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夕眨巴眨巴眼,为了防止老人家腿伤势恶化,还亲自扶着他老人家上了车。
还好老田待遇不错,有专职司机接送他,车子就等在楼下不远处。很快就送上车。
陆晓夕只当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再提田建民如何,只管吩咐他这个腿该怎么样,还找他要了个地址,说回头弄点膏药,亲自给他寄过去。
老田也是真的挺喜欢陆晓夕,就把地址给了她,诚邀她随时来家里玩。
陆晓夕点点头,去顾爷爷那边,跟几位前辈打了招呼,留下陆药生给他们理疗,自己就先撤了。
她还急着去看热闹呢,去晚了就看不到了。
膏药当然要备一点,要不然太刻意了。有李勋正开车接送她,倒是方便的很,拉着顾佳音同路,去陆药生的医馆里取了专制跌打扭伤的特质药膏,就一路开往田家。
说起来,田家经济条件看来是真不错,居然在大学城离燕大不远的地方,就一套快成为古董的四合院!
陆晓夕之前也想买四合院啊,可惜钱根本不够,只能在秋水胡同那种近郊买个带院子的房间。
田家现在是鸡飞狗跳的,陆晓夕在他们院子外面,都能听到田老头中气十足的骂人声,中间还掺杂两个女人尖锐的吵架声。
还好,没来晚。
陆晓夕强忍着笑,上前去敲门。
开门的是个四五十岁模样、盘着头、穿一件唐装袄子、看着很是端庄贵气的中年妇人。不过妇人脸上是一脸戾气,跟她的穿着打扮有点不符。开口就不客气:
“你们找谁?”
陆晓夕故作胆怯,声音却不小:“我问一下这里是海爷爷的家吗?我来给他送药。”
“我们这没有姓海的。”女人不爽地就要关门。
陆晓夕却很坚持:“他自己说让我喊他海爷爷,他老人家七十左右,穿着个军绿色的大衣,腿有点扭着了。”
这时候旁边又凑过来一个穿着朴实的女人,连忙热情招呼:
“这是爸请来的朋友,大嫂,你别把人家挡在外面。快进来,快请进来,我爸正在气头上呢,你们帮我劝劝他。”
“啊?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陆晓夕故作小心地问。
顾佳音头低得很低,看似也很谦虚,实则她是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为了不被人看穿,低着头最好。尤其是还戴着围巾呢,半张脸藏在围巾里更看不出来了。
两个女生被请进去之后,田建民还跪在地上呢,突然抬头看到她们俩,就愣住了:
“你们来怎么来了?是不是你们在我爷爷面前告状?”
“啊?海老是你爷爷?”陆晓夕依然是故作不知。
“陆晓夕,没想到你是这种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我真是看错你了!”田建民气得咬牙切齿。
谁说陆晓夕,顾佳音就跟谁急!小夕已经那么惨了,他还敢说小夕?
“田建民,你要不要脸?为了争个班长,你都敢全校散播谣言,说我们小夕是被人包养的,请病假是去给富豪生孩子,你想象力这么丰富你家人知道吗?
结果呢?原来你才是大手笔啊,把人家周小娜弄大了肚子,不敢承担责任,让人家去打掉就算了,还不敢认账。田爷爷,您知不知道,您的曾孙现在在医院的冷冻箱里,准备被人剁了喂狗呢。”
顾佳音是真不客气,说话也没再给田建民留情面。
“佳音,算了,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陆晓夕连忙拦着顾佳音。
差不多了,再说下去反而不美。
“海爷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其实就是田建民的爷爷,才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至于佳音说的那些,都是班里其他同学在传的,我们也没证据,当不得真。
您就算是要惩罚田建民同学,也应该先找找证据,弄清楚真相再说。毕竟周小娜那边怎么回事儿,我们也不是特别清楚。”
陆晓夕一招以退为进,顺便提醒田爷爷,您是不是该找周小娜问问?
“好啊,你这臭小子,原来你做了这么多好事儿我都不知道呢!兰秀,还不去给他们老师打电话?顺便把那个什么周小娜家的电话也要上。
你把电话拿来,我要亲自问他们老师!”
貂皮大衣女进去拿电话了,另一个女的就给田老揉肩顺气,然后使劲儿给田建民使眼色:
“小民,还不快跟你爷爷认错?究竟怎么回事儿你自己说,咱们田家人不怕犯错,就怕知错不改。”
“爷爷,姑姑,我错了。”田建民被提醒之后,反应是真快。
姑姑说的对,与其被调查,不如主动承认错误。
之后田建民就委委屈屈地,以争班长为核心说了自己跟陆晓夕的矛盾。流言的事儿已经闹开了,强行否认肯定不行,自然是推到周小娜身上。
周小娜怀孕的事儿,他更是来了个一问三不知。
“我确实很喜欢小娜,一时情动,难免偷尝了jìn_guǒ,可我真的不知道小娜怀孕,她都没跟我说,就自己去打掉了。”
田老总算顺了气,虽然还是很不爽很不爽,但毕竟是自己家的独苗苗,自己最看好的孙子,他最看好的医术继承人。
田老生了一子一女,儿子就是不爱医术非要去搞什么科研,女儿虽然传承了他的医术吧,毕竟是女人家,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
好在有个好孙子,在中医方面天赋好,他就指着田建民给他接班,所以在孙子教育方面,难免多有宠溺。
现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