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男朋友买的糖,我借花献佛。”
白苏接糖的手,微微颤抖。
她“惊恐万分”地看着兰栎,压根没弄明白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她和程敬阳明明都有很低调,在秦煌他们面前都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甚至因为心里有鬼,她还特意在娱乐赛里,漏拿了程敬阳帮忙打的好几个蓝buff。
可兰栎这就知道了,还是用一种笃定的语气。
这让就白苏不由怀疑,是不是程敬阳没管住嘴,背着她把这事昭告天下。
对上她疑惑又探究的小眼神,兰栎又是一笑,“阿阳没说,我看出来的。你们之间气氛变得和以前不一样,我就猜到了。”
“猜到?”白苏咬唇,低头,“我们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阿阳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表现我还能有什么看不出?他现在话长话短都偏向你,刚才临走时候,你们还有短暂的眼神交流。”
果真是教练,善于观察和寻找问题。这些小到不能再小的细节,都能被他抽丝剥茧,一一挑出来列举。
白苏略有羞意地挠挠头,对上兰栎侃笑的眼神,耳后发烫。
“小年轻谈恋爱很正常,不用害羞。”兰栎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微一勾唇,“我不偏心地说,阿阳是个很好的男孩子。除了嘴巴上得理不饶人,就他这个年纪来说,已经很稳重了。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多和他交流,阿阳的家庭氛围很好,林阿姨和程叔叔也都是不错的人,会理解你们的想法。”
白苏轻轻点点头。
对于兰栎,她了解的其实很少很少。关于他的家庭,程敬阳提得也不多,只是在上次带她去时,心中多有愤懑。
从前她总会觉得,是怎样一个家庭才能够孕育出兰栎这样温和似水的人。可直到那时,她才明白,一个人如何,虽然会与家庭有关,可兰栎的温柔,却大多来源他自己。
他温和自律,虚心自谦,是她见过最好的人。
他与程敬阳是不同的。若将两人同古人比,程敬阳多会是那嚣张跋扈的小霸王,而兰栎,大抵是会摇一把折扇,站在春风里吟柳。
见她略有神游,兰栎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白苏抬头,他对她一笑。
“和阿阳好好的走下去,我等你们发喜糖。”
“这事还早呢。”白苏小脸微红,笑着打哈哈,“等真到了那时候,我还得请兰教你当司仪。”
“乐意之至。”
又和兰栎聊了两句关于比赛的事情,白苏顶着红扑扑的小脸走出会议室,刚走到转角,手腕被一股大力牵住,她身子一转,还未来得及看清眼前人,就被抵在墙角,动弹不得。
“程敬阳!”
白苏摸着心脏,咬牙切齿,“你他喵吓死我了。”
“你都想好,请栎哥当司仪了?”他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连眼角都弯着,“这么着急,我身上刚好有十块钱零钱,不如我们现在去趟民政局?多的钱还能买俩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