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恐怖悬疑>乡间拾遗>第二章 撞煞
是烧纸。

我心中害怕极了,如果没猜错,那烧纸下面,就该是那赵晓雪的脸了。

我突然想到了那张没有血色白皙的脸,眼窝深陷。

我急忙朝着往门缝的光亮爬去,终于来到门边,打开了门,门外正厅里坐满了人,只是都是面无血色,听见我开门,都向我望过来。

我被盯着发憷,而且眼前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难道他们都是赵晓雪的亲戚。可是有的穿的却不是现代的服装。他们盯着我,都慢慢露出诡异地笑容。

我又感到身后黑暗的屋里,有只手沿着我的胳膊慢慢游走,我不敢回头,那只手慢慢游走到我的肩膀处,接着来到我的脖子,我感觉到冰冷,那双手看来想摸我的脸,我急忙推开,穿过正厅,闯了出去。

大厅门口依旧摆着那桌子和椅子,上面的蜡烛点着,只是牌位上,写的不是三清和各路仙人,而是各种赵氏的姓名,我看正中的那个牌位,竟然写着赵晓雪。

关键这个字体我还认识,就是赵晓雪的字。

牌位前蜡烛都烧的正旺,只是火焰诡异摆动。

我怕是中邪了。抬头望去,引魂幡依旧飘摇,可是我感觉不到半丝的风,而天上,白色的月亮,竟变成了血红色。

我感到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许久,我终于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裤裆里也感觉湿湿的,怕是吓尿了。

我睁开眼,看见母亲正抱着我,喊着我的名字,陈道士在用三炷香不停地靠近我的人中穴,我感觉到有点热,烟有点呛,陈道士就拿开,几秒钟又伸过来。陈道士见我醒了,就跟母亲说小孩子刚才是撞煞了。

母亲便让我坐在旁边,她跟厨房那边说一下,就带我回家。陈道士则坐下来,站在那摆着牌位的桌子前,捧着下午写的谱,继续唱着逝者的名字。

我感觉有点冷,表哥坐在我旁边,我急忙问他刚才我是怎么了。

表哥说:“刚才我们翻过山岭后,你就一直盯着引魂幡,也不说话,到了赵家的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你不对劲了,因为你盯着引魂幡,眼睛半天不眨一下,我拍了你一下,你就倒地抽搐了。那个老道士就过来,在你手上比划着字,同时用香薰你,然后就看见你尿裤子了。”

表哥笑着问我:“什么时候得羊癫疯了?”我瞪他一眼,说道:“你才有羊癫疯呢。”

这时母亲走了过来,说:“刚才厨房里的人说,马上就要过奈何桥了,过了奈何桥你在这里喝点汤,然后等陈道士吃饭,吃完饭再看看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回去。万一我们现在回去,有什么脏东西跟着你的话,请神容易送神难,以后就难办了。”

我又转头继续看陈道士,他不再唱了,而是用白布和椅子,搭了一个通向正厅的桥。这就是所谓的奈何桥吧。

陈道士叫来赵杰,从赵晓雪的房间里端出一个牌位,两人走到正厅,赵杰先捧着牌位,对着北面磕三个头,陈道士唱:“感谢列祖列宗的照顾。”然后走到正厅的前面,对着外面天地,赵杰再捧着牌位磕三个头,陈道士唱:“感谢天地的照顾。”,然后转身对着厨房的方向磕三个头,陈道士唱:“感谢亲朋和世间的照顾。”然后让赵杰起身,两人一起捧着牌位,分别在白布做的奈何桥的两边,陈道士用拂尘前后各扫了三次牌位,唱:“洗净世间姻缘困苦,忘却世间忧伤。”然后两个沿着白布走起来。

陈道士边走,边唱着悼词,周围站满了人,饶有趣味地看着,我看着赵杰的表情,突然感觉很是悲伤。人们常说,人生三大痛:年少丧母,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其实哪个至亲的离世,都会肝肠寸断,但是在外人看来,却不过是热闹一场。

突然,我感觉到冷,只是现在无风,而且马上就要到仲夏了。

陈道士就在旁边,我心里不是太害怕,身边还坐着表哥和村里的人。我还以为是错觉,只是那股寒意,在不停地侵蚀着我,突然,我感觉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甚至难以呼吸。

人们还看着过奈何桥,我想回头,却动弹不得。

周边全是人,却没有一个人发现我的异常,这才是最恐怖的。

陈道士已经将牌位引导到白布的尽头,唱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走,过了奈何桥,投胎转世另一生。”这时我才感到那股力量,慢慢消失了,在消失之前,又摸了我脸一把。

唱完这些,陈道士便授意把奈何桥撤了,下面再唱一场度人经就结束了。

陈道士坐下来喝杯茶,赵杰问要不要再多唱点,钱无所谓。陈道士说道:“过了八十岁,就是喜丧,一般唱3天3夜,过了四十岁,就是黑丧,可以唱一天一夜。余下的,就是白丧,尽量少唱,何况她还是个孩子,就尽量节俭吧,就让她在世间快快地来,也快快地走。早点投胎做人吧。”

我急忙问道:“她是不是过了奈何桥,就投胎转世去了?”

陈道士看看我,说道:“哪那么快,她还要头七回魂,看世间最后一眼,然后再去阎王那报道,定善恶,再定什么时候投胎。”然后招呼我过去,看了看我脖子,说上面怎么有几个红手指印。

之后叫我去那火盆前,烧点纸,记住要弯腰或者跪着烧,别蹲下来烧。

赵杰知道我刚才撞煞了,便拿了纸让我进去烧。

我走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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