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有句俗话叫死者为大。
王芳从头到尾总共说了两次话，但每次都要拿陆帆已经去世的母亲说事，这不太合适吧？
但是余德锡这个主任还没发话，他们也不好指责谁。
陆帆将脸缓缓转过来，眼神里透着一股捉摸不清的味道。
他狠狠瞪着王芳，咬牙切齿道：“王老师，这是你第二次那我母亲开涮，我想问你一下，你还有师德吗？！”
啪！
面对陆帆的质问，王芳毫不客气，反手又是一巴掌抽下去。
她冷笑着，斜睨着陆帆说：“就你还配跟我讲师德，对付你这种年纪轻轻，就把别人肚子搞大的垃圾学生，根本不需要什么师德，巴掌就是最好的教育手段！”
话音一落，她又抬起手，想抽陆帆巴掌。
一旁的余德锡急忙喝止，“王老师你先等等，我这还没问清楚呢，你别急着……”
他本想说你别急着动手，但王芳却误会了余德锡的意思。
她还以为余德锡顾忌自己主任的身份，怕这件事传出去影响声誉，但他本意上，还是支持她这么做的。
于是。
作为一名极其懂得为领导排忧解难的好员工。
她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余主任，您放心，教训这个渣滓的举动并不是您下的命令，是我自己看不惯他的丑陋行径，才想要抽他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绝对和您没任何关系！”
王芳一边说，一边左右开弓，巴掌不要钱似的抽在陆帆脸上。
每抽一巴掌，她还邀功似的朝余德锡笑一下，弄得余德锡满头黑线，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
陆帆并没有反抗，他只是紧紧咬着牙，脑袋微微低着。
在王芳和余德锡看不见的角度，他的那双眼睛，已经渐渐变得赤红一片！
愤怒，无穷无尽的愤怒！
陆帆只感觉自己的胸腔，都快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给挤爆了！
为什么？
他明明没做错任何事情，却要在这边遭受这样的殴打与责骂？
连带着他那已经去世的母亲，都要被人反复羞辱？！
而周佳佳和李薇那样的人，却能公然抢走凌笑的手表，却不受任何惩罚？
说不定现在，这两个女人还在向别人炫耀，她们的手表有多奢华呢！
呵呵，难道这就是现实吗？
好人落难，坏人当道！
他和凌笑这样的可怜人，就活该被人欺负，尊严被人践踏吗？
不！不是这样的！！
陆帆嘴巴一咧，一股血水顺着他的嘴角滴下，“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炸开一朵朵鲜红的花瓣。
办公室里的众多老师见状，脸上不禁露出于心不忍的神情。
王芳也慌了一下，但又立马梗着脖子说：“这……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我刚才打他根本没用力，是他自己咬到嘴巴，故意咬破的，不要想嫁祸我啊！”
余德锡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却没有训斥王芳。
他清楚王芳做这些，其实是想巴结讨好他而已。
虽然做的过火了一点，但只是抽了学生几巴掌，又不是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
于是他看着陆帆，再次问道：“陆帆，我再问你一遍，现在学校里传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问完，陆帆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王芳眉头一皱，冷冷喝道：“喂，你聋了啊，余主任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重要吗？”
王芳话音刚落，陆帆那沙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羞辱的事情，一件都没少做，难道不是已经认定了事实吗？”
陆帆渐渐抬起头，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却锐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