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沐夕情说什么,总之秋禾铁了心似的,站在原处纹丝不动,只啪啪的掉眼泪。
看得沐夕情心里一个捉急,拖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无奈地伸手拂了下额角,顺手捏了几下太阳穴。
深深呼了一口气,将口水咽下,尽量将语气放的柔和。
看向秋禾:“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以后只要是办大事我都带上你,行了吧!”
“小姐,说到做到,不许骗我!”闻言,秋禾一个激灵,止住了哭声,看向沐夕情强调一遍。
见沐夕情点点头,才随她牵着手进了屋。
“看看你,哭得跟个花猫似的,好丑。”放开秋禾,沐夕情拿出一张丝帕,随手给秋禾擦了眼泪,还一边擦一边微微带着打趣继续道:“若是哭丑了,以后没人要可咋办!”
“还不都是因为小姐你,秋禾就算是变丑了,小姐你也不许抛弃我,你说过的,会让我永远跟着。”看到沐夕情细微地动作,拂上自己的脸,秋禾也壮了不少胆子,眼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的回答。
“那可不一定,今晚的情况只允许有这一次,以后你若是再敢威胁我,本小姐就随便找个男人把你嫁了,省得看着闹心,让耳根子也清静清静。”
沐夕情哪里不清楚,之前秋禾死活站着不肯走,就是为了逼自己松口,许是今晚的风特凉,而秋禾的举动又特暖,才有了沐夕情少有的心软。
“小姐,你~~”话刚落下,秋禾倒不是被沐夕情的话吓着,而是有些羞涩急忙跺跺脚。
还有些生闷气,但实则心里也清楚,沐夕情对着自己做了很大的让步,自己终是丫鬟,始终不能逾矩身份。
“不理你了,小姐早些睡吧!”话落,秋禾小跑似的往外走,不过在踏出门后,又细心地为沐夕情关好了房门。
“看得出来,你很在意这个丫鬟”清冽悠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沐夕情回头一看,帝陌寒欣长挺拔的身姿出现在眼前。
心里微衬:“这个男人,在宴会上摆了自己一道,还未找他算账,他还敢这么快又出现在眼前。”
扫视了对方一眼,沐夕情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怎么了这是,大名鼎鼎的寒王,竟然关心起了我和丫鬟的事,您老操心的是不是有些多。”
“还是寒王闲的慌,没事大晚上就喜欢翻人家女子的闺房。”
“就喜欢翻你的!”
“……”
沐夕情本来想好了各种台词,只要这个男人否认,那么她立刻给怼回去,结果怎样的呢,不按套路出牌。
所有的话,被深深地憋在心里,如鲠在喉。
白眼一甩,狠狠瞪了帝陌寒几眼,结果见对方压根就无动于衷。
反而迎上自己的目光,微微带着打趣,像是看有些淘气的傻孩子一样。
“寒王身份尊贵,说出如此轻浮的话,你不嫌掉价。”
“无碍,偶尔廉价一些,或许更受欢迎。”帝陌寒幽深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沐夕情,意味不明地吐出这句话。
聪明如沐夕情,岂能不明白帝陌寒话中意,不就是暗指自己因为他寒王的身份膈应他嘛!
端起桌上的水,轻轻饮了一口,不买账,再次抬头看向他:“寒王许是没弄明白,本小姐气愤的不是因你是何身份,而是从始至终你都没坦白过,不管怎样,我们也算是同盟,既然处于一条战线上的,那怎样你也应该告知我一声,你的基本信息,而不是让我处于懵逼状态,像今日一般,完全不知你的目的意欲何为。”
“本王早就告诉了你,我是帝陌寒。”在沐夕情话落后,帝陌寒开口解释了一声。
沐夕情一愣,后又看向他:“然后呢?”
“云天大陆之上,世人皆知,寒王名讳帝陌寒,仅此唯一”后面四个字,语气说得稍微重一些,像是在给沐夕情强调什么。
而帝陌寒的言外之意就是想说,帝陌寒这个名字,在云天大陆上,无人敢冒充,因此只要是四国中人,肯定知道寒王就是帝陌寒,而我早已告诉过你。
不过帝陌寒不知道的是,四国中的人,确实都知寒王,却极少有人去深究他的名讳,因为就算知道,也没有几人敢直呼其名,像木灵国太子的心腹云清就是,对寒王清楚无疑,却不知水冽三王爷也是他。
“哄鬼呢,我不知道。”听帝陌寒解释后,沐夕情摇摇头否定,忍不住反驳道。
实则心里已经相信他所说的,可是没办法呀,沐夕情是谁,除了与自己有关的事,其他人是谁,与她何干,是以哪里去留意过名字。
因此否认得是多么理直气壮。
“我是帝陌寒,水冽国三王爷,因十七岁出征击退北境蛮夷,是以有了寒王这个称号。这一次来火焰国,本王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办,但此事牵涉太广,一时半会儿难以解决完,所以想要找个帮手,祝我一臂之力,而你,是本王的不二人选。”
看向沉思中的沐夕情,帝陌寒口齿清晰,慢条斯理地开口,向她重新自我介绍了一番,也大概告知了她此次来火焰国的目的。
闻言,沐夕情一脸懵,然后抬头仰视着眼前这个男人。
“你吃错药啦,和我说这么多干嘛!”带着不解,沐夕情反问。
“你说我对你不够坦白~”
“那你也不用坦白得如此清楚详细,万一,我忍不住想要出卖你了怎么办?”
“你不会——”
听对方说了这么多,沐夕情终是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