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超等从大营后门入帐,铁锤报告已射杀五十余骑,金突撤军回城了。班超道:“将军守营辛苦,大家请坐。城池坚固,敌军凶悍,大家看看如何才能攻取此城。”甘英道:“城中只有三千人,我军有五千,以多打少,明日强攻,还怕打不下这小小阿图什吗?”铁锤道:“城池坚固,敌军凶悍,强攻损失必大。”班超点头。和恭道:“强攻损失必大,而且我军攻城器械未备,如果强攻也需要做好准备。”李开山道:“我军多是骑兵,利于野战,攻城非我所长,能诱敌出城消灭就好了。”
班超道:“李将军言之有理。我军虽多于敌军,但敌军颇勇,城池坚固。我们要扬长避短,野战歼敌。从明日开始,甘英、李开山你两人轮流可去骂阵,诱敌出城。铁将军紧守大营,和恭将军你率军筹备粮草,以作持久之计,并打听龟兹、莎车军情。”众将遵令。
金突回城,见到黑霸天和番伽连言道:“可惜!可惜!差一点抓住了班超。”黑霸天赞道:“将军勇猛,出城攻敌大获全胜,敌人落胆,大长我军士气。传令守城官兵嘉奖金将军,令守城军队不可大意,防敌偷袭。”众人散去。
第二天,甘英领军到了喀什东门,令众军高声叫骂,黑霸天、番伽、金突登上城头观看,只见甘英骑一匹大宛良马,手执丈八长矛,耀武扬威,指挥军士叫骂。金突道:“待我领一千精骑冲出城去,定可斩了这个蛮子将军。”黑霸天道:“将军莫忙,这人名叫甘英,乃是班超手下一员猛将,等他叫累了,将军再出城猛击,以逸待劳定可斩其头颅。你先下城休息,见我在城头举起红旗,你率兵冲击,听到锣声必须回城。只要我坚守此城,等待康居、龟兹、莎车三国大军齐到,里外夹攻,定可消灭班超。”金突领命下城去了。
班超在阵中见黑霸天指指点点,金突又下城而去,知道黑霸天要趁我军疲惫趁势出城攻击,便暗传号令:“叫甘英注意,并将十弩车推到第一排骑兵后,待敌骑冲击,骑兵后退,用十弩车阻敌冲击,并用弓弩射杀敌兵,骑兵趁敌混乱,反击敌兵,务必要消灭出城之敌。”
果然不大一会,见城头红旗一举,东门大开,金突一马当先,率一千余骑冲出城来。甘英令第一线骑兵后撤,待敌骑冲至三百步时,令步卒推出十弩车,拿下布罩,只见十弩车上长箭耀眼,弓弩引满待发。金突一见大叫撤军,可是骑兵冲出一时收不住马。敌骑接近十弩车,一声鼓响,万箭齐发,敌骑纷纷坠马。
这时黑霸天在城头见又中班超计策,急令鸣锣收兵,金突率后军急退。忽听汉军阵里鼓声振天,号声嘹亮,甘英一马当先,率一千多精骑好似狂风骤降扫入敌阵。金突手下已被射杀三百余人,还有六七百人,一部分跑回城里,金突率三百余骑被甘英包围。金突见状,大喊一声,返身缠杀在一起,余军也奋力抵抗。
好个金突把手中长枪抡圆了,枪枪不离甘英面部和小腹。甘英见金突只攻不守,枪枪都是杀招,也打起精神,见招破招,见式破式。二枪相碰,“铿锵”直响,两人只觉得两臂发麻,金突知道不杀退甘英自己回不了城,所以拼命进攻。甘英见金突“砰!砰!”之声不绝,如疯虎一般,转眼双方已交手三十多回。甘英见还不能胜也大喝一声,把金突刺来的枪尖往左一拨,顺势一枪直扎金突心窝,金突见这枪来得太快急忙一闪身,用胳膀夹住来枪,并把自己长枪弃之,双手握住甘英枪杆,两人力大,只听“咔喳!”一声竟将甘英枪杆拆断。
黑霸天见金突势危,急令城头众军射箭,又令番伽率军出迎。班超见状,怕甘英有失,也鸣锣收兵。甘英和金突大战,只看得两军心驰神摇,从此两军都称两人为猛虎将军。
第二天甘英还要出营挑战,班超不许,令李开山领军出营挑战。只听城头军士举着甘英半截长矛叫道:“你家猛虎将军利爪已被我家猛虎将军打断,没爪老虎成了绵羊。”李开山也令军进士举着金突长枪叫道:“你家猛虎将军腿已被我家猛虎将军打断,没腿老虎还不爬出来受死。”双方争叫这边夸强,那边道胜。班超见日已近午,敌军不出便令李开山徐徐后退,撤兵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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