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初寒听见云旗的话,转头便问了姬炫耳一句:“原来你也会喷火啊?”
姬炫耳回头就瞪了云旗一眼:“瞎说什么呢?”
云旗只得闭嘴了,一心一意爬山。
等月亮升上来的时候,众人已经爬了一天,总算是爬到了山上。
原以为爬完石梯,便算真的到了,谁知道,石梯的尽头处不过是又一道山崖屏障的顶峰,四周站着些小型灌木和各种野花野草。
几十米远的对面山上,赫然有一座雕漆的木制高楼。
桑艾抓着一棵跟她差不多高的小树苗,往山崖望了一眼,为难地对姬炫耳说道:“公子,下面都是万丈悬崖,没有路了。”
大羽这一天都在姬炫耳的袖子里睡觉,此刻也还没有醒过来,姬炫耳将它从袖子里一把拖了出来,对它说道:“大羽,你去探探路。”便将它扔下了万丈悬崖。
只见它悠悠荡荡地飘下了悬崖,顷刻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就从悬崖下传了来:“炫耳!你个臭小子!你敢把我扔下这么高的悬崖,就算我没有重量,摔不坏,但我也可能恐高啊!”
文逸仙看了姬炫耳那面无表情的脸,心中真是替大羽感到可怜,怎么会跟这样的人订立契约?
众人在上面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大羽晃晃悠悠地飞了上来,两手抱胸,一句话也不说地挺胸抬头赌着气。
姬炫耳见大羽这样,仍然毫无所动,平静地说道:“下面怎么样?”
大羽哼了一声,说道:“你先跟我道歉!”
谁知道姬炫耳淡淡地说了句:“如果你不说,我就把你再扔下去一次。”
大羽听了立马认真起来,摇摇头,摊开两只手,无奈道:“飞过去,没戏。”
文逸仙见了,对大羽的怜惜之情更浓了,心里只叹姬炫耳到底是什么腹黑的主儿啊?
奈何大羽是个管不住自己的话匣子,只要让它开口说第一句,它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指着山崖下面的深渊说道:“下面是万丈高的悬崖,两边的崖壁上都有机关,只要有人御剑或者坐什么飞行工具飞过去,两边的机关就会启动,万箭就会射出来,不行你就扔颗大点的石头下去试一试。”
桑艾听了,脸上便黯然失色,喃喃道:“这么说,当初爷爷就算不是因为越过毒气障的时候就被发现捉住了,也会在想要飞跃这篇深渊的时候被万箭穿心而死。”
冷初寒听了大羽的话,不禁问道:“可是,你刚刚掉下去了怎么没有触动两边崖壁上的机关啊?”
大羽如果有眼睛的话,一定会白冷初寒一眼,不过就算它没有眼睛,也能让人从它的语气里听出不屑来:“我飞下去就跟掉了一片花瓣下去一样,你见过为了掉一片花瓣就浪费利箭的吗?何况这黑巫族住在这么高的地方,要往上运输东西本就不容易,兵器更是宝贵。”
冷初寒听了,眼皮一翻,说道:“也就是说我们好不容易费劲爬了这么高,居然过不了最后的这一道悬崖?”
大羽有些嘲讽地说道:“别以为有些灵力就了不起,始终还是需要肉身才能活,而精巧的机关却是肉身难以抵抗的。”
桑艾听了,不禁就要哭出来,望着姬炫耳,仿佛他是她最后的支撑一般,问道:“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的族人们该怎么办?”
姬炫耳是最了解大羽的人,知道它打开话匣子的时候就是问题已经不是问题的时候,听它说了一大堆话却还不说到关键点上,知道它是在卖关子,便催促它道:“你就说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大羽立刻就像充满气的气球一样泄了气,说道:“炫耳,你知不知道故事的高潮之前都是要铺垫的?观众也是需要酝酿情绪的,你就不能让大家再酝酿一下情绪?”
姬炫耳仍然盯着它,眼神十分地不友好,说道:“那么你是还想下去灌两口冷风咯?”
大羽立刻萎焉了,低沉沉地说道:“好吧,黑巫族的人是通过浮桥出入的,浮桥的机关在对面的崖壁上,不过我打不开,因为我没有钥匙。”
桑艾忍不住问道:“是什么钥匙?”
大羽依然十分不喜欢桑艾,不过她问的这个问题必然也是炫耳想问的问题,想想炫耳的威胁,它可不想再来一次极速自由落体运动,于是说道:“一把梅花形状的钥匙,大概有小仙儿的手那么大小。”
文逸仙一听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绣着兰花镶金边的荷包来,从里面掏出一块梅花妆的石头来,问大羽道:“是不是这样的钥匙?”
大羽见了惊喜道:“我就知道羽到锁前必有钥匙,就是它!小仙儿,你是怎么得到这把钥匙的?”
众人的眼光瞬间聚集到了她手中的事物上,惊异地看着文逸仙,不知道她几时从哪里弄来了黑巫族的钥匙。
文逸仙心里一点尴尬也没有,坦然说道:“偷来的。”
姬炫耳眉毛皱了一下,看着文逸仙道:“你从那个人那里偷来的?”
文逸仙挑眉道:“那是当然,他竟然敢出言调戏姑奶奶,我就让他知道点厉害,往往人们都将最重要的东西放在最贴身的地方,我顺手一摸,还以为是什么宝贝玉石传家之宝什么的,就想悄悄地拿了,让他吃点苦头,没想到居然偷的是黑巫族的浮桥钥匙,真是好巧不巧。”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这一路走来,有什么人调戏过文逸仙吗?怎么他们都不知道?
大羽和冷初寒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