。
所以这个凶手很强,至少比他和景发都要强。
另外,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