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内部不宁,龟兹的内部也不是那么的安稳,这一切,公孙度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只要知道西域的联军,正在不断的向他靠拢,就已经足够了!
“陛下!”
郭嘉拱了拱手,道:“西域联军多有逡巡,如嘉料得不错,当是在担心是否有诈。”
“担心有诈?”
公孙度低声说了句,旋即就明白了过来,点头问道:“既如此,该怎么办?”
郭嘉早已有腹稿,当即回道:“既然他们怀疑,不如我们给他来个后撤?”
“后撤?”公孙度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接着笑道,“这些人碰上奉孝你,当真是不幸啊!”
说完,君臣二人相视一笑。
“哈哈哈!”
翌日,明军后撤三十里。
第三天,又……
“后撤三十里?”
白孚接到消息,颇是疑惑。拢共百里的距离,要撤为何不撤回城内,而是仅仅后撤三十里?
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什么?又往南走了五十里?这他马的是要干嘛?”
白孚思索许久,无有所获。感觉有些诡异的他,下令降低了进军的速度。
“什么鬼?又往西走了五十里?这到底是要干嘛?”
白孚彻底想不通了,有心下令暂缓进军,但不想在其他人面前露了怯,最后只能再次降低行军速度。即便是这样,疏勒和莎车的击胡侯携手相询个中原因。此二国,在之前受损不小,但也算是西域强国,所以白孚又花了些心思,才算是将其安抚好。
“搞什么名堂?又往北行了二十里?到底是要干什么?到底要干嘛?”
最后一句,白孚是在心底咆哮出来的,以至于嘴唇都被他咬破了。(你问心和嘴有啥关系,我也不知道,大抵是都在一个人身上吧!)
“传令,停止进军!”龟兹王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下了此令。
疏勒击胡侯等一众人转眼就找上门来,问道:“龟兹王,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一而再,再而三!
白孚终于是被这些人给彻底惹怒了,目光霎时一冷,淡淡道:“怎么?难道有什么本王都要通知你们吗?还是说,你们以为本王的手下都是吃素的?”
话音落下,疏勒击胡侯等人分明感觉到周身一冷,一道道冷厉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顿时所有人脑子一清:我他吗在干什么?威胁西域霸主?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让你们停,你们就给本王停,谁要是再叽叽歪歪的,小心本王要他的狗命!”
白孚说完,面色一缓,解释道:“敌人行踪诡秘莫测,当以维稳为要。”言罢,一挥手:“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众人心怀忐忑,齐齐退走。
另一头,公孙度很快就接到了消息。
“哈哈哈!”公孙度笑道,“奉孝,你这么一整,可是把他们都给吓到了,干脆不来了,说吧,要怎么引诱他们过来?”
郭嘉“嘿嘿”一笑,说道:“既然他们不来,那就让我们过去。嗯……每天十里好了!”
“十里?”
公孙度眼神一亮,竖起大,大拇指赞叹道:“狠,够狠!不过,朕喜欢,就这么定了!”
于是,接下来每天公孙度都向西前进,不多不少,正好十里。
“十里?”
“十里?”
“还是十里?”
“又是十里?搞什么?”白孚只觉得脑子不够用,又将随行的大臣叫了过来。
“你们怎么看?”
辅国侯面色凝重,道:“不管他们到底想要用什么计谋,首先一点,他们已经让我们产生怀疑,不敢妄动,这就很厉害了!”
“咝~”
白孚,以及其余大臣俱是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没有问题?
白孚脑海中陡然生出这样一个想法,然而不等他多想,辅国侯又道:“而这仅仅是他们的第一步,接下来还会有第二步,或者第三步。”
第二步?第三步?
白孚等人悚然而惊,瞪大着眼睛。
辅国侯犹自不觉,径自道:“不管他们接下来如何做,若是我们没有半点动静,将会让他们的士气越发的高昂,临战我们就会先输一半。”
白孚面色再变,颇是阴沉。
左大将见此,心头一笑,道:机会来了!
“危言耸听、胡说八道!”
左大将陡然大喝,带将白孚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后,心头大喜,朝着辅国侯怒吼道:“临战就先输一半?你怕不是个傻子吧!不说别的,就论对地方的熟悉,谁能比得上我们?”
“而且,就他们每天这个行军速度,要多久才能到我们这里?我们何不向他们靠近,在还有五十里的时候停下,然后用五天的时间在周围布下各种陷阱……”
“最关键的是,汉人有句话叫做‘以逸待劳’,我们好整以待的等着他们杀上来,怎么就会先输一半了?”
白孚有些被说服了,看向辅国侯的眼神有些不对了,是以接下来他根本不听辅国侯的劝说,按照左大将的建议向明军行去。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行军的速度并不快。三天后,得知明军仍是每天十里的前进速度时,白孚才放下心来。
随后,西域联军星夜兼程,仅仅两天一夜,就赶到了明军西面六十里外。然后按照左大将的建议,白孚准备让人在四周布下无数陷阱,然后……
只不过经过两天一夜的赶路,所有人都累得很,只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