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冬,大雪纷飞。
给稍稍恢复的长安又一记棒槌,差点儿缓不过来。
“……风飞舞兮……”
“哈哈!过来吧你!”
城中某处却是载歌载舞,丝毫不受大雪的影响,薄纱美人在炉火通透的大殿内翩跹起舞,显得分外火热。
自得知公孙度对右北平出手以后,董卓就彻底放下心来,原本他都打算趁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处在后背的马腾。这混蛋竟然敢会盟,简直是找死。不过却为李儒以长安宫阙糜烂,需要大肆整修,又人心难测余余,给拦下了。
不去也就不去吧,董卓索性将事情交给李儒,自己在家安心享乐。
哦,还有早朝的时候,去耀武扬威一番。每到这个时候,董卓都分外高兴,让他的某些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再热闹,却也总会有散去的时候。刚散去,董卓的裤子刚脱到一半,手下来报道:“丞相,太尉大人求见!”
太尉,当朝三公之一。董卓不仅恢复了丞相之位,更是将自己的女婿一把推到了太尉的位置上。
“丞相大人……快快……快……”
来人闻得声响,本就弯着的腰就弯得更低了。
“美人儿不要急,咱家有的是时间疼惜你个美人儿。”
董卓似是未闻的和怀里的美人打趣了两句,然后才恍然大悟似的回道:“哦?文优来了?让他进来!”
“是,丞相大人。”
来人退了出去,董卓却趁机走了进去。
“……丞相……不要……不要……”
李儒刚走到屋外就听到屋内传来的腌臜之音,脚下微微一顿,面上却是没有丝毫变化,接着就推开了大殿的房门,似是对此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丞相!”
李儒喊了句,便站在原地闭目养神,对帷幔上摇曳的身影视而不见。
呼……呼……嘿……
“啊……”
男女混合双音响起。
不多时,便见董卓穿着凌乱的衣服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到宽大的椅子上,似是回味的道:“文优啊!这新送来的美人,当真不挑两个?不管怎么,咱家女儿身边也还是需要一二使唤的人吧,就挑两个过去吧!”
“多谢岳父的好意,婿心领了。”
李儒先是婉拒了董卓的“推销”,然后才起了正事:“儒听闻丞相欲建郿坞,以屯驻我军?”
董卓大咧咧道:“没错!这长安与洛阳相比,实在是残破了些,住得不顺心!”
不顺心?
我看你是想要把这日月换呐!
李儒心中如此想着,却也没有出来的意思,只是道:“丞相带走了大军,朝中大臣怎么办?”
“不听话的——杀!想要不听话的——也杀!留下听话之人就校”董卓满不在乎的回了句,便打起了哈欠。
李儒知道董卓这是想要赶人了,但还是丝毫不退让的道:“丞相可知若是丞相居于长安,以丞相之威势,朝中大臣绝不敢有丝毫异心,但若是丞相不在,时日尚短的时候还显现不出来,一旦过上一月数月的,必然会有人心生他念,尤其是以王司徒为首的那些大臣。”
“哼!”
董卓不满的冷哼一声,沉声道:“心生他念?那就好啊,咱家就怕他们憋在心里使坏,只要他真的起了异心,咱家也好试试咱家的大刀是否还锋利!”
李儒闻言不由一噎,这样一听,咋看起来反而是他不想那些将异心埋在心底之人暴露出来,要保护他们一般。
李儒退走,郿坞的修建变得不可阻拦。只是也并非全然无用,董卓在之后考虑了一番,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于是本打算将郿坞修到西面三十里外的山脚,改为修在城东十里外。
同时,为了震慑王允等人,董卓在之后的一次早朝之中,狠狠的发了一番威风,将王允等人批驳是一无是处,就差直接让人帮他们把脑袋给砍喽来谢罪。
随后,董卓借机抽调人马大兴土木,修建郿坞,丝毫不顾大雪的影响。朝中站出来反驳的几位大臣,更是一家子都直接被贬为苦役,为修建郿坞出了一把大大的力气。
世间可笑之事莫过于此!先前还在对别饶行为大肆批驳,现在就要为之出力。
冬去春来。
历时数月,长安城东的郿坞终于修建完毕。董卓得了消息,当即急不可耐的让军中将士,将他的金银财宝,也就是挖出来的那些东西,还有丞相府的美人送往郿坞。
临走,董卓带着最为雄壮的门口为他送校似是在——
“咱家走了,你们要搞事情的,赶紧的啊,要不然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儿了?”
又似是在——
“王八犊子些,都给咱家消停点儿,要不然就让你们见识见识飞熊军的厉害!”
不管陛下与朝中一应文武作何想法,但真当看到董卓离开长安后,心里还是莫名的松了口气。看来董胖子还真就杀出了不的威风啊!
自此以后,董卓在郿坞住下,长安城的凉州军数量大大减少。也就是李傕郭汜时不时的出城“剿匪”而归,总会引起一阵鸡飞狗跳,除此之外竟毫无波澜。
李儒却觉得不对劲,因为长安这潭水太安静,要知道哪怕是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辽东公孙度也再次开始了对幽州的掌控,他们要是再没有点儿动静,那可就太奇怪。因此,李儒暗暗遣人加强了对王允等饶监视。
王允等人亦是察觉到了此事,每日里继续重复着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