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苏伯家里出来之后,苏泽的情绪就一直不稳定,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黏着夜辞,甚至扬言,不让夜辞去工作了。
为此,夜辞一个小时没有理苏泽。
苏泽想尽了办法,才打开了卧室的门,一进去,就看见了一幅美男图。
苏泽感觉有一股热气往上涌着,直接到达他的大脑。
“你怎么进来了!”夜辞的语气非常不好,把手上的本子和笔一甩,掉到了地上。
苏泽走近床边,咽了咽口水,一坐下去,就凹出了一个形状,“我,对不起阿辞,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嘴上虽在道歉着,眼睛却不自觉的往夜辞**的胸膛望去,然后向下,看见那一双白净的小腿。
苏泽低笑出声,真可爱。
“你走,苏泽,我不用你管。”夜辞低斥着,像极了只炸毛的小猫咪。
“我不管你,你还想谁管你呢?”把内心的yù_wàng压下,他决定要好好和夜辞讲一讲主权的问题。
“江糖么...”
“你又提她做什么,都已经过去多久的事情了,还讲。”
“不讲,你就不长记性!”苏泽的声音突然提高,夜辞藏在被子下面的脚下意识的缩了缩。
“我,我记的...我不会再去了,你信我。”夜辞吐出一口长气,神情悲痛。
自从江糖被判刑后,夜辞的心就彻夜不安,半夜醒来就看见了夜辞翻来覆去的身影。
苏泽答应夜辞,让他去监狱看望一下江糖,只是他要陪着去。
另外一天早上,夜辞就起了个大早,拉着他吃完早餐就去了z城的监狱,过几天,江糖就要移交其他地方了。
夜辞让狱警帮忙带个话,得到的结果是江糖只愿意见他一个人,苏泽纵然再不愿意,也不能如此自私。
既然要去,那就去吧,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苏泽坐在外面等着,夜辞和狱警进去了。
一进去,夜辞就看见了披头散发的江糖,她的手上还带着镣铐,应该是怕她再次伤人吧。
“江糖。”
“夜辞,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江糖的眼睛灰暗,像是对这世界充满了失望。
“江糖,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不要再做傻事了。”从苏伯家出来一天后,苏泽就告诉了夜辞,说江糖拿钱买人绑架他。
那一刻,夜辞是真的对江糖绝望了。
他对她那么好,她却一点都不懂得感恩。
“呵呵,傻事,夜辞,我这一辈子做的最傻的事情就是在十一岁认识你。”如果不认识你,也许我就不会想独占你了吧,你既给了我希望,但也很快把他抽走了,夜辞,你不明白。
“我...”
夜辞还想说什么,江糖却打断了他,背过去,“夜辞,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在监狱里知道那群人失败的消息后,她已经不奢望了,或者说,在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他们会失败了,只是心里还存在侥幸罢了。
现在,都该结束了。
“我现在不想看见他。”江糖又说道,只不过这句话不是对夜辞说的。
“先生,她现在不想见到你,请你离开。”狱警很有礼貌,打开一道门,先让江糖离开,再和夜辞说。
夜辞起身,这一段短短的相见,不过五分钟,对话也不过只有四句话。
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夜辞随着狱警出去了,背后传来一句话,“阿夜,小心苏泽。
希望,你幸福。”
话很简单,也很苦涩。
在最后一秒,夜辞似乎还听见了轻微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