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洒进落地窗,映出一片的金黄色。
床上的人因光线太过强烈,缓缓转醒,半眯着眼睛,把手放在额头上,慢慢的坐起身。
头痛,跟要炸了般。
昨晚她喝了两杯,走出包间,然后看到了何易安,接着呢?
脑子一片空白。
谁送她回来的?
意意?何易安?亦或是还有别人?
她胡乱的抓了抓头发,还是一点思绪都没有。
都断片了。
这就是不会喝酒的后果。
她甩了甩头,疼痛感还是没有缓解。
决定还是先起来把窗帘拉上,跌跌撞撞走到窗户,一个用力,窗帘随着轨迹,到了另一旁,房间陷入了昏暗。
夏语这才睁开眼,跑回床上,但走到半路时,看到梳妆台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散乱,眼睛微肿,脸色苍白,嘴唇凸起。
卧槽!这什么鬼模样?
她遭受了什么?
她惊讶的走到梳妆台前,暗骂出声。
但昨晚的梦境又浮现了出来,何易安俯下身,吻她,狠而疯狂。
没了平时的冷静克制,禁欲又痴迷。
这样的他更迷人,愈加的能勾起她的欲念。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唇,我的天啊,这该不会是做梦时自己咬的吧。
虽然那梦很真实,但梦总归是梦。
何易安怎么可能会吻她。
敲了敲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
不过这唇,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吻的。
不行,得打电话问问意意。
她匆忙的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按下号码,对方的铃声响了几声,接通了。
“意意。”
“喂,夏夏啊。”聂如意扯着嗓子说道,突然咋呼起来,“你怎么样啦?头还疼不疼啊?”
“还好,等会煮点醒酒汤喝喝。”
夏语跑回床上,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攥着薄薄的被单,声音低了下来,静默了几秒,小心翼翼的问:“昨晚你送我回来的吗?”
“对啊,醉得跟一头猪一样,叫也叫不醒,还有啊,你该减减肥了,我抱着你可沉了。”
“......”夏语翻了个白眼,而后发现她看不到,又开声道:“我哪里沉了。标准的85斤。”
“对对对,很标准,昨天跟拖了条猪一样,累得我要死。”
“......”
“你刚起床是吧,没什么事就先挂了,你快点去煮点醒酒汤吧。”聂如意那边有人喊她,好像有什么事,也没再跟她争执那个话题。
“等会,先别挂!”夏语立马喊住她。
“怎么了?”
“昨天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她手下的被子被攥成一团,神情紧张,带点试探的语气道。
聂如意那边突然没了声音。
“喂,意意!你听没听到啊?”夏语以为她那边的信号不好,急忙问。
聂如意一顿。
她这急切的声音,怕是看到了自己唇上的痕迹了。
沉思了片刻,说:“没有,你醉了,在小包间里休息了一会,我就带你回家了。”
夏语沉默的听着,等那边停了后,才轻轻的“哦”了声。
声音里带有失落。
聂如意知道她打这电话的意义,刚想脱口而出的话,又卡在了喉咙里。
过了几秒,又有人来喊。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要去忙了。”
“好,那拜拜。”
夏语挂完电话,把手机抛到桌上,又用被单盖住了整个头。
仰天花板,长叹一声。
果然那是梦。
本来还有点期待的,这下好了。
没了。
不过转眼一想,又觉得羞耻。
她居然做chu
梦了!
又把被单把自己捂得紧紧的。
......
周末很快过去,周一来临。
夏语和聂如意在林荫道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突然迎面而来三个人。
何易安,江源,梁涛。
夏语抬眼,瞥见,脚步不由的顿住。
两天没见,他好像又变帅了,白t,搭着牛仔裤,膝盖上有几个小洞洞,还有细条挂着,半遮挡着他的肌肤,若隐若现,脚下一双小白鞋,上边是稀奇古怪的图案。
随意又阳光的打扮。
帅气,迷人。
特别是那张脸,下颌更加的完美了。
她又想起了那晚的梦,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别过目光,落在别处,但又忍不住的想看他。
何易安淡淡的觑着她,一秒后,微垂眸。
“夏语!聂如意!”江源兴奋的朝她们招招手,还欢快的跳了几下。
一个活脱脱的傻逼样。
她们颔首,算是打招呼。
等他们走近后,五人相对。
本来很平常的事,但夏语就是感觉有点古怪。
她看着何易安,他也回了她一眼,那目光深邃,又微熠,她看不懂其中的意思。
但总感觉他身上,有什么变了。
“你们去哪啊?”她琢磨不透,干脆扭头跟江源说话。
身旁的聂如意比平时安静了些许,在何易安出现后,她的视线就一直在夏语和何易安之间徘徊。
发现何易安对夏语,似是疏离,但实则,他在偷偷看她。
观察到这一点,才又挽起夏语的手,对着江源他们微笑。
“去小卖部兜一圈。你们要去吗?”只见江源潇洒的抖了下腿,扬手摸了把头发,自以为非常帅气的动作。
没想到引来了一阵哄笑。
“诶诶诶,你们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