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人把东西细细地整理好，仅仅两个小时的时间，白鸽的衣服鞋子都进了柜子，书柜也都归置齐了，冰箱里塞满了新鲜食材和水果，还给钢琴找了客厅里一个光线很好的角落。
甚至还用新家的榨汁机，给白鸽榨了一杯橙汁。
看着一个大老爷们儿认真的看着说明书操作榨汁机，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
当晚，在新公寓里，白鸽和秦佳楠两个人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餐。
白鸽煎了牛排，秦佳楠从酒柜里找到两只高脚杯，挑了一瓶红酒。
白鸽一杯红酒下肚，脸红扑扑的。
“佳楠，你说我这算不算被包养了啊？”
秦佳楠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脑子有病吧？是你喝醉酒扑倒了大总裁，不是大总裁强上了你！是你稀里糊涂拉着大总裁去领结婚证，也是你去找他签了什么狗屁合约，ròu_tǐ关系和金钱关系都是你先发起的。现在竟然还问你是不是被包养了？这是哪门子包养啊？一没有要求和你发生身体关系，二没有非法强占你。”秦佳楠用叉子叉起一块火龙果，“你就当自己是支援边疆的志愿者，在这儿吃喝一年，不影响你正常生活，不就完了嘛。”
白鸽一瞬不瞬地盯着秦佳楠看了半天，“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这么反常呢？姓陆的给了你好处费不成？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胳膊肘往外拐呢？”
秦佳楠是个绝对的乐天派，天塌下来都不愁的那种。
她伸手剥一个橙子，“你说他图什么呢，图财？他坐拥一座金山。图色？”秦佳楠上下打量白鸽，嘿嘿一笑，“我希望你找个好归宿，毕竟，他是我的二号考察对象。”
……
此刻，秦佳楠的二号考察对象，正神态疲倦地在办公室里，俯瞰整座江城。
右手握着电话，左手轻轻揉着眉心。
对着电话有点漫不经心的敷衍。
“嗯。我知道了。我会带她回去的。嗯。她不是那样的女孩儿。我自有分寸。好了，挂了。”
陆元赫点了一支烟。
烟气缭绕中，一张俊朗的侧脸，带着疲态。
又想把她拴在身边，又不希望她卷入复杂的漩涡。
果然是自己太天真了么？
他发现，这一刻。他有些想念那个小东西。
……
这段日子，白鸽买了好些表演方面的专业书来读，将自己关在公寓里，除了探望白展之外，整天都不出门。
废寝忘食的看书和看电影。
秦佳楠每天一个电话打来，都要碎碎念一番，生怕白鸽走火入魔，读书读傻了。
这天，秦佳楠实在忍不住，直接跑来用备用钥匙开门。一进屋，就被家里的景象惊呆了。
草稿纸被扔的到处都是，按照导演、年代、风格分类的光碟，有上百张，四散在地上。
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开着投影机。白鸽正坐在地毯上，伏在茶几上边看边做笔记。
看着白鸽戴着黑色框架眼镜眼神涣散的抬起头，秦佳楠不禁大吼：“啊！！你是谁！你这个眼袋怪！把我家小鸽藏在了哪里？！”
白鸽无奈地摇摇头，走到穿衣镜前，摘了眼镜细细地看：“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
秦佳楠哗啦一声把窗帘拉开，一室的阳光倾泻进来，白鸽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眼袋真的很大吗？”
“何止是很大啊大小姐，”秦佳楠哒哒哒地跑过来，看着镜子中的白鸽，伸出手，这捏捏，那捏捏，“你看看这毛孔也大了，光泽度也不好了，啧啧，脸还瘦了一圈，哎你流失的这些胶原蛋白啊……你小心开机之后导演反悔，说女主角太瘦要换人！”
白鸽把手搓热，放在眼睛上，“佳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点基础都没有，是半路出家嘛，肯定要更努力才行。”
秦佳楠把白鸽放在眼睛上的手拿下来，“你知道和你搭戏的都是些什么人吗？我也好帮你打点打点，照顾照顾你。”
白鸽摇摇头，“明天去拍定妆照就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