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姐儿双手接下了姨母送的珠花,对着姨母恭恭敬敬福了一礼,婧儿笑容深深,让她去自个儿屋里戴着玩儿,濯姐儿便欣喜离去了,炼哥儿也道要去温书,退出了母亲的寝居。
婧儿道:“炼哥儿如此上进,日后不知道会有何等成就,你们打算让他从文还是从武?”
婷姐儿笑意渐敛,这是个难题,炼哥儿像了他爹,于诗书上有天赋,武艺虽也学过,但实在算不得精进,家里人也是希望他能从文的,可炼哥儿跟了她姓,便是宗室子,日后身上还有个县公爵,按照大周例律,有爵位在身的宗室勋贵不可以文举出仕,似姜家父子几代都是文武双全的,也都考了文举武举,最后却都从了武,一来是家族根基,二来就是因着这明文规定了,若想从文出仕,除非弃了这爵位。炼哥儿日后只不过一个县公爵,不是太贵重,但弃了也可惜呀,家里的俸禄食邑祭田都没了,而且炼哥儿从文举出仕,得从最低级的小翰林熬起,婷姐儿不希望他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