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宁明伤重不明,最要紧的便是宁明的生命,就算是林霜华飞回去,也怕耽误时间,最好的办法便是就此医治才是良策,可是茫茫戈壁,又有谁?又如何治?
一颗树苗破土而出,眨眼间便生长成了合抱大树,树叶哗哗作响间,绿光摇动,梭影自树中走出。
梭影,昆仑山的门神!
这下宁明有救了!
“前辈,还请救先生啊!”林霜华急声喊着。
梭影看着生死濒危的宁明,轻叹一声,“两个人就是太要强了,我们走,直接回古灵斋!”
林霜华三人大喜,当即小心抱起宁明,越过了大树。
古灵斋中。
六九被嬴政带来已经有几天了,只是这个和宁明极为相像的人,几天间没有半点宁明的消息,六九一直心中不安,整日心神不宁。
东神端坐在红木椅上,看着六九的心神不宁,本已习惯。可是,不知为何,原本不信邪的他,今日心中也开始有些不安,或者说是无由的惶恐。
叶卿为东神送上了一杯茶,看了眼东神,“东神,你也心神不宁?”
“也?”东神端其茶水,奇道,看向叶卿,“你是说你,还是六九?”
叶卿摇了摇头,看向六九,觉得是受了六九整日的影响,让她自己也开始胡思乱想了吧,“或许是整日看着六九那样,也让我觉得有些不安了吧。”
东神深深呼吸,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水,茶叶沉浮不定,邹了邹眉头,“其实,今日,我也是,不是受了六九的影响,而是心中无由的不安,或者更加确切的是惶恐。”
叶卿手中的茶一抖,看着东神,心中越加不安。
若是六九一人,还不能说明什么,但是现在除了她自己,就连东神心中都生出不安,那是不是就表示!
不是巧合!也不是幻觉!
宁明是真的有危险了!
突然,一股波动传来,东神三人大惊。
古灵斋中,突然莫名的长出了一颗大树,几乎要撑破古灵斋,光华闪动间,有人影穿越而来。
“六九!”光华闪动,还未看清人影,便听到林霜华的急切喊声。
六九在听到喊声的时候,心中猛地一慌,她知道她的心慌不是想多了,而是宁明的真的出事了!
六九几乎是扑了上去,便看到林霜华怀中的宁明满脸是血,身上也早已被血染红,手无力的垂着,似是死了!
六九的脚步一软,差点摔倒在地,那是吓的!
“宁明!”六九快步冲到宁明身前,搭上了宁明的脉搏,顿时一惊,没了!
那一刻,六九几乎都绝望了。
不信!
六九静心,细细搭脉,终于,虽然很微弱,但是终究未断!
“快!”六九抱起宁明冲进房间,“不准任何人打扰!”
这句话是六九吼出来的。
“叶卿,关门!”东神喊道。
叶卿二话不说,将古灵斋关门,这是古灵斋多少年来,第一次提前关门。
客厅中,林霜华等人坐着,不发一言。
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可是却不见六九传出半点消息。
叶卿看了一眼房间,沉声道,“林霜华,嫣红,到底怎么回事?”
走之前,宁明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子了,若不是梭影,恐怕他们带回来的便是一具死尸了。
嫣红看了一眼叶卿和东神,动了动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还是我来说吧,”林霜华的声音很轻,似是怕打扰了宁明,“昆仑之行……”
一个小时后,林霜华详细将昆仑之行叙述完毕,尤其是最后将西王母和宁明的纠缠说的更加详细。
话落,许久的死寂。
东神最后轻叹一声,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他自己,当初的天界之行,今日的昆仑之行,只得化作一声长叹。
叶卿站起,走了几步,咬牙呼气,可是最后还是重新坐下,说不出半点话语。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开门啊,是我初夏,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
“师尊,是我!”路远的声音。
“不对!”一声清脆的声音,春弦喊道,“撞门!宁明有难!”
初夏和路远一惊,当即长刀在手,长剑出鞘。
东神挥手,开了门,“快进来,不要声张!”
初夏三人带着疑惑走了进来,却闻到了浓重无比的草药味,再结合之前春弦的喊声,当即面色一变,“宁明怎么了?!”
路远与春弦亦是惊恐。
东神摆手,“静心,莫要慌张!”只是他自己心中都是惶恐,说出的话连他自己听着都无底气。
初夏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坐下的。
春弦只是不断的走来走去,更加让人心神难平。
突然,房门打开,所有人当即站起,看去。
只是出现的不是六九或者宁明,而是六根银针,射向了林霜华和嫣红。
东神摆手,打落了银针,“六九!”
六九走出,擦去脸上的泪水,看向林霜华和嫣红,“都是你们两个,宁明若不是强行为你俩续命,不会伤的这样重!”
续命?!
两个字就像九天雷击一般将嫣红和林霜华轰击的无知无觉,宁明为他们续命?
何时?何地?
叶卿走来,看向六九,“冷静!不要哭!说清楚,宁明到底怎样了?”
六九摇头,“外伤好治,甚至双眼我也有办法,可是,宁明的气息太弱了,朱雀的死本就让其心神受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