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眉头微皱,看向阳仪,见他点头,明白是真的有紧急情况发生,直视来人,沉声问道:“何事?”
亲兵没有说话,另一个士兵略微平复了一下胸口的起伏便立即回道:“启禀主公,沓津海外发现大批船只,疑是三山。”
“神马?”
公孙度好悬没惊呼出口,不过心底不平静就是了。
我这刚商量要对付你,你这就突然出现在了面前,怎么看都有种诡异的感觉。
黄忠和拓跋忠的表现就很是完美的体现了这一点,两人都是眼睛一突,愣愣的看着说话的士兵。
“咳咳~”
公孙度看不过眼了,轻咳两声,唤醒了二人,然后也不理会他们如何掩饰尴尬,立马做出了应对。
“正言,立即集结亲兵队。”
“是,主公。”阳仪没有丝毫异议,应了声,便赶紧退了出去。
黄忠和拓跋忠面上也变得严肃起来,眼巴巴的看着的公孙度,很想随之一同前往。
只是,令他们失望的是,公孙度说的却是:“现在情况不明,你们二人坐镇沓渚,务必保证沓渚不会乱,并且在必要的时候能派出两千以上的援兵增援沓津。”
言毕,公孙度径直起身离开了。
黄忠和拓跋忠也只能领命:“是,主公!”
待公孙度收拾好刚刚放好的私人物品时,亲兵队已经齐整的等候在了徐家大门外。
公孙度也不废话,翻身上马,直接下令出发。
亲兵队是公孙度手下最为精锐的人马,在他们脸上丝毫看不出经历了长途奔袭后又经历了一场大战的模样,依旧精神抖擞。
五十里的距离不远不近,狂奔了半个时辰不到就抵达了沓津。
公孙度没有见到拓跋义,对此他是满意的,若真是三山的人,做好防御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不过拓跋义也安排了带路,很快,公孙度便来到了沓津临海的那一面城墙。
“还没到吗?”
公孙度见到拓跋义的时候,第一时间问道。
拓跋义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公孙度看了他一眼,也不管这些,走到了汝墙边,向海面望去。
看着起码还在数十里外,几乎战马大不了多少的船只,公孙度傻眼了,又对拓跋义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完,公孙度倒是有些理解之前的尴尬是怎么回事儿了。
拓跋义不想背负欺瞒之罪,他也明白此时再不开口是不成了,于是回道:“启禀主公,自属下发现他们,位置基本没有多少变化。”
公孙度点点头,也没有真的觉得拓跋义是谎报军情,毕竟不是你说谎了,立马就会有人在海上配合你的。
“要是有个望远镜就好了,不要多大的倍数,有个三五倍的,这个距离也就够了。”
公孙度心底是想起了另外的事情,想完,再结合眼下的情形,也越发的渴望起来。
只不过,这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之前公孙度已经特意吩咐寻找水晶之类透光度比较好,适合做望远镜的东西了,只不过寻找到的数量不过区区三五块,在制作的过程中要么直接损坏了,要么就是完工之后却发现根本不能用,最后竟然只有一片勉强能达到标准,不过一片能干嘛?总之一句话——
实在是……倒霉到家了!
“让大家轮流吃饭,看样子对方今天是不会过来了。”公孙度扫了一眼城墙上的士兵,说道。同时心底对拓跋义的评价降低了许多,认为他并不是一个可以单独领兵之人,考虑着是不是让拓跋忠前来替换。
之前之所以留拓跋义在此本身来讲是为了攻打沓渚,现在沓渚既下,换人也是应该的。相信要是换拓跋忠的话,拓跋义也不会有什么不满。
不过,事情的发展让公孙度却看到了一个更加合适的人。
直到夜幕落下,远处的船只并未有半点靠近。至于夜间突袭,公孙度倒是并不担心,毕竟沓津虽然算是海港、码头,但是城池并不就是直接就在海边,而是有着约莫两三里地(也就是一公里多),对方既然是水军,陆战能力必然要差很多,想要悄无声息的靠近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布置好夜间的防守之后,公孙度便在沓津暂时住下了。
天刚刚蒙蒙亮,公孙度便起了,昨晚并未有敌人夜袭,让他睡了一个安稳觉。
径直来到城墙上,公孙度不由揉了揉眼睛,不算亮的晨雾中,一个个黑漆漆的阴影出现在了不远处,约莫十里的样子。
公孙度面色一变,呼道:“来人!”
“主公!”
“传令,加强戒备!”
同来的阳仪也看到了,面色同样不好看,双目的恶狠狠的扫视着守夜的士兵。
“大海的涛声掩盖了船只移动的声音,在有夜色和薄雾的掩盖下,很难被发现,能不被悄悄摸到城下就是他们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公孙度难得的解释了一句,因为这个东西说实话真的会有很多人想不到,也难以理解,尤其是北边的人。南船北马的影响还是不小的。
阳仪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守夜士兵的目光依旧不善。
公孙度见此摇摇头,不再管阳仪,相信有了他的解释,也不会乱来就是了。
没一会儿,得到消息的拓跋义也赶了过来。公孙度仅仅是看了一眼,并未说什么。但这更让拓跋义难受,不过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敌人靠近,还要公孙度让人通知他,已是失职。
一道道阳光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