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怎样才开口?”何易安凑近她的脸庞,两人的鼻尖相抵,一种酥麻感袭向他们。
何易安把她抱得更紧了,“我昨天的话撤回,现在跟你说,你好好听清了,我喜欢你,昨天还不敢肯定,现在我敢肯定了,因为我并不想看到你这副模样,我会心疼。”
夏语错愕的看着他,眼里满满的震惊,即使他昨天说了好像喜欢她,她仍觉得那是梦,现在他准确的告诉她,他喜欢她。
“你没有听错,也不要怀疑你在做梦,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你,我会为你心疼,会为你担心。”
“昨天看你晕倒,我感觉我的世界都暗了,因为我母亲一摔就没了,我怕你跟她一样,所以我很紧张。”
何易安直勾勾的盯着她,眼里满满的真情实意,他眸底难得的有情绪波动,一种喜欢在里边翻滚着。
“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我看到今天的你又气又心疼,我不知道你昨晚经历了什么,那几个电话可能是你想在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但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我有事出去了,回来给你回电话的时候你已经关机了,我在这跟你说声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在你身边。”
夏语的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鼻子一阵酸涩,她伸手抱住了他,眼泪随即滚落下来,滴在他的衣衫上。
何易安把她抱紧,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发丝,在她耳边道:“对不起。”
他的三个字更让夏语的眼泪停不住了,如洪水般的决堤,很快他的薄衫被浸湿了。
何易安只感觉那些泪滚烫滚烫的,仿佛在灼烧着他的心。
他把她拥得更紧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语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她抽噎着窝在他的怀里,抬手狠狠的拍了下他的胸膛,“你很坏知道吗?惹我哭,惹我哭!你就是个坏蛋!”
话落,又把他抱得愈发的紧了。
半晌后,她终于恢复了正常,轻轻的推离他的怀抱,眼睛红红的,还有几滴泪水沾着,情况比刚才更差了,不过气色好了不少。
“好了,不哭。”何易安抬起手臂,帮她擦掉脸上未干的泪。
夏语突然破涕而笑。
“现在好多了吧,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何易安把她拉到天桥上的一边阶梯上,那里晒不了太阳。
夏语沉默了半晌,微垂下头,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我说了,可能你也会责怪我。”她声音闷闷的,不自信。
何易安挑眉,似是意外她这样,而后又释然了,安静的坐在一旁,听她说。
夏语又静默了一阵,才缓缓开口,说出那件事,边说边忍着心里的不舒服,但神情上的痛苦已经暴露了她的内心。
何易安半拥着她,她说到哽咽的时候,他轻拍着她安慰。
许久,整个经过都把她讲述了出来,说完后,心里好像顺畅了很多,这件事一直憋在她心里很久,久到快结成痂了。
何易安也憾然,他把夏语抱在怀里,顺着她的背,轻拍了几下,片刻,夏语轻声说:“我说出来就已经好很多了。”
何易安轻轻的嗯了声,然后沉思了一会儿,像是在缕清她说的整个过程,似是想到什么,他问:“你说陈铭去找你才失足落山的,他不是跟李倩一起吗?怎么会独自出现在那儿?”
“可能是担心李倩吧,她怕黑。”
“你说上山后,李倩和陈铭一直都黏在一起没分开过,即使一起干活也没有,那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他去找你的时候,不带上李倩,你不是说她怕黑吗?”
“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不觉得奇怪吗?就陈铭一个人去找你,像李倩那样的人她不应该是时时刻刻黏着他吗?”何易安总觉得有点奇怪,他顿了几秒后,问夏语,“陈铭救上来的时候,身上带什么了吗?”
夏语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怎么了?”
“没,只是觉得疑惑。”何易安微皱起了眉,“那你发现他跟平时不一样没?”
夏语拧眉,很不想回忆当时的场面,陈铭的惨状是她这几年的阴影。
但何易安问起,她还是强忍着那股抗拒,认真的回忆了一遍,似是忆起了什么,她惊呼道:“那晚,陈铭救起来,好像没带眼镜。”
“那他近视多少度,平时带着吗?不,那天他带着吗?”
“他好像近视两三百吧,记不太清了,但我很清楚的记得他有散光。而且那天,他带没带倒没注意,不过应该带了吧。”夏语突然不确定了,那件事过了这么久时间,她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你再仔细想想?”何易安微眯起眼睛,发出一阵探究的光。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就只记得那晚的事,不过我家里摄像机有照片,一直没洗出来,那天的事影响太深了,都没敢洗。”
何易安蓦地站起身,朝她伸手,夏语愣愣的把手放在他的大掌上,然后被他拉了起来。
只闻他说:“走,回你家。我觉得这事有蹊跷。”
“哈?”夏语呆呆的跟在他身后,何易安陷入自己的沉思中,他走得很急,全然忘记了她还是个病人,扯着就走。
“......你慢点,我跟不上了。”走了好一大段路,夏语踉跄了几次,忍不住出声喊他。
何易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放慢了脚步,觑着她,脸上出现了赫然。
“你发现了什么?”夏语问。
何易安摇头,未断定的结果他怕说出来,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