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昊良自己开着车,将向南和刘其正带到城外一处幽静的山庄里,吃了一顿颇具特色的午餐。
午饭过后,几个人稍事休息了一会儿,便直接往城里赶去。
华夏文物修复专业委员会第五次会员代表大会,将会在京城的长城饭店举行。
饭店的隔壁,就是华夏农业博物馆和朝阳公园,环境相当不错。
到了长城饭店,向南和刘其正两人报到并领了钥匙之后,刘其正便先一步回房间休息去了。
钱昊良则跟着向南来到了房间里,四处打量了一番,看到里面是个带有会客厅的小套间,不由得“啧啧”有声,一脸羡慕道:
“专家就是专家,接待标准就是高。像我们这种普通人,出差有个商务间就很不错了。”
“有什么用?睡觉还不就是一张床?”
向南倒是没什么感觉,开玩笑似的说道,“难道你还打算不睡床睡客厅?”
“你这人,没情调。”
钱昊良一脸无语,抬手指了指向南,又笑着问道:“你古陶瓷修复工艺学习得怎么样了?”
他和吴茉莉,还有赵波三个人,都是最早一批知道向南开始学习古陶瓷修复工艺的人。
那个时候,向南都还没有去魔都拜师呢,这一晃眼,都过去好几个月了。
向南笑道:“就那样吧,按部就班,一步一步慢慢学。”
这回答,就跟前几天回复孙福民的几乎一样。
钱昊良又不是孙福民,才不会信向南的话。
他当然知道这是向南性格使然,并不是故意在装什么,因此,钱昊良连反驳都懒得反驳。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
他顿了顿,立刻转移了话题,笑道:“听说,过一段时间,长安那边有个古陶瓷修复技艺大比,你应该会去参加的吧?”
“嗯,我老师帮我报了名。”
向南点了点头,很自然地承认了。
这件事本来就不需要隐瞒,也隐瞒不了,等到大比一开始,所有该知道的人都会知道。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哪怕心里早已经有了猜测,可猜测终归只是猜测,在听到向南亲口承认了此事,钱昊良还是被小小地震撼了一下。
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啊,一般的实习生别说去参加古陶瓷修复技艺大比了,就是有破损的古陶瓷器物,也不一定会让你碰一下。
博物馆里的每一件文物,那都是国家的宝贝,都是华夏古老文明的见证,怎么可能轻易让一个才接触古陶瓷修复几个月时间的实习生上手修复?
这要是修复坏了怎么办?
可向南就做到了,而且还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不能跟他比,跟他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点可比性都没有好不好?“
钱昊良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向南是千百年都难得一遇的天才,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学什么都那么快?
咱就是一个普通人,硬要跟这种天才去比,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这么一想,钱昊良的心里顿时感觉舒服了不少。
说实在的,每一次和向南碰面,他都会让自己震惊一次,震惊得次数多了,自己都快麻木了。
要是再不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说不定早晚会被向南给刺激疯的。
“既然要参加大比,那你可就得好好准备了。”
钱昊良收回自己发散得有点远的思绪,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古陶瓷修复虽然号称是文物修复中难度极大,品质要求也极高的一门技艺,但别忘了,咱们华夏可是古陶瓷的发源地,年轻的高手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你可得小心了,千万不要在阴沟里翻了船。”
“哦?古陶瓷修复有派别之分吗?”
听到钱昊良这么一说,向南也来了兴趣。
说起来,古陶瓷的历史比古书画的历史还要久远一些,连古书画修复都有南派北派之分,古陶瓷修复有没有派别流传呢?
“这个好像还真没有听说,至少我是不知道的。”
钱昊良被问得一愣,想了好久才摇了摇头,“我接触的古陶瓷修复师也有好几个,但是我在跟他们聚会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听他们提到过古陶瓷修复派别的话题,所以我猜测,古陶瓷修复应该是没有派别之分的。”
“古书画修复之所以有派别之分,也是因为南北气候的差异,使得南北两地古书画保存的方式有所不同,从而出现了古书画修复的南北派别之分。”
“再一个就是,某一项修复绝技的出现,也是形成派别的一个主要因素。比如说,京派绝技‘珠联璧合’和津派绝技‘千波刀’,同属于北方派别,但因为各有绝技,也会分化为两个不同的派别。”
钱昊良看了看向南,开玩笑似的说道,“就好像你向南的向氏‘珠联璧合’一样,如果你秘而不宣的话,也可以独立成派,广收门徒的。”
向南一脸无语,你在逗我?
钱昊良看到向南这副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
“我之所以说古陶瓷修复没有派别之分,也是因为古陶瓷器物的特质,使得它的保存并不受气候和地理位置的影响,所以在修复手法上并不会有太大的差异,没有差异,自然也就没有了产生派别的土壤和环境了。”
说到这里,钱昊良又朝向南一摊双手,笑道,“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猜测,说不定有些民间的老古董有什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