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橙雨的食指的指甲昨天还被漕帮的人拔了起来,手指头的血虽然凝结,此时还隐隐作痛。
这沈家年就一恶棍,作恶多端,想到把李德利扔下楼,陆橙雨咬牙,有机会得把他办一办。
陆橙雨虽犯嘀咕,但她怎知这折磨她的沈家年只是一名替身,而且已被真沈家年扔入江里了。
她拉扯了镣铐几回,因为手指疼,也不拉了,这玉手在她出过练考古时,确实比普通姑娘糙,但毕竟还是姑娘。
“喂!有人吗?这里是哪里啊?”
船舱的房间小,但是还是有个圆圆的小窗口,可以看外面的天气。
望出去,早上的阳光照在江上,碧波粼粼。
江上还是有不少乌蓬船在江里航行,这里可真热闹。
江上的鸬鹚在捕鱼,陆橙雨不禁羡慕这鸟都比她自由,自己则就像囚鸟。
陆橙雨左顾右盼,看脚下的金属地板,既然在轮船里。这窄小的空间,就像水手住的地方。
陆橙雨来回晃动敲打!
“砰砰砰”!!!
她几乎能敲打船舱里她能敲打的东西。
因为镣铐铐着,当然她能走的范围是有限。
她忍痛敲了几回,她的俏脸也留流下眼泪。
她大声喊道:“喂!狗日的!快点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她大喊了半响,当然没有人回应。
越想越委屈,就“哇哇”哭了起来。
这时房门突然发出“笃笃笃!!”的敲门声。
陆橙雨喊道:“谁啊?”
门外传出声音:“早饭!”
说完那送饭的人也渐渐走远。
陆橙雨立刻大喊:“喂!你别走!快开门!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外面的人呼道:“管你是谁?想吃就吃!”
外面的人说完就走。
砰砰砰!!“喂!开门!你别走啊!”敲床铺的声音,敲了几回,高声呐喊,喊到嗓子都变成香港女明星般,变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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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人回应?
香港女
明星不知是有抽烟的习惯?还是美女讲粤语久了声音会粗?她们中有很多都是鹅公喉,此时陆橙雨就像她们,靓丽的外表,粗哑的声音。
因为手指又疼,她也越敲越没劲,最终也摊下来。
肚子咕噜咕噜叫,昨天在黄鹤楼她也折腾了一整天。
她叹了一口气,乖乖拿起馒头,配辣椒炒菜来吃。
白色轮船在晴朗的早上慢悠悠的行走,毕竟是蒸汽船,比起江上的其他帆船,还是快上一些,这时这艘白色轮船突然慢了下来,
只见江心一艘船赶缯船突然靠近。
赶缯船船靠近巨轮,发出了一些声响,吃着饭的陆橙雨被惊吓到,窗口看出去就是一个巨大的船身,遮住了视野。
她犯嘀咕道:“这船挡着窗!我怎么可以看到外面?这大白天的撞啥子船?最好撞出一个大窟窿,我就可以出去。”
在船舱窝着的陆橙雨,大眼往窗外一瞧:“这不是水师的福船吗?难道惊动了官府?”
福船是赶缯船的一种,因为来自福建,所以叫福船。
船尾画着一只红色狮子头,两扇高20米的巨帆看起来声势夺人。
陆橙雨翻了个白眼:“虽然官威蛮大的,但有气势,还是得这轮船停一停,这帆船才跟得上。”
船身油上红色漆,白色底。
白色轮船停摆在江心中央,福船船员抛了条麻绳到白色轮船上,轮船上的水手把抛过来的麻绳系在舵上。
两船之间架了个桥梁。
白色轮船的甲板上除了水手,就是一名高大的身影,此人三角眼阔嘴,凶相上架着一幅眼镜。
身穿长袍马褂,套上一件马甲,俨然一幅商贾范儿,此人正是张九。
昨天折腾了一天,这大清早还能精神奕奕的恭候着访客到访,这精力已达到神人境界。
所谓赢家就是何时看起来都老神在在,做好准备。
他望着几名穿着对襟褂子的男人,
其中一名穿着补服,头上帽子挂着蓝珠子,显然是众人的领导。胸前一片补布,绣着豹,长须嘴里长满烟
屎牙,身材微胖。
补布绣豹在大清里属于正三品职位。
张九立马跪着,低首抱拳:“恭请大清正三品湖北绿营参将严大人!”
严大人点点头:“免礼!张九,你起来吧!”
张九站了起来:“严大人,里面请!”
严大人“嗯!”了一声,左手挥挥手,吩咐几名随附抬了三个麻袋,从福船过来轮船。一行人就往轮船的船舱里去。
轮船指挥室后面就是一间偌大的会议室,春天阳光照入,干净整洁,一张大桌子刷上棕色的油漆,几个布加桃木椅子,就像个谈论高度机密的地方。
严大人打量着会议室:“老夫给你这艘船你满意吗?
张九抱拳作揖:“谢大人,鄙人非常满意,感恩大德,大人对我恩重如山,感激不尽!”
严大人点点头,看起来很满意张九的礼仪。
他招手吩咐随附把麻袋放下,他道:“你们把麻袋打开吧!”
几名随附拱手作揖道:“是!大人!”
他们很利索的把麻袋打开,里面俨然是四具尸体,张九看着尸体,依然不动声色。
三具尸体都是黑人,另一具尸体穿着锦衣华服,苍白的皮肤似乎被水泡了一段时间。
三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