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面色一变。
这一刺,看似简单,却是他的杀招之一。
撕啦~
王越惊愕之间,反应慢了半拍,胸口的衣服被划破,露出白光闪闪的内甲。
“呵~原来咱们的天下第一剑师也是如此的怕死,还带着银丝宝甲啊!也好,某正好缺件顶级的内甲,那某就笑纳了!”
公孙度的话,就如这凌冽的寒冬,冰冷冷的刺进王越心底,将他最后的一块遮羞布狠狠的撕裂。
“老夫要你死~”
王越狂怒,奋力扑向公孙度,行进间已经没有了招式,把泰阿剑当做棍子,挥来挥去,公孙度不得不暂避锋芒,迅速向后退走。
“死啊~”
“老夫要你死~”
“要你死……”
公孙度惊愕的看着王越,心底惊疑不定:这老货不会是疯了吧?我有这么厉害?能把人生生给刺激疯了?不能吧!
眼中闪烁着迟疑,公孙度选择了暂避锋芒,准备等王越这一股气过去,就将其斩杀,然而,电光火花之间,情势陡变。
嘭~
公孙度被泰阿剑的剑尖擦到,面色一变,正欲继续后退,却见王越脚下猛的一蹬,向后迅速退走,几乎是眨眼之间,二人的距离就变为了十余丈。
“原来是借装疯,想要撤退!”
公孙度恍然大悟,但却依旧有些闹不明白,明知道周围有着他的手下,还要后退,想死吗?
这个念头在公孙度的脑海中一晃而过,随即追了上去。
“哪里走!”
呼喊着,公孙度却不敢追得太急,担心王越杀个回马枪。
“公孙升济,难道你我二人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吗?”王越没有想到公孙度的反应这么快,而且警惕心会这么高,原本他的打算就是弱势公孙度没有追上来,就直接杀出去,若是追了上来,那就拼死一击将其斩杀,然后再离开,两者其下,可谓万全!
现在却均已落空,不由大急。
公孙度心神一凛,暗道果然。眼角陡然出现一抹亮光,不由一喜,高喝道:“看暗器!”
王越暗叫不好,身子急忙向左侧闪去。
“不好!”
方今错过半尺有余,王越只感觉头皮发麻,直接叫了出来。
咻~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箭羽飞至,狠狠的扎进了王越的大腿。
“卑鄙!”王越一跤跌倒在地,咬牙骂道。
“呵呵!”公孙度在三丈外停下,冷笑不语。
王越眼神一闪,继续骂道:“无耻!”
“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吗?”公孙度没有放下警惕,只是装作一脸不屑的回道,“要论肮脏,谁比得上你王越,你说说你,几十年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自己说!”
“呵!说得好听,老夫何曾干过这样的事情,即便你是辽侯,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吧!”
公孙度小瞧了王越的面皮,早已是堪比长城的长度了,无奈一笑,正欲开口,王越暴起,手一甩,泰阿剑脱手而出,直袭面门而来。
公孙度面色一变,向侧面急退,险险躲过,再看王越,竟又再次向外奔走,速度比之之前竟是丝毫不差。
“老匹夫,果然奸诈!”
公孙度咬牙含恨骂完,随即闪身追去。
王越扫了眼身后,见公孙度已经被甩出数十丈,眼底多了几分笑意:跟老夫斗,你还嫩了点儿!
然而,王越面上的笑意尚未散开,就僵住了,同时不得不停下脚步。
咻、咻、咻~
三支弩矢划破长空,直直射进王越身前三尺的土地之中。王越敢肯定,若是他再前进半步,这些弩矢,射进的就不是土地,而是他的身体了。
“王老匹夫!”
转瞬间,公孙度便已经追了上来,见王越停在那儿,这才想起自己的部署,松了口气,于数丈外立定,淡淡道——
“某的部下,可不是朝廷的那些酒囊饭袋,要想活命,你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杀掉某,要不然,你是走不出的。”
王越僵硬的身体缓缓转过来,看着公孙度面上阴沉得能挤出水来。
“老夫此时手无寸铁,若是你想杀老夫,你就上来吧!”
公孙度冷冷一笑,道:“想博同情?你想多了,佩剑是你自己扔的,与某无关。而且,某不相信你既然敢丢掉佩剑,会没有其他准备。”
王越闻言瞳孔不由一缩,让公孙度明白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只是仍是低估了他的面皮。
“哈哈哈!既如此,你有种自己来啊!要不然让你的手下将某射杀好了,多省事儿!”
“你不用激某!”公孙度又是一声冷笑,道,“你中箭受伤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某早说了,你唯一活命的办法,就是杀死某!”
王越满脸冰寒,双目死死盯着公孙度,一字一顿的说道:“谁知道呢!”
“如果你要这样想,那也没办法!”
公孙度丝毫不上当,让王越差点儿吐血。
这个时候,王越也差不多明白了,公孙度与他是真的不死不休,不可能就这么放他离开的。
噗呲~
王越手腕一抖,一柄短剑出现在手中,将腿上的箭矢削断,不含半点情感的说道:“想要老夫的性命,那就来吧!”
公孙度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将目光投到了其手中的短剑之上,轻声道:“某听闻专诸刺王僚,用的便是一柄短剑,该不会就是这一柄吧?”
“想知道?”王越面色不变,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公孙度,“那你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