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嗯?有啥事儿?说!”
“嗯……这个……”
公孙度放下望远镜,转头看向左面,入目的是赵云那满脸纠结的面庞,心里不由感到有些好笑,但还是说道:“有什么直说就是,难道某是那种听不进去话的人?”
“没有、没有!”
赵云慌忙摆手道:“属下绝对没有这意思。”
“好了、好了!”
公孙度无奈一笑,赵云被“送来”辽东没多久就拜他为主,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二人之间似乎总有些隔阂。因此,这次对辽东来讲可谓是万分重要的行动,在挑选人手的时候,公孙度思虑再三之后决定带上赵云,不仅是为了拉近关系,以戳破隔阂,更有展现赵云的实力,防止有人在提拔赵云的时候说闲话。
“某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公孙度又伸手在赵云肩上拍了拍,然后说道,“所以你也不要多想,有什么想问的直说就是,就像魏攸、戏忠他们那样,还有黄忠、张飞他们。”
提到黄忠和张飞,赵云紧张的心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黄忠是因为实力,曾败于其手;张飞则是赵云进入辽东军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据说起因乃是张飞见赵云乃是新人,就捉弄了赵云一次,之后赵云得知了事情之后,却没有怪罪张飞。张飞觉着赵云有趣,又心胸开阔,然后多有交流,之后一来二去的,就渐渐成了好友。
赵云定了定心神道:“主公,这里是哪里?我们在这……藏着,是为了什么?”
公孙度看了眼赵云,知道他其实是想说“躲着”,只是觉得这话不好听,才改为“藏着”。不过,到这里也有好几天了,公孙度虽然仍旧沉得住气,可底下的将士难免有些焦躁。公孙度想了想,觉得正好借这个机会给大家降一降火,于是道:“某此行所图甚大,必万分小心而行,待时机至,必行雷霆之举,况且……”
顿了顿,公孙度高深莫测道:“昨夜某夜观星象,见紫微星动,看来时机将至啊!”
额~
赵云还能说什么,静静的看着就好。
话音落下,公孙度刚将望远镜重新放到眼前,就见远处某处一个大树倒下,眼底不由一喜。
“主公?”
“嗯!”
听着赵云的声音,公孙度明白赵云是察觉到了什么,笑了笑,道:“时机至矣!”
顿了顿,神色一正,道:“传令,所有人准备!”
“是,主公!”
……
且说吕布干下天怒人怨,掘人祖坟,尽取其珍宝,再汇合了董卓之后,就被李儒安排去埋伏曹操去了。而数千大车的财物,则被转交到了牛辅手里。
老实说,董卓和李儒见到吕布带回的财物之时,也是被那庞大的数量吓了一跳。因此,换了更得信任的牛辅。到底吕布之时假子,而牛辅是女婿,又跟随董卓多年,关系上要亲近得多。
牛辅领了美差,也觉得备受重用,心情美得很。在吕布成为董卓的义子后,他就很是看不惯阿谀奉承的吕布,虽然他也是阿谀之辈。
牛辅带着一万飞熊军,护着数千大车走在前头,并不觉得会有意外,行进间警惕性很低,因为在他们前面还有作为先锋的郭汜。
过了函谷关,牛辅更是安心,他虽然看吕布不爽,但也认可吕布的武勇,觉得没人能追过函谷关来。又一路顺利的跨过新安、渑池,往陕县疾行。
前后接连百余里的大车及至陕县不远,稍事休整,准备穿过被当地人称作陕陌的要道,然后在陕县城外休息一晚,再行上路。
陕陌,因其道路狭窄,却又极为好走,而被称之为陕陌。
牛辅到底还是没有彻底放下警惕心,在休整的时候,派人前去再次探查了一番。指示器前去探路的飞熊军士兵也和他一个模样,只是有那么一丁点儿警惕心,并未细探。
“梆”的一声,陡然在陕陌这条道路上传开。本来没精神的牛辅也瞬间有了精神,只是面色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不好!”
“戒备!”
然而,因为看不到敌人在何方,实力强大,却军纪散满的飞熊军茫然四顾,不知所措。
轰隆隆~
翻滚的山石、巨木现身,几乎只是眨眼之间就将冗长的队伍,一截两段。而且位置很好,正是陕陌中间少有的三口隘口之一,想要再次通畅,看那堆积得很好的山石、巨木,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
“快、快!搬开他!”
牛辅虽董卓征战多年,虽然初始有些大意,但丰富的经验让他立即做出决断,只是心底却是哇凉哇凉的。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叫喊的同时,在另一边,也传来相似的话语。
“快、快!速速将所有敌人射杀,搬走马车上的所有东西!”
公孙度呼喝过后,当先冲了下去。至于身侧的赵云,早已在数个时辰前去了他处。
公孙度目力极佳,双手同时开弓,两支手弩不停发射,箭出绝不落空,接连被射杀二十人。这还是因为手弩的弩矢拢共只有二十支,每支手弩十支。这就是这些年辽东取得成果,让手弩,以及强弩的连发次数提高到了十支。
虽然其中还有很多问题,但是公孙度所用必然是其中最好的,能保证精确度。
为了这次劫夺任务,公孙度一共出动了一万两千人,带了两万两千只十连发强弩。他带着一万人,两万只十连发强弩,另外两千只,则是在赵云和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