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长腿有点软,眼前发白,想必是方才太过激烈的缘缘故正是老了,力不从心了,他这样想着,忍不住摇晃一下,曾陆急忙扶住他:“山长,小心。”
“你是如意学院的学子?”
林山长露出慈祥面孔,端地是一派能唬人的正人君子模样。
“学生是来报考……报考吉祥书院的。”曾陆看了那小厮一眼,后者见已经办好了自己的事情,转身便走。
“报考我们书院,哦,青年才俊啊。”
“不敢当,学生听说书院极为难考,同时学生也没有官员大儒的推荐信,想还是来如意书院碰碰运气。”
‘哈哈,年轻人,我们吉祥书院是欢迎一切优秀学子的,不需要那么多繁文缛节,当然,还要我来考考你,只要过我这关,一切都好说。”林山长长须飘飘,很有点仙风道骨模样。
增寿心里暗笑:平时道貌岸然,原来骨子里是这么个东西。
他点点头,眼睛湿漉漉地盯着林山长,那神情无辜又可怜,林山长整颗心都要溺死在他澄清的目光里,却见这年轻人恭敬地问:“山长,学生扶您回去吧。”
林山长轻轻拍拍年轻人扶着自己的手,和蔼地点头:“好的,有劳你了年轻人。”
“学生名曾陆。”
“好好。”也不知他好什么,是夸这名字好,还是拥有这名字的人好。
曾寿强忍着胃部不适,扶着林山长走出如意书院的门。
与此同时,小厮轻轻打开内室的门,小声地喊了一声:“院长,需要服侍吗?”
“不许进来!”
张院长的声音里透出几分恼怒,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暧昧混沌气息,他想后面一定又肿胀出脓了,难为那老**还能做的下去!
他这番大病其实就是被林山长粗暴蹂躏的结果,后面破了后来就开始长东西,烂出洞来,不停地流脓,所以也就不住高烧。这样的暗疾自然是不可能出来的,所以找来多少郎中,都对他无端高烧查不出原因来,只能说是有心火,胡乱开点喝不死的药,又是清热又是解毒什么。后来身体渐渐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如意书院的人都打好了主意,一旦院长一命呜呼,大家就要争抢这院长的位置。有天深夜,林夫人忽然悄悄来访,看他卧病在床,虚弱苍白,气的指着他大骂:“身子是你自己的,现在觉得腌臜了,把自己折磨死又有什么意思?还有人给你立个贞节牌坊不成?”
自从他卖身投靠林山长,这位阿姐就与他分道扬镳,平时遇到,眼皮垂下,招呼都不打,转过当没看到这个人一般,但是现在她竟然气的来骂自己。
“我姐,我做了,我真的错了,我辜负了阿姐的期盼,我……我是罪有应得,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林夫人骂完,看到张可欣伏在枕头上哀哀地哭,又心软了,叹口气:“你啊,当初那些人一窝蜂地围着你,你都拒绝了,我还当你是个品性高洁的,一心只读圣贤书,怎么现在糊涂成这样,白瞎了早年我对您的一番心。”
“阿姐也该知道林山长的手段,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张可欣继续呜呜咽咽,“阿姐,我也是没有办法,被他侵犯我才晓得,这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身子坏了便也只能破罐子破摔,阿姐,我知道错了,辜负了阿姐的期盼。”
他向前一扑,抱住林夫人的腰:“阿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求阿姐就原谅了我吧。”
“呸,谁说你要死了,我这就是来救你的。”
林夫人伸手掐了他胳膊一下:“想想就生气,我来问你,你整日高烧不退,可是那里……那里出了问题。”
林夫人守的是望门寡,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此刻说到这里,脸也一下子红了。
可欣含羞点点头:“是,烂了,出个洞,总有脓水出来,是以一直高烧,我又不敢和郎中讲,所以……”
“我来看看。”林夫人说道。
“不用,不用。”
“我带来一种药膏,给你敷上,是生肌去腐的。”林夫人说道。
“让小厮……小厮来就是。”
“多光彩的事,你还要人人皆知吗?”
可欣无奈,只好老老实实趴下,褪下裤子,林夫人看了一眼,叹口气道:“这个就是淫邪的报应,你要记住这痛,以后万万不能再犯,须知万恶淫为首。”
可欣含着泪,感觉到臀部一阵清凉,舒服极了。
“药膏你收好,自己每天尽量够着涂涂,还有,万不能再叫我那不知廉耻的叔父近身了。”
林夫人在一边的铜盆洗了手,低声道:“他们都说你是靠卖……什么上来的,我总是不信,你的才华我是知道的,可欣,我希望你站得直立得正,不要一步错步步错。”
可欣含泪:“阿姐,我晓得。”
想到这里,心里火烧火燎,像是猫爪用力抓挠的感觉又升了起来,可欣恨恨地捶着床铺,那药膏有问题!
林夫人于他,像天神降临,当初他考进书院,孤立无援,遇到心底善良扶助弱小的她,在她的帮助和谋划下终于将身边的狂蜂浪蝶赶走,她低估了他内心对权势的渴望,他也低估了她偏执的内心,在她心里,自己就该是洁白无瑕,自从被林山长玷污后,她就和他划清了界限,再也不是他口中温柔可亲的阿姐。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她忽然又出现了,像是九天仙女,带着清凉生肌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