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人就那样屏息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过来,竟是无视所有人,只直直朝宁初然的位置而去。
“初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安夏儿还想问她,可薄连辰一过来,也跟着什么声都不敢出了。
不得不说他的名头还真不是吹的。
都说这男人雷厉风行气场贼强,今日一见还真是这样,往那一站,自带气场周围人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你刚刚要跟我说,今天不管怎么样都要出去?”
男人又极沉地睨了副驾驶座的人一眼:“还是跟他出去。”
宁初然的心微微一提,本来还有那么些忌惮。
见他这么在意沈期年,脑子一热,便倔强道:“对,就是我说的,你本来就没那个权力干涉我那么多,凭什么管我这管我那,今天我就不回去!”
“所以,这也是你今天对我撒谎的原因?”
宁初然瘪着嘴没说话,突地只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也不肯看他。
前头沈期年想试探着开口帮她:“这位先生,我可以解释下的,初然她......”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后头沈文卿从窗户外伸手捂住了嘴:“我的小祖宗这时候你可别瞎说话了吧!”
他可真是怕沈期年乱说什么话,这时候的薄连辰本就在生气中,要是随便来点刺激还得了。
别本来没想对沈期年动手,被他说得给针对上了。
“出去玩我没有意见,只要好好说没什么是不能商量的,但你选择了撒谎,那就从一开始就错了。”
男人看着她,眸无波色:“今天你也可以选择不跟我走,可以继续随意去玩,我不会强制要求你,但是下次别用这种方式,也别因为另一个人对我撒谎,下次我不会保证我继续这么冷静。而且,我也不希望这种事会有下一次。”
说完,男人转身就走,竟一点多余的都没留。
这是她如何都没想到的。
宁初然一怔,本来该庆幸的,可不知怎的心里头又隐隐有些疼了起来,仿佛被他这番话撕了一点口子,凛冽的寒风不停往里灌。
他走了,竟然就这么走了,这是什么意思,看低她?
本来就不是她家长,她哪里说错了吗,为什么他说的好像是自己犯天大的错了一样,他以为自己是谁。
宁初然瘪着嘴沉默了,段四也跟着男人离开。
事情好像一下平静了下来,什么事也没有。
可是并不,事情在宁初然看来只是刚开始,薄连辰丢了个让她受煎熬的难题,却不给她解,让她心里莫名很过不去。
明明心里是埋怨薄连辰的,可不知怎的他那番话就不停在她心里盘旋,如何都挥散不去,让她心里极度地不舒服。
车内安静了几秒,沈期年忍住没问那个男人也没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而是宽慰地道:“没事了,已经什么事都没有了。”
没人回应,宁初然没有回他,只是垂着眸攥紧了手。
沈期年突然就有些尴尬,好像懂了些什么,试探着问:“初然,那你......还去吗?”
宁初然抿抿唇,像是终于做了决定,道:“对不起,我可能要失约了,我现在得回去,抱歉...”
“没事,我相信那个人是你家长,你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了。”
“好。”
跟安夏儿知会完,宁初然扭开车门便下了车,干脆而利落。
仿佛此刻她不是很不舍又不甘地离开,而是做出了某个决定所以整个人都是果断的。
车内少了她,一瞬间像是少了精髓所在,几个人都顿时觉得今天晚上有些索然无味了。
安夏儿也找了个理由下车回去,留沈期年一人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匆忙离开的那道倩影,怅然若失。
因为刚刚劳斯莱斯是突然从车道上转了个弯,段四还得开车再转回正向。
刚将车转回去,小丫头突地赶上来拍车窗,段四连忙停车打开了车门。
开门的一瞬间宁初然就看到后座上的男人,沉默凛然,视线望着窗外没看她。
灯影绰绰,男人就处在阴影中,仿佛与夜融为一体,是宁初然从没见过的冷冽深邃。
她没多说什么,憋着情绪闷声不吭地上了车。
车里气氛压抑极了,段四沉默着发动了车,往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
宁初然心里复杂极了,无数情绪并涌,并且处于很深的矛盾中,她一方面是很生气薄连辰又这样突然办事在,这种时候一丝面子都不给她,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这样撒谎很不对。
薄连辰凭什么这样管她,还说什么这种事不许有下一次,她的自由是属于她自己的,宁初然你为什么就要被他影响了?
越想越气,她对前头段四道:“路上突然逆行转向不符合交通法则吧,刚刚那样也不怕被公交给捉住,自己身为大人物还犯这种事,怎么偏偏刚好那会没交警呢。”
有交警的话最好是赶紧把薄连辰给捉起来,这个自大的家伙!
她话是对着段四说的,却意有所指。
她就是赌气,心里不舒服要说薄连辰几句。
暗处的男人眸子看了她一眼,没应声。
敢情明明这回应该是他生气的,倒把这小丫头给气着了。
她一边矛盾着不想向自己低头,最后却还是憋着气跟他回来,也着实把宁初然给憋屈了。
段四很规矩地回道:“宁小姐,就算有交警也没什么大问题的。”
“是啊,你们家老板权利大,什么事都敢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