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似乎是人的天性,就连星芸也有些好奇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村子的小卖部前围了一圈人,大部分都是年龄不一的孩子,青壮年不多,还有一些老人。
小卖部的老板娘坐在潮湿的路边嚎嚎大哭,嘴里还不停地大骂着,诅咒那些人不得好死,死后一定下地狱。
苏皓带着星芸挤了进去,“‘铁公鸡’这是怎么了?”
小卖部的老板娘因为平时比较抠门,买东西一毛钱也要斤斤计较,孩子们背地里都叫她铁公鸡。
加上近年来网络购物的冲击,她这小卖部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脾气也越发阴晴不定。
“好像是昨天夜里店里进贼了。”一个和苏皓关系还不错的男孩子说道,说完他还好奇地打量了星芸一眼。
“东西都被偷了了?”
“好像是,一早上不少人想过来买点东西,没想到开门后店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很多东西都不见了。”
男孩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周围的人也在小声讨论着到底是谁干了这事。
要知道,他们村子现在人并不多,青壮年大多都出去打工了,留下来的都是老人孩子。
前段时间政府想着开发旅游资源,他们村因为风景好,被纳入了规划中,有些年轻人被家里喊回来了,但人是人数并不多。
大家都在猜是不是外面村子的人干的,毕竟村子里的人都知根知底,想不出谁会干这事。
也想着回家要好好锁好门窗,别让小偷进了自家门。
有几个大妈扶着老板娘进了屋,村委会也说会帮忙报警,帮助调查,但是谁都知道,这东西是很难找回来了,更别说抓到人了。
回去的时候那个叫苏一轩的男孩也跟着他们一起,他先是关心了一下苏皓的脚,然后左右瞧了瞧,凑近苏皓身边低声说道:“皓哥,我知道是谁偷的。”
“你知道?你看到了?”
“嗯。”苏一轩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昨天晚上大半夜的时候我被冻醒了,起来上厕所的时候,从窗户那看到了几个人影,他们背上背个大包裹,来的方向就是小卖部的方向。”
“你确定是他们偷的?”
“八/九不离十吧,”苏一轩朝手心哈了口气,然后用力搓了搓,继续道:“大半夜的不睡觉,行为又鬼鬼祟祟的,除了他们还能是谁?”
“那你看清楚人没?”
苏一轩顿了顿,他再次环顾四周,将手放在嘴边悄声说道:“脸看不清,但是那走路的样子,其中一个人我瞧着像是住在邻村的刘荣。”
刘荣是附近有名的混子,很早就辍学没读书了。
他妈去年得病去世,他将家里的田包给其他人,也不出去工作,整天在附近的村里游荡,不务正业。
“不是吧,虽然他是挺游手好闲的,但是没听说过他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怎么会跑我们村来偷东西了?”
“谁知道呢!”
“那你,要不要告诉……”
“我可不要!”苏一轩忙摆手,“‘铁公鸡’嘴很碎的,我要告诉了她她一定会把我透露出去,我家就我和我爷奶在家,到时候他们找我麻烦怎么办?”
他又叮嘱苏皓:“皓哥你可别告诉其他人了,就算说也别说是我说的,是兄弟我才告诉你的!”
“刚刚村长不是说要报警么?”
“那等警察来了再说吧,这天气我觉得警察都不一定会过来。”
和苏一轩分开后,苏皓回家就说了小卖部的事。
当然,他没提苏一轩的名字,只说小卖部被偷了,好像有人看到刘荣了,最近家里有那么多东西,也要注意一些。
“刘荣那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苏奶奶觉得人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他小时候苏奶奶还见过,看着是挺乖巧的一个孩子,没想到越长大越不像样了。
“还不是因为他爸太混账了?把好好一个家弄成这样。”
苏爷爷觉得这孩子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家庭的原因。
苏伯母也加入了话题,“我记得刘荣和我们家苏晨是中学同学吧?”
“嗯,没错,他上学晚,还留了两级,巧合和我们家晨晨一个班,比晨晨大三岁。”
说起刘荣大家都一阵唏嘘,只有星芸低头转了转手机,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雪下得越来越大,已经渐渐从小雪变成了中雪,苏父和苏大伯两人各背着一大捆柴在中午的时候赶了回来。
苏母她们急忙上前帮他们倒热水洗脸擦手,然后让他们赶紧烤火。
苏大伯喝下一口热水,等到胃里升起一股暖意,他才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云省只怕几十年来都没这么冷过了,真是冻死人啊!”
“可不是,真没想到会这么冷。”
苏大伯望向苏父,“还好你回来了,我们这都这么冷,锦安市简直不敢想象,说不定得零下二三十度啊!还有,幸亏你买了这么多防寒的东西,不然现在上哪去买这些东西啊!没看到新闻都说很多地方都封路了么!”
提到封路,苏大伯想起早上给大儿子打电话,他说已经在车上了。
现在雪越来越大,他可别出啥事啊!
苏大伯拿起手机给苏晨打了过去,可这次通话却没有被接通。
眼见苏大伯的神色有变,苏伯母急了,“怎么了?我上午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还说他在路上,上午应该就能到了,他现在到哪了?”
苏大伯没说话,而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