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今天走得匆忙,未曾告别,还请勿怪!”
公孙度得闻曹操与友人前来,慌忙出迎。原本倒也不必如此,然而如今即将上任洛阳令之职,将会与朝中大臣打交道,而曹操曾于洛阳为郎,设五色大棒,声震洛阳,后又被辟为议郎,可谓是名满洛阳,若是能得其点拨,必然会容易许多,即便不成,大好关系也是极好的。尤其是曹操携友而至,想来很有可能是……
“不知这二位是?”
曹操身侧二人见公孙度如此热忱,俱是挑眉看向曹操,似是在问这就是你说的并不熟络?你骗谁呢!
曹操有心解释,但眼下并非良机,面上一笑,介绍道“此乃袁绍,袁本初!”
“此乃袁术,袁公路!”
还好不叫沥青路!
公孙度心底诽腹了一句,就充满了喜悦,倒是没有惊诧,因为他已然猜到了这点。
“欢迎!二位能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还请入内一叙!”
此语一出,令袁绍和袁术大觉有面子,袁术也就懒得计较曹操没有先介绍他的事情了。
“公孙兄抬爱了!绍愧受了!”
袁术不满袁绍抢先开口,冷哼一声,才笑道“本初所言不差,公孙兄就不要多言了,先入内再说。”
公孙度面色不变,领着三人向府内走去。
通过短短的几句话,公孙度对曹操三人有了不少了解。
袁绍总以老大自居,是以觉得先一步开口是理所当然,又表现出不与袁术计较的模样,彰显自己的大度。
袁术狂妄自大,虽有小心机,但比之袁绍的确是差了不少,明明处于下风,却不自知。
曹操最是腹黑,与二人关系都不差,但是目睹二人言语交锋却袖手旁观,不置一词。
“果然不愧是曹操,今后绝对是大敌!”
曹操绝对没有想到即便他已经刻意藏拙了,却仍是为公孙度所察。
“公孙兄,这样不会有问题吗?”
甫一进到府内,曹操低声对公孙度说道。
公孙度顺着曹操的眼神瞧了瞧正在府门处迎接他人的管家,顿时了然,道“无妨,他们只不过代人前来而已,哪比得上孟德兄等人亲自前来。度作为主人,理应亲自相迎才是。”
有句话公孙度没有说,那就是这些人或许是来探底的,给他们一个骄狂的信号,大抵会更好!
“就是,他们虽然是代表其主人而来,到底还是下人,哪用得着公孙兄亲自作陪。”袁术自傲的口吻,打断了公孙度的思绪。
公孙度瞧着曹操与袁绍对此俱是点头以应,知晓袁术虽狂,却也是有资本。
随后,几人没聊几句,就进到大堂。得益于公孙度早有吩咐,酒食紧接着就送了上来,也没让人干坐着。
几人借着美酒,风花雪月聊了个,彼此之间的关系拉近了许多,袁术甚至提议一起到沐月楼叫上几个美人好好乐呵乐呵,但被公孙度以刚刚搬过来,杂事繁多拒绝了,只是说着后天再去。
末了。
公孙度叹道“不日度即将上任洛阳令,届时恐有处置不当,不知三位可有良策以教度?”
“操侥幸得有寸功,不日即将前往济南国上任,恐无法为升济提供帮助。”曹操闻弦而知雅意,但他赴任在即,先是一番推却,接着又道,“不过,本初在大将军手下执掌羽林,公路交友甚广,升济若是有事,不妨寻本初、公路相助。”
公孙度的疑惑尚未发出,就听袁术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的说道“没错,升济的事就是术的事,有什么事只管来寻,保管没人敢乱来。”
不得不说袁术虽然狂妄自大,但为人却是颇是仗义,倒也不全是靠着他四世三公的袁氏嫡出的名头。
袁绍眼底有几分不悦,却也点头表示赞同。
公孙度瞧了个正着,却也没有说出来的意思,扫了眼曹操,见其似是未觉,心底一乐,喜道“如此,就有劳公路和本初了。”
“小事、小事!”
似是难得压过了袁绍,袁术的心情很是不错。
公孙度见此,借机问道“度听闻城内有个英雄楼,不知这个英雄楼有何不凡之处?若是可以,待度处理完杂事,在英雄楼为孟德践行,如何?”
哪成想,此话一出,本来热闹的气氛立时冷了下来。最后还是曹操觉着不好,当先道“有劳升济挂怀了,不过践行一事却是不必了,毕竟升济你也上任在即。而且——”
曹操的面色变得有些精彩,就连袁术和袁绍也是差不多。
“这个英雄楼不同于其他酒楼,想要进去可不是那么容易。”
曹操话音落下,公孙度便奇道“怎么?这个英雄楼难道是陛下开的?”
“要真是陛下开的就好了!”曹操叹息道。
这话,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以刘宏那贪财的性子,巴不得人越多越好,哪会将人拒之门外。
“升济可知英雄楼的主人?”
公孙度闻言心底杀机凛凛,他自是知道英雄楼的主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与他有着杀母大仇的王越,错非如此,他也不会如此上心,出言探寻。
“是谁?”公孙度假作不知,问道。
“天下第一剑师——王越!”
袁术嘴快,当即就说了出来,只是看他面色,多有不屑,以及不爽!
不屑,指的多半是王越的身,在他们这些人看来,哪怕是天下第一剑师,也只是莽夫!
不爽,大抵是也曾在英雄楼吃瘪。
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