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犀见大汉使臣要召回班超,立即劝道:“班大人你切不能弃我等归国,尉头侵扰,龟兹虎视,大人一走人心必乱,莎车来攻,我国必亡,请大人定要留下。”说罢大哭。
疏勒王兜提眼睛一翻冷冷道:“我这个王是将军保护的,你一走了之,莎车来攻,我这个王当不成,脑袋也难保。长史立我为王不是害我性命嘛?”郭春见疏勒君臣欲留班超,大声呵斥道:“尔等蛮荒小国,胆敢叫班超抗旨,想造反呀!”昆仑笑见状劝道:“钦差勿怒。”又对黎犀等道:“大王,将军不要急迫,钦差一路辛苦,先到驿馆住下,明日再议。”说完连拉带拽把郭春拉回驿馆。
班超、昆仑笑陪郭春到驿馆住下,设宴招待郭春。酒过三巡,昆仑笑道:“钦差一路辛苦,不知来前是否见到耿恭将军。”郭春两杯下肚话就多了起来,把杯中酒一口喝干道:“耿恭吗?他想见我,我可见不到他。”昆仑笑听了就猜到耿恭回朝肯定没受重用,但是为了从他嘴里多了解一些情况,故意睁大眼睛问道:“这是为何?请钦差细说。”说着撕下一块羊腿放在郭春面前。郭春抓过羊腿一口咬下一大块肉笑道:“这蛮荒小国,没有别的东西,这羊肉倒是一绝,好吃好吃。老昆仑笑,我等是老朋友了,别钦差钦差的叫,叫我郭春就得了。”昆仑笑道:“也好,这羊肉乃是用天山油松细烤五个时辰方能皮脆肉烂,这烤全羊是迎接贵宾专用,豹子头特别为钦差准备的。来!来!我们再喝一碗。”说罢又和郭春干了一碗。
昆仑笑见郭春喝的差不多了又道:“耿恭将军坚守孤城忠勇可嘉,回到京城一定受到皇上重用了吧?”郭春一撇嘴,仗着三分酒劲把公孙苗临行前不准把朝廷情况告诉班超,只要令他速回就行了的交待忘了大半道:“不瞒老昆仑笑,什么坚守孤城?忠勇可嘉,回到京城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也有几位大人提起耿恭比什么苏武,可是你想,陈睦败亡,车师失守,他耿恭乃是败军之将,皇上怎么能重用他?来来喝酒!喝酒!”说完又和昆仑笑干了一碗。
郭春见昆仑笑不吭声,似有不信之色,便附在昆仑笑耳边道:“老昆仑笑啊!我告诉你,靠什么智勇双全横扫三军,有什么用?就说班大人,在西域经营数年,虽没立什么大功,但也没费国家钱粮,也算是有些苦劳吧。啊!你说是吧?苦是没少吃吧,可有什么用。大将军窦固在时,还推荐他做了个长史。陈睦呢?算什么玩艺儿,忽拉一下当上了都护,可惜这小子得志便猖狂,为了抢人家老婆,把脑袋送给人家了。你说是不是啊?”昆仑笑点头称是。郭春见昆仑笑点头称是更加来劲了。喷着酒气道:“你们在这蛮荒小国有什么劲,请我来我还不来呢。我还担心你们抗旨不愿回朝呢。我家大人深谋远虑,又当过当今皇帝老师,皇上信任着呢。”
班超见郭春一副趾高气扬,小人得志的样子,找个借口起身离席。昆仑笑见班超离席,怕引起郭春不快,又端起一碗酒:“来!来!大人深受皇上器重,攀龙附凤指日高升啊,我敬大人一碗,愿青云直上。”郭春一听乐了,张开大口道:“借老昆仑笑吉言,这趟差事跑完,说要放我个县令做做,老昆仑笑归国以后,没有事干来我县干个捕头,咱们有酒同醉,有官同作。”说着端起酒碗一口喝干。昆仑笑见郭春喝得差不多了,又道:“大人,这次皇上颁诏令班长史回国,你一定出了不少力吧,难道没人反对吗?”
“谁说没有啊,那个司徒鲍昱,还有那个淳瘦石都劝皇上不要放弃西域,可是公呼枭人抬出要班超回去尽孝,谁还敢说什么呀。谁再敢说三道四,大人就告他个无父无君不孝大罪。哈!哈!还是我们大人厉害,你说是不是啊!”
昆仑笑听了心中暗道,豹子头母亲已去世多年,圣旨上还说什么事母尽孝,原来是公孙苗搞的鬼。可是昆仑笑不动声色,继续道:“公孙说的是,公呼枭人能言善辩,机深智远,佩服!佩服!。不知公呼枭人可有话来。”郭春一拍脑门,“哎呀!”一声:“看我一路奔驰又怕碰到黑霸天兵,把公呼枭人给老昆仑笑的书信忘了。”说着从衣内掏出淳国相书信递给昆仑笑道:“这信是淳国相奉公呼枭人相邀,快看看。”昆仑笑接信道:“谢了。”把信揣在怀里,见郭春酒已差不多了,再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起身道:“大人一路辛苦,早点安歇,明日再会。”说罢离去,直接来到班超住处。
昆仑笑见班超、和恭、李开山、刘瑞等俱在,便道:“郭春三杯下肚就关不住话匣子了。”刘瑞“哼!”了一声道:“还不是和他主子一样,好酒吹牛。”班超起身让昆仑笑坐下道:“昆仑笑辛苦了?和这等人饮酒谈话不但是对牛弹琴,而且是如同嚼蜡,要是诸位去非闹个不欢而散。”昆仑笑微微一笑道:“为了多探听朝中情况,不得己而为之。”众人点头。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