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镜中人”一直要求我们走,到底是为了什么?
明显的不想加害我们,那么它是不是几年前车祸的制造者呢?
担心我们?忌惮我们?
罗博想着想着就昏沉沉的时候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感觉到旁边有人捅他的胳膊,他睁开眼睛,看见徐馨青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让他不要说话。
又指指前面。
罗博揉着眼睛看过去,
那里,居然坐着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舞蹈服,慢慢的系着鞋带,头发垂下遮着脸庞,然后,她盘膝对着练功房的镜子,手中拿着从罗博那里偷来的口红,歪着头,哼着歌,认真的涂抹。
徐馨青紧张的拉着罗博的胳膊,那女人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脸蛋,然后好像想着什么心思,陶醉的低头浅笑。
罗博用脚勾勾鼾声四起的李猜,那货翻了个身子,继续打鼾。
女子在哪里低头浅笑一会,嘴中又哼起歌曲,身子开始扭动,她在跳舞,水袖轻盈,舞步妙曼,罗博终于看清,她就是黄夫人。
她跳的芭蕾舞,做一系列动作时腿也是绷紧的,尤其是大腿内侧的肌肉更要绷紧。但是绷紧不是僵硬,绷紧的目的是为了加强腿部的力度,显得大腿修长小腿匀称,而她的头、颈、躯干、腿部都要直立向上,感觉到高贵、典雅,就连徐馨青都忘记了恐惧,而罗博没有忘记她不是一个人。
他对着周芝芝使了一个眼色,周芝芝忽然扑了过去。
但是,周芝芝居然和她的身影重叠在一起,那女子还在那里旋转,好像!没有任何影响!
罗博管不了那么多了,双手成爪向她抓去,依然,抓了一个空。
苗条轻柔的舞者在罗博前后左右旋转,回旋,辗转腾挪。
难道,她一直留恋这里,念力对这个练舞厅产生了一种影像,“海市蜃楼”!
那个跳舞的影子在旋转中慢慢变淡,罗博越来越迷糊,他点了一根烟,走出活动中心。
眉头紧锁,过了一会,把半截烟扔掉,走进去问徐馨青,“你是怎么知道她在这的?”
徐馨青红着脸,扭捏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不敢睡,就一直看着你的脸,越看越好看,后来感觉那边有东西,一看吓死我了,嘿嘿!”
你这是害怕的样子嘛,这明明是花痴的样子。
这时候卫生间又开始渗水,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夜晚,回音很大,罗博想了想,自己还没去四楼看看,“你在这呆着,我出去一下!”
“我怕!”
“不用怕,有周....李道长保护你!”
“.....“
罗博发觉四楼的声控灯坏了,只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四楼应该平时很少有人来,更加湿冷,罗博看了下四楼几个房间,一个洗衣房,就是渗水的房间,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两个放着衣服被子的房间,一个堆放没有晾洗的,一个堆放干净的,这几个房间只有那个杂物房,可以进去看看.
罗博推开门,一阵霉味扑鼻而来,罗博仔细的翻找有价值的东西.
上面是各种破损的小玩具,用过的语文,数学本,上面都是小孩子自己填写的名字,像一条条小蚯蚓,也没有什么价值,罗博向下翻寻,这时候看到一个封面上的字迹很漂亮,明显的是大人的笔迹,他把灯光拉低,看清上面写的几个字,“舞蹈签到“
这是个很厚的本子,罗博打开从一页开始翻阅,第一页是2014年四月20日,授课老师,俞妃琚,下面就是学生的签到,97个学生。
罗博想起黄夫人就自称姓“俞”,2014年还是车祸前,那时候黄夫人就来教孩子们舞蹈了,罗博一直翻到后面,每个星期都来教两节课,直到翻到2014年9月29日,最后一次签到,后面就都是空白。最后一页写了些舞蹈服装批发价格,罗博看到上面写着“俞琼妃白色服装一套,舞鞋一双,俞琚妃,绿色服装一套,绿色舞鞋一双。”剩下的也没有什么价值,就扔下了。
今天也是9月29日,黄院长说夫人一直在教小孩舞蹈,是不是现在还有一本“签到本”,这是出事前的,所以嫌不吉利就没用了。
罗博继续寻找,再也没有有价值的东西,他挪开脚,准备起身的时候,看到一角床单被自己踩着,上面踩脏一小片淡淡的污垢,又转念一想,自己的脚没有这么脏,用手摸了下,是一个被洗涤的床单,不过黄色的印记没有洗掉,就被扔了。
但是罗博手指头碰到上面的时候,身体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像他挖出红色泥土中的感觉一样。
这是人血?被洗过,才会是淡黄色的!
罗博把床单从杂物堆中撤出来,上面的东西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在深夜显得那么突兀!
罗博仔细的看着这个床单,上面部分的黄色血渍稍微浓一些,中间没有血渍,下面有一部分,不过很淡,但是范围很大。
摔死的?
裹尸布?
罗博索性躺在上面,他把自己的头躺在血渍深的地方,又看看下方的血渍中心点在自己小腿肚子偏下的部位。
然后,
他下楼,看着没有睡着的徐馨青,笑了笑。
拉出她光洁的腿,抚摸着!
徐馨青羞红着脸,却不挣扎。“你这是中邪了还是情不自禁?”
“你有多高?”
“1.68米。”
罗博依然抓着她的腿,“你看刚才跳舞的那个影子大概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