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欢没有挣扎,委屈、无助的眼泪慢慢汇集在眼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人。
在眼泪即将滑出时,独孤驰砚低下了头,用自己温热的唇接住了即将滑落的眼泪,声音沙哑,却语气温柔的开口说道,“别哭,你中了药,无解。”
独孤驰砚一动不敢动,只等待着怀里的人先消化掉自己所说的话,明白造成他们如今这般处境的原因。
姬如欢也慢慢反应了过来,是了,她说她酒量怎么变浅了,她就说一向能喝的铃姐怎么那么容易喝醉,却原来他们被算计了。
可是她现在为何在九皇叔怀里?
姬如欢正准备询问,却是头顶的九皇叔阻止,人有了动作,同时沙哑的声音再次温柔的开口,“欢儿,咱们呆会儿再说。”
姬如欢也再次被九皇叔拉进了旋涡,心神又开始变的模糊,再也没办法集中精神思考来龙去脉。
九皇叔的呆会儿再说,彻底的变成了第二天早上。
春晓边在一旁打着下手,边对正忙碌着的冬雪道,“主子身体都还没恢复,昨日里还折腾了半夜,咱得好好让主子补补,你会不会做呢?不会我去叫秋霜,她这会儿应该醒了。”
姬如欢醒来时,感觉整个身子就跟当初在蓬莱岛刚开始练武时一样,如被大石碾压过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感觉到自己被旁边的热源紧紧的攥在怀里,那熟悉的薄荷味夹杂着淡淡的药香,越来越清晰的钻进姬如欢的鼻翼,让姬如欢紧张的都有些不敢睁开眼睛,怎么办?要如何面对?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姬如欢还闭着眼睛,却焦急的满脸茫然无措。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面对这般情况,前世今生也是第一次经历这般情况,她没有成亲也还没嫁人,却身无寸缕的躺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而那个人还是九皇叔啊。
便听得头顶传来一声叹息,惊的姬如欢身子忍不住抖了抖,九皇叔醒了么?怎么办?
“我若是能治好,我们就成亲,我若是……,你便自己好好活着,就当这事从未发生吧。”独孤驰砚声音轻柔的开口说道。
他早就发现怀里的人醒了,可即便是醒了,他也舍不得轻易放开。
他也感觉到了怀里的人的紧张,想着这个人终于是他的了,他内心忍不住雀跃,可很快就开始担忧。
巫族使出了这般手段,却最终鸡飞蛋打,还会继续给他解毒蛊么?若是自己身上的毒蛊不能解,那怀里的人要怎么办?
装睡的姬如欢,终是不好再继续装下去,努力在九皇叔怀里蹭了蹭,想要挣脱九皇叔的怀抱。
可她却忘了此时两人的处境,瞬间将人蹭出了火来。
即便是身体虚弱,独孤驰砚搂着姬如欢的动作也没有一丝动摇,沙哑着声音开口,“欢儿,别动。”
姬如欢当然也发现了九皇叔的异样,终是不敢再挣扎,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干脆破罐子破摔,将自己绯红一片的脸一起埋进了九皇叔怀里。
她突然想起以前九皇叔说的话,“以身相许可好?”
她这算不算的上以身相许了?
姬如欢胡思乱想着,委屈,尴尬,不知所措,却从未觉得难过,没有恼恨,甚至都没有后悔的情绪,因为那个人是九皇叔。
到最后脑子里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想法,他们现在要怎么办?
是跟九皇叔成亲么?她都已经跟九皇叔这般了,不跟九皇叔成亲,又能如何呢?
想起刚刚九皇叔说的话,姬如欢咬了咬唇,巫族的算计落空,若是不给九皇叔解毒蛊的怎么办?
不行,她不能让九皇叔死,若是九皇叔死了,她不是年纪轻轻就要变成寡妇?
“主子,您醒了么?巫族来人了,被铃姐拦在了外面。”外面突然传来了春晓的声音。
姬如欢吓的一个机灵,人却在九皇叔怀里埋的更紧。
见着怀里的丫头这般依赖自己,独孤驰砚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抿唇柔声说道,“起来吧,出去看看,那巫族族长还想做什么。”
想着她跟九皇叔的事儿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姬如欢就更想将自己龟缩起来,不敢见人。
待九皇叔自己先收拾妥当,最终还是把龟缩在被子里的姬如欢捞了出来,亲自给她打理收拾妥当。
见着白皙的身上自己留下的印记,独孤驰砚眼神再次变的幽深,心里有些愧疚,可更多的却是贪恋。
巫族族长面色铁青的站在院子门口,却是被金铃和她身后的护卫拦住了去路。
金铃冷笑着看着巫族族长,开口说道,“族长来的可真是早啊,这大清早可是有什么事儿?”
明明知道这人是在装傻,巫族族长却是被噎的面色更难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本来一切都万无一失,自己还特意派人去确认过是否成事了,却不想今日一早,一切都毁了,好不容易找来的人,就这样被一个妇人给……
待发现事情彻底办砸了,巫族族长便急急过来了这边,想着如今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局面,巫族族长就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憋着气开口询问道,“老夫来探望圣女。”
金铃冷笑一声,“是想来看看你们的圣女死没死么?”
巫族族长一时语塞,在知道了那屋里的人并非圣女之后,他便急匆匆来了这边,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自己配的药,到底是个什么效果,他能不知道,他还抱着什么侥幸心理,认为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