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在即,必须得加快了!”
公孙度一声令下,辽东再次扩军,这次将增至二十万人。若是十年前,这绝对是穷兵黩武的典型,但是如今已经有五百余万人口的辽东来说,小菜一碟。更何况,由于公孙度鼓励生育的原因,这其中有将近五成都是青壮(十五到三十之间)。
这些却不能改变历史的进程,刘宏这次倒下了之后,并未再次站起来,只能卧病在床,洛阳的局势一下子就变得诡秘起来。
尤其是整个夏天过去,刘宏的病情并无好转,更是引得不少人开始了他们的小动作。
何进进宫的次数多了,召集投靠于他的大臣的次数也多了,几乎隔天便有一次。而以皇甫嵩、卢植、朱隽为首的保皇派大臣,亦是不差,频繁入宫看望刘宏,但大多数时候都被张让拦下。
也不是针对皇甫嵩他们,而是张让心忧自己的地位,也频繁了十常侍中的其余人相聚,决定尽量不让大臣探视。张郃引起了上军校尉蹇硕的不满,但当张让拿出此乃皇命的借口的时候,只能遵从。
如此,皇甫嵩等人只能退而求其次,与刘宏长子刘辩多次会面。其后,刘辩便多次前往探视,接着得到消息的何进、何皇后等人也加入探视的行列,频繁前往。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刘宏的病情仍是日渐严重,让张让紧张之下,竟然连何皇后与两位皇子的探视也暗中禁止了,嗯,每次几乎都是以“陛下已经睡下之类”拒绝了探视。
只是,何皇后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一番撒泼,咳咳,不对,是言辞犀利的喝骂,还是有好些时候得以入内探视。刘辩就不同了,其母早亡,支持他的大臣又是典型的保皇派,是那种不会违背命令之人,只能是他孤零零的一人站在风中等候。
最后还是张让眼看何皇后和刘协要对他分外敌视,担心刘宏死后会遭到清洗,才放刘辩进去了几次,要不然大抵是一次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夏季将过,天气逐渐转凉。
刘宏似乎也要凉,每日里清醒的时间也越发的少。
张让也觉得自己可能要凉,为了不凉,某天趁着刘宏短暂的清醒试探性的问道:“陛下,是否需要召辩皇子或是协皇子前来?”
刘宏躺了这么久,大抵也是明白自己的情况,而且脑子也突然变得聪明了起来,一下子就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轻飘飘扫了眼张让。
张让心底一惊,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赶紧低下了脑袋。
刘宏心下一叹,明白张让担心的是在他死后的问题,也不想说什么,更没有让其陪葬的想法。收回目光,正欲说话,却嗓子一痒,猛烈的咳嗽起来。
“陛下!”张让已经,忙上前几乎,轻轻抚着刘宏的胸膛,为其顺气。
刘宏不由心底一暖,又见到张让眼中情真意切的担忧,决定帮他一把。
“明天,让辩儿和协儿一道来朕这儿,好久没见他们了。”
好久一说,自然是不可能是真的,只是个借口。对此,张让自然也不会在意,他在意的是,刘宏到底中意哪一个儿子做继承人?会是刘辩吗?
翌日。
刘辩和刘协兄弟,还有一个意外的人,那就是何皇后也来了,不过到了之后,还不等张让劝阻,就等在门外,丝毫没有进去的意思。
张让觉得不可思议又有些理解,毕竟刘宏没有要见她,若是非要进去,难保不会让刘宏感到厌恶,担心后宫干政等等,产生不好的影响。
转身入了内里,却也没有靠近,就这么躲在屏风后边,偷偷听着父子三人的对话。
刘宏自是发觉了张让,但并未说什么,只是将声音放低了很多,哪怕张让聚精会神去听也没能听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兄弟二人此时的关系还不错,尤其是刘辩作为兄长,平日里对刘协多有照顾,此时他们并未感受到刘宏话里有什么不同的意思,只是一问一答的回着平素里学到的东西。
末了。
刘协在与何皇后回到皇后的寝宫以后,就不同了。
在何皇后的询问下,刘协多了一点小心思,只是此时还不明显,到底兄长的照顾之情仍历历在目,便将其深深的藏在了心底。
何皇后却是不同,心底满是欢喜,推断出了自己的儿子更得欢心的结果。这让何皇后在之后的日子里,每次见到张让都多了几分傲然,令其颇是不爽。
刘宏的身子在时间的流淌中越发的坏了,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都开始说胡话了。
这日,刘宏似是知道自己不日将亡,趁着短暂的清醒,将上军校尉蹇硕、十常侍张让、赵忠等人尽数招来,选定了继承人——
刘协!
择优,不则=择长!
蹇硕忠心耿耿,对于谁继承皇位并不理会,他只管按照命令办事。
张让等人却是心下大骇,想想最近这些时日何皇后对他们的敌视,就觉得不寒而栗。
“怎么办?”
张让和赵忠等人满心阴霾的悄悄聚集在了一起。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陛下都已经下了命令了,我们总不可能不遵守吧,再说了,还有蹇硕那厮知道呢。”赵忠苦笑着说道。
张让闻言面色愈发的阴沉。
众人沉默许久,张让眼里陡然闪过一丝狠辣,道:“除了我们,就只有蹇硕知道陛下的遗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