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打扫了战场之后,公孙度一行准备回返候城。
“报~”
离开鲜卑大营不远,一骑飞来。
公孙度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来骑见到公孙度迅速翻身下马,疾呼道:“主公,大事不好,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鲜卑军,于不久前对南城门发起强攻,守军力有未逮,或将被破。”
“什么?”公孙度面色大变,暗道:难道又有鲜卑的援军到来?
不知怎地,公孙度想起黄忠之前说的还有一股鲜卑出营之后没了踪迹。
公孙度想对了,那将在出营之后便漫步目的的寻找宇文穆勒,待公孙度攻打鲜卑大营的时候,碰巧被他撞上了先前埋伏的地方,看到了宇文穆勒等人的尸体,心中惊骇的他,为了活命,便带着两千人马突袭了候城南门。
倒是误打误撞,碰上守军力量薄弱的时候,僵持了没多久,南门就变得岌岌可危,只好向公孙度求援。
“主公,让忠带人去救援,主公且押后而行。”黄忠请命道。
公孙度摇摇头,没有同意,而是转头看向秦武,道:“不知你们可还有人想要获得人头,现在就是机会。”
“放心,某不是拿你们去送死,某会带着某的亲兵跟你们一起。”
秦武本来还真有公孙度拿他们当炮灰去送死的想法,但听了后边的话,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于是道:“回将军,我等尚有人没有获得足够的人头,愿意为将军前驱。”
“很好!去通知他们吧!”公孙度点点头,转头这才对黄忠说道,“黄都尉且带着缴获的战马,以及俘虏谨慎而行,某自率亲兵前去救援。若是等你们到了西城门,不见汉军军旗,务必——”
公孙度深吸一口气,严肃道:“将所有俘虏斩杀!”
黄忠心中一惊,张嘴就要反驳,因为自古以来但凡杀俘的就算没有不好的下场,名声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但见公孙度满脸的坚定,也明白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为了公孙度的名声,黄忠还是说道:“切不可如此,杀俘不详!”
只是在说话的时候,黄忠对公孙度不停的使眼色。
公孙度哪能不明白黄忠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已经明白了,也同意了,但却是要把责任揽到他自己身上。摇摇头,说道:“此事就按某说的办。”
随即公孙度喊道:“亲兵队跟某来!”
亲兵队当即出列,公孙度一见之下发现只有不到三百亲兵,心中不由布满了悲伤,旋即又道:“再出来五百人。”
又点了五百人,秦武等人汇聚了过来,没有一人落下,公孙度暗自点了点头,方才下令出发。
黄忠看着公孙度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感动。待公孙度等人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眼底升起一抹森寒。随后黄忠将还活着两名曲长叫来,对他们进行了一番吩咐。
三百多鲜卑俘虏便隐隐感觉到一抹凉意,却不知从何而来。
却说公孙度带人靠近西门的时候,见城头尚还挂着汉军的军旗,心头不由一松,因为这意味着城池并没有丢。也不进城,只是派人让西城门的守军严加防守,便转向南门疾驰。
及至南门,看着残破的大门,公孙度大惊。
“不好,南门已经破了!”
公孙度心底不由有些恐慌,难道候城就这么丢了?
蓦地,公孙度却听到城内隐隐传来的呼喊声,似是喊杀声,又似是惨叫、痛呼、哀求声……
“鲜卑混蛋们,就让你们尝尝巷战的威力!”
公孙度咬咬牙,在心底心底对自己说了一声,然后高呼道:“为了城内的百姓,大家跟某杀,杀光这些鲜卑杂碎!”
“杀光鲜卑杂碎!”
无论是秦武等人,还是公孙度手下的亲兵等人,对于鲜卑蛮夷有着一种天然的厌恶感。
“杀!”公孙度策马抢先而行,来不及去想象城门是怎么坏的,便疾驰而过,直冲城内。
进的城内,公孙度就发现满眼的鲜卑士兵在抢掠,抢钱、抢粮,还抢人,所有能抢的东西,他们都在抢,不给?那就杀!
“狗日的鲜卑杂碎,给老子死来!”公孙度看到一个不过十岁上下的女孩为了保护弟弟被一个鲜卑骑兵一枪挑飞,在空中就没了呼吸,狂怒道。
“杀杀杀,杀光鲜卑杂碎!”
其余人亦是大怒,冲向正在抢夺的鲜卑骑兵们。
公孙度的怒吼,也给了鲜卑骑兵们以提醒,有几骑更是直接拨转马头冲了上来。
“混蛋,给老子去死!”
公孙度忍着臂膀的疼痛,更多的是心中的疼痛,舞动莫高,三下五除二,就将几骑斩落马下。
然而,其他鲜卑骑兵也趁这个时间冲了过来,约莫百来骑的模样,更远处还有鲜卑骑兵不少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经过先前鲜卑大营的一战,公孙度实际上已经有些累了,主要是流了不少血。臂膀上的那一刀虽然只是割破了点皮,但到底是割破了,当时哪有时间止血,随着不断的厮杀,更是流了不少。
公孙度的战力算是打了个不小的折扣,此时要是陷入重围,可是危险不已。幸好在这个时候,秦武等人也赶了过来,分担了不少压力。
公孙度一刀劈死了眼前的一骑,抽眼看了看秦武等人,见他们正面对敌有