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自觉自己这话稍稍有些咄咄逼人了,将这香菱逼的是上不上下不下的,整个人都是傻了眼一般的愣着,而一旁的谭大娘还在跟那儿添柴加火,口口声声的说着让香菱把偷掉的银子都给拿出来,那模样仿佛要吃了香菱一般。
香菱噎着一口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尴尬着,那跟她站在一起的稍显妖冶的女子朝前走了一步,稳稳当当的站在了香菱跟前,随即朝着谭清浅浅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轻声细语的说道,“少夫人怕是弄错了,保不齐只是落在房间的什么地方没找到,以牡丹对香菱的认识,她不是那般人,想来这也只是一个误会,少夫人不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夫人老爷都不在府上,出了这档子事,对杨家的名声也是不好,若是闹大了,丢的可是咱们杨家的脸。”
说罢了,那女子伸出手来,从腰间摸出了一锭碎银子,缓缓地放在了谭大娘的手上,之后动作不减,握着谭大娘的手就是极为亲切的说了句,“大娘也知道夫人的脾性,若是被她老人家知晓了,往后少夫人的日子也并不会好过,到时别说一月二钱银子,便是拿出两文钱来买点小菜,怕都是难得,大娘觉得,牡丹这话如何?”
谭清抿着嘴角,看着这牡丹细言细语的模样,突然心里头就是升起了一抹危机感,果然,在这杨府里边,到处都是危险,这牡丹,看着倒像是一个老好人,可是就凭着她朝着谭大娘说的这话,直接就是让谭清心头升起了警钟。
果然,这高门大院里的女人,没几个心思单纯的,也不知道这原主以往在这府里,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谭大娘果然很吃牡丹这一套,听了她的话便是将手里那一两银子紧紧的握着,接着便是嘴角咧了咧,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旋即对着谭清说道,“还坐着干嘛,快起来,别跟这儿丢人现眼,这么大一人了,做事儿还不成样子,自己的东西都守不住,跟你那不中用的老爹一个德行,也不知道我养你这么大做什么,真是浪费粮食。”
说完,直接是伸出手来扯了扯站在一旁的谭风,临走前又是朝着谭清说了句,“上次我和你说的话你放在心上没有,明儿就是初二,你把钱给阿风准备好,他可是要办大事的,你要是把这事儿给我耽误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话落,两人丝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去,丝毫不理会此时此刻还坐在地上的谭清。
谭清目视着两人离开,等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谭清这才是撑着一旁的桌子站起了身来,麻溜儿的拍了拍自己屁股上的灰尘,这才是抬起头来,对着房门口站着的两人笑了笑,开口,“两位,还不走,是要留下来喝杯茶么?”
话落,谭清故意是抬脚走到了桌前,伸出手来拿了拿桌上的茶壶,摆出来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继而开口,“可惜,我也没什么银钱来买茶叶,实在也是没办法招待两位,如果不嫌弃的话,两位不妨自己带些茶叶,虽然我没银子买茶叶,可这开水还是能够提供的,不必客气。”
说罢了,谭清朝着两人眨巴了两下眼睛,面露真诚。
那香菱看着谭清的这幅模样,却是是在忍不住了,直接就是爆发了来,两步上前去走到了谭清跟前,伸出一只手来指着谭清的鼻梁就是开口说道,“谭清你个毒妇,竟然这样污蔑我,我何时偷你的钱了,也不看看你那穷酸样,我就是偷钱也轮不到你。”
谭清闻言,却是并不觉得恼怒,自己本来就穷,这也并不是值得辩解的事。
轻轻笑了一笑,谭清微微抿了抿嘴,朝着香菱挑衅一般的挑了挑眉头,旋即开口,“那香菱你能告诉我,昨儿夜里趁我昏迷不醒进我房间,所为何事?”
说到这里,谭清忽然抬起脚来,朝着香菱逼近了几分,微微开口,“莫非真如我所言,你是打算在我意识尚未清醒之时,想要悄悄要了我的性命?”
香菱原本就脸色惨白,被谭清这样指责,顿时是气红了一张脸,朝着谭清怒目而视,颇为大声的吼叫道,“谭清,你莫要太过分了,这般罪名你都能扣在我的脑袋上,莫不是你脑袋摔傻了,故意想要拖我下水。”
相较于香菱的气急败坏,谭清就显得平静了许多,听了香菱的这番言语她也是轻微的抬了抬眼,继而开口轻言,“倒也不是我刻意来抹黑你,只要你告诉我,昨儿夜里来我房里翻来覆去的是在找些什么,那我自然是不会胡乱猜测了。”
说着,谭清忽然视线一转,看向了站在一旁安静的没有丝毫存在感的牡丹,突然就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旋即对着牡丹说道,“牡丹,你觉得我此言,可有道理?”
牡丹显然是没有料到在这个时候谭清竟然会突然把话语权交给了她,一瞬间她都是有些懵,然而这也只是一瞬,那牡丹便是回了谭清一个明媚的笑容,看那模样好似是真心在为两人考录一般,随即说道,“少夫人言之有理,既然少夫人都已经是这样开口了,香菱姐姐不妨就直言,告诉少夫人,你昨儿夜里去她房里,不过是想要将自己得的那只人参送给少夫人养身子,这原本只是好意,怎么会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伤了咱们姐妹的和气不说,还闹得下人们都是将咱们当戏一般看着,这总是不好的。”
牡丹这话一出,香菱明显就是愣了一愣,几乎是瞬间就开口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要把人参给她了......”
然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