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在这里就祝柳将军心愿得成了。”说完,那个人就走出了书房,至于去了哪里则无人知晓。
“爹,他的意思是?”柳津有些不太明白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津儿,咱们的大计就在这两天了,宫中有泱儿在,只要我们能够快速的把住华京,那这华国的天下就是我们柳家的了!”柳石缘现在的心情十分的好,谋划多年的事情马上就要实现了,他怎么能不激动呢?
“爹你的意思是……”柳津听他这么一说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毕竟这些年柳石缘的所作所为他也是看在心里的。他心中大定,看来马上就要结束了,柳津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怪异的笑容。
柳石缘只当他是太高兴了,也就没有理会他的变化。殊不知,这一点小小的疏忽却让他功亏一篑。
李奕乾昏迷的第二天,华京就陷入了混乱之中。因为前一天入夜之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只万人的大军在城外驻扎,那些未经战事的百姓猛然听到这些,心中早已慌乱无比。最重要的是,即使是这样,朝廷仍未派出人去处理这件事,这就让他们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
而被他们寄予希望的朝廷,此时正处于一场逼宫大戏中。
本来李奕乾昏迷,百官是不用上朝的,但是他们却在一大早收到了那样的消息,不得不穿衣进宫,共商国之大事,同时也是确认自己手中的消息。
看到那些重要的官员都到齐了,柳石缘不由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李奕乾不在,所以这些人的站位还是有些意思的,大部分人都站在自己跟随的人身边,所以虽然人不少,但是一共也只是形成了几个圈子。将军柳石缘、丞相王松、赵景派系的二号人物身边各自有一些人,永安侯孙泽身边聚集着的是保皇党,数量不是很多,但是都是上了年岁的人,而且大多是文人。还有一些人三五成群的站在那里,只是他们中并没有一个核心的人物,多数都是墙头草。
“既然各位大人都来了,本将军也不多废话,想必你们都收到了那封信。本将军已经问过了御医,信上说的属实,皇上有很大的几率不会再醒过来。这一定是其他两国的阴谋,所以咱们一定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柳石缘站出来说出了今天他们站在一起的目的。
“皇上才刚中毒,柳将军就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觉得亏对皇上的信任吗?”王松是第一个站出来反驳的,他们官位的级别是一样的,所以这话他说得。
“哼,要是让那两国的铁骑攻入华京才真的是愧对皇上的信任!如今华京之中一定有探子,这封信就是最好的证明。”说着,柳石缘拿出今天早上出现在他家大门上的信。
“那依着柳将军的意思我们当如何?”赵景手下的二把手是一个陈姓的将军,这次赵景出去并没有把手下的能人都带上,毕竟朝堂上也是需要人看着的。
“本将军以为,当务之急是要把大统之事定下来,这样才不会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可乘之机。”
“大统?柳将军的意思是要另立新君吗?”陈将军皱了皱眉问。
现在赵景不在华京,他们这一派是一点优势也不占,再加上太后是柳石缘的亲妹,如果真的按他说的那么做,恐怕自己这一派的势力会被打压下去很多。
“自然,御医也说,皇上如今只是凭着参汤吊命,不知何时就去了。如今还不立新君,难道你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吗?若是为了我华国好,就应该及早让新帝登基!”柳石缘冠冕堂皇的说。
沉思了片刻,王松说道:“柳将军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皇上虽未册立太子,但是后宫之中仅有宸妃娘娘诞下了皇子,于情于理都当册立大皇子。”
王松这是松了口,同意另立新君的想法,也找到了如今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人选。只是大皇子是宸妃所生,她又是文官家出去的,若是让大皇子登基那么文官一脉很有可能会压过武将,这老东西不可能看不出来。
“丞相所言甚是。只是稚子年幼,恐无法担当重任。”陈将军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众所周知,大皇子还不满周岁,让他担当重任简直就是一个笑话。看如今的情形,多半就是他们想立一个傀儡皇帝出来。
“这就是本将军今天想说的第二件事了。大皇子年幼,当选一个人经历百战的人做摄政王以佐江山,保我华国安稳。”
百战之人和摄政王这几个字一出,这大殿之中的人瞬间就明白了柳石缘的意思。他这是怕别人说他谋朝篡位,所以才想了这么一招来掌权,这样一来,名义上坐在皇位上的还是李家的人,他们只是辅佐的大臣罢了。
“简直荒谬!柳将军不如直接说你想登上那九五之位算了,还摄政王?老夫都替你感到羞耻!”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义愤填膺的站了出来,看他那架势,要不是打不过柳石缘,还真的会上前去跟他打一架。
这个人正是御史之中年龄最大的一位,也是历经三朝的老臣了。一向最是刚正不阿,看到什么不顺眼就会直接说,一点也不加隐瞒。当初李奕乾破格封林雅歆的时候,这位老大人在乾宫之外跪了很久,直到昏过去才被李奕乾派人送回了家中,可是即便在病中,他还是上书劝李奕乾莫要无视礼法。当初就连皇上他都不惧,更何况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将军了。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怒骂”,站在前面的那些人都是一愣。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