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这是怎么了爷!”
顺子见罗凡背着增寿回来,大吃一惊,尖着嗓子就扑过去,罗凡背着增寿,猝不及防差点被顺子扑倒了,增寿挥手就是一巴掌:“找死呢你这杀才。”
顺子一个激灵:“爷,这是怎么了爷。”
他从小就习惯了被增寿呼喝打骂,随手挨一下不算什么。
罗凡眉头皱了一下:“你这脾气得改改,顺子也是担心你,你看看你,上来就是一巴掌。”
增寿咧嘴:“得了吧,一个奴才,还叫我跪下给他赔礼不成?我说罗黑子,你多管闲事烦不烦。”
顺子急忙说:“是奴才不好,差点摔到六爷,奴才该打。”说着左右开弓,朝自己脸上恶狠狠地扇了几个嘴巴。
罗凡气急了:“这是做什么?”
增寿扑哧一笑:“好了顺子,别吓到罗将军。”罗凡不吭声,直接背着增寿到了他的房间,将他放到床上,顺子跟着进来,跪下来去解增寿的鞋子:“六爷可是摔伤了腿?”
增寿脚往后一缩:“好了,没你什么事,滚出去。”
“六爷,让奴才看看,不看奴才不放心。”
“滚。”增寿挥手又要打,顺子委委屈屈地退出去,走到门口心道:六爷这是愈发的和我生分了,从府里出来也不知怎地就和这黑小子混一起,完全不在乎过去和奴才的情分,哪有这样的?
“顺子,前面廊下守着去,不许闲杂人过来。”
增寿的声音懒懒地传过来,顺子答应着:“是。”
说着就坐在廊下盯着大门口,耳朵却立起来,小心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只听着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接着是罗凡一声惊呼:“怎么可能?”
到底是什么不可能,声音又低了下去,顺子努力很久还是没听到里面说的是什么,他索性不听了,抱着肩膀靠着廊柱,闭目养神像是在晒太阳。
“下面有地道?”
罗凡吃惊地瞪大眼睛:“不可能吧?这可是帅府,谁能肆无忌惮在帅府内搞鬼呢?”
“不错,这是帅府,能在这神不知鬼不觉捣鬼的人当然是这帅府里最有力量的人。”
罗凡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岑大帅?”
“不,我怀疑是岑九。大帅不像是这样的人,倒是岑九,我觉得此人极为危险。”
“可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荷塘中的女尸,那个贼人的女尚书也就罢了,应该是城破时候带着玉玺投了荷塘,自己找死,可那个婴孩,还有那舞女是怎么死的?又为什么会死?还有今天这女尸,很明显应该是昨天被扔进去的,好好的为什么就被扔进井里?若真是岑九,他做这些都图什么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增寿说完眼睛一转,盯着增寿嘿嘿一笑,“黑子,你轻功好不好?”
罗凡微微一愣:“啊?怎么扯到这个?”
“那角楼里有秘密,晚上探一探不就知道了。”
罗凡眼睛一亮:“对啊,只要去看看。”
增寿见他上了心,又摇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样的话太危险了,我可不想叫你以身涉险,再说这帅府发生什么事和咱们有啥关系?咱们只是彻查贼酋那伪皇宫里的金银财宝都去哪里……”
增寿见罗凡脸色越来越沉重了,又加上一句:“不会的,我想金银财宝早被运回湘西了,不会留在帅府之内的,更不会藏进什么地道暗室。”
罗凡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漕帮那边给的具体情报,岑家兄弟运回去的财宝都是有数的,剩下的钱都藏在哪?你说过,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一定就在帅府之内。”
说着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增寿的话很好地勾起他的斗志,他现在踌躇满志,一心想晚上来一番夜探。
廊下的顺子伸了伸懒腰,长长地出一口气:“哎,累啊。”
大门被人推开,柏师爷快步走进来,见顺子在廊下坐着,喊道:“顺子公公,我要见六爷。”
顺子朝里屋努努嘴:“六爷在和罗将军商量大事。”
“顺子,让柏师爷进来吧。”
增寿听到外面说话,喊了一嗓子,同时用极低的声音道:“小心柏师爷。”
柏师爷进来就说:“六爷,那刘大龙……”
增寿竖起一根手指:“嘘,小声点。”
柏师爷急忙关上门压低声音道:“枫娘子那传来的消息,说那刘大龙在回来的路上出事了!溺水身亡,也算是报应,当初他把黄秋娥点了天灯,现在整个漕帮都在说这就是报应,尸体都没捞上来,喂了王八咯。”
柏师爷说着脸上现在幸灾乐祸的神情。
“他死了你怎么这么高兴?”增寿声音冷淡,罗凡则一直皱着一双浓眉不发一言。
“这人活该啊,黄家好好的一家子,被他杀光,抢了人家姑娘还给点了天灯,这样的恶人醉酒溺亡,正好还是死在当年那条水道上,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呵呵,别人这么目光短浅,你柏师爷,不该啊。”
增寿目光犀利盯着柏师爷。
“六爷,您还是不信我啊。”柏师爷叹口气,“也是,上次龙袍的事,我是百口莫辩。”说完这话,他脸色忽然一变,转身看向门外。
增寿嘴角抽了一下:“你想到什么?”
柏师爷也不说话,苦笑一下指着窗户,增寿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
柏师爷张大嘴巴无声地说:“是他?”
罗凡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